“这种生物,绝对要生吃!”吴仑信誓旦旦地和反良说着。
反良一阵反胃。光是这玩意那狰狞的外观就足够恶心了,还生吃?
反良宁愿饿死。
“生吃能最大化它们肉体的营养。”
“而且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味道绝对很好!”吴仑在不停地唠叨着。
“如果你烧的话,就破坏了肉质...”
这个物种虽然和异形差不多,但是区别还是很大的,最起码血液就没有强烈的腐蚀性。
所以这种恶心的生物是可以吃的。
说起来,这种生物除了部分特征有些像之前的影视作品里的虚构生物,其实差别还是挺大的。
刚才在异形追击三个人的时候,反良就注意到了,这里所谓的异形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反良没有理吴仑,两根食指摩擦了一会,就升起了火焰。
“???你怎么做到的?”吴仑忍不住问道,自己的手指还有这个功能的吗?他怎么不晓得?
反良笑了笑,没有回答。利用自己对空气中的灵气感应,摩擦生热,点火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前世电影里给人心理阴影的生物,在被火烤之后散发出了一股浓厚的香气。
在这浓厚的香气之下,反良忍不住骂出了声!
很明显,因为吴仑吃不到所以骗他这玩意生吃好吃。
典型的自己不快活,然后想要别人也不快活的自私行为。
暂且不谈这两个人的对骂,此时,反良面前有两具异形尸体。还有一具是在森林外的另一个巨坑发现的。
没错,这个坑也是吴仑挖的。他连续搞了两个这样的陷阱,用吴仑这个傻缺的话来说,一只异形怎么够吃?
这倒印证了林天最后的猜测的确是没错,异形根本就没有在那里看守什么尸体,它只是留在后面用唾液把他们包裹起来而已。
不过此时都变成了反良充饥的食物。
他就像前世吃龙虾一样,把黑色的壳一点点给剥开,里面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尝起来确实不错。
异形体型挺大,不过真正有营养的是头部,尤其是他们那硕大的脑子。
所以反良只是吃掉了两只异形的大脑壳。剩下的肢体也没什么肉可吃,那一根根竹竿一样的肢体,光看着就麻烦。
两只异形的脑子不仅仅是让反良解决了肚子问题,同时,他感觉到身体各个方面也变强了许多,骨骼,肌肉等等。
最后望了一眼死去多时的林天,他走进了地道。
这个地道很有意思,除了少有的一些支撑措施,整个地道是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甚至反良需要一直半低着头才能在这里面行走。
在走了五六分钟后,他才逐渐适应这里的亮度,值得一提的是,这里面虽然没有人工的照明设备,但是却不时地能看到那种夜光石头。
就是这种石头让本来完全漆黑的地下通道有了一点光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共用一具躯体的两个灵魂都不再说话,诡异的气氛弥漫着...
.......
一年前。
这是一个繁华的都市。
一个男子站在落地窗前,淡淡地看着这座充满了现代化气息的城市。
在其身后是一个头发和胡须都被岁月染白的老人,他正在读着手里的一份资料。
“...考入安陆中医药大学,在第二年与小姐认识,两人在接触了三个月后确定关系。”
“为人较为孤僻,冷静,不参加任何聚会、校园活动...”
“够了。”在落地窗前的中年男子出声打断道,
“收养他的那对夫妇出的是什么意外?”
老者没有翻动手里的资料,显然所有的资料早已记在心中,“张姓夫妇是被一家违规存放煤气罐的邻居所连累。”
老者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惋惜:
“两户面对面,中间的一家因为煤气管道长久失修,煤气泄漏。”
“同时冰箱老化导致线路常年外露,终于产生火花,引起了爆炸。”
中年男人没有转身,静静地听着。
“爆炸引动了隔壁的一屋子煤气罐,产生了更大的爆炸,最终导致两夫妇的死亡。”
“这次意外死亡九人,重伤十五人。吴仑因为住校所幸没有被波及。”
中年人第一次转过身,“王叔,你怎么看。”
王叔一愣,“天降横祸...”
“吴仑和这对养父母的关系怎么样?”
王叔说道:“所有查到的官方正面报道,包括福利院,描述都是令人羡慕的和睦。”
“养子孝顺懂事,上进刻苦,父母为人师表,教育得当。”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王叔犹豫了一下,“但是有其他消息称,”他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吴仑长期受到两夫妇的非人虐待。”
男子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王叔,去查查煤气爆炸的那两家和吴仑的关系。”
......
刚刚走出校门的吴仑止住了脚步。
一辆豪华的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副驾驶走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吴仑先生,家主有请。”
说着,老人走到吴仑的面前帮他打开了这边的车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个老人虽然头发胡子花白,但是两眼露出的精光,以及动作的干脆利落,都显示出了这个老先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物。
吴仑警惕地后退了一小步,车里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止住了他:“阿成没和你说过她父亲是干什么的吗?”
吴仑惊讶地看了看老者,老者微微一点头。
犹豫了一下,吴仑走进了这个奢华的房车之中。
“我不喝酒,谢谢,赵叔叔。”
吴仑拘谨地摇了摇头,对面气度不凡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
“小伙子,我比较喜欢直接一点。”
赵姓男人顿了顿,“今年年底,阿成她自己的历练时间就截止了。”
“你们的关系我知道,青涩的大学恋爱。”
说到这里,男人笑了一下,随后正色道:“她可能早就在头疼怎么和你说自己的家世了。”
“作为父亲,我来帮她解决这个难题吧。”
“在整个帝国,我赵家也不算什么小家族。”
“你的条件还可以。”
“不过,要做她的丈夫,首先需要得到我的认可,而你离我的要求...”
“呵。”
“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吴仑没说话,仿佛面前这个男子的气势过于强大,导致他除了开始和后者目光接触了一小会,其余时间都是在看着房车里的地毯。
就好像那上面有什么很精彩的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眼球一样。
“你的卡里已经进去了一百万,之后你该怎么做自己应该有数了。”
“不夸张地说,你们两个人的差距。”
“天和地。”
站在原地,吴仑久久没有动身进入校园。
房车绝尘而去,看着在黑暗中逐渐消失的尾车灯,他捏了捏拳头,眼睛里的猩红一闪而过。
赵括,这个中年男子给他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高高在上,仿佛多看自己一眼都太浪费时间。
就好像曾经为了名声收养自己的那对夫妇一样。
而房车里,一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对话正在进行着。
“王叔,什么感觉?”
“家主,这个小子,是一头恶狼。”
“呵,你也感觉出来了,虽然掩饰的可以,不过,太年轻了。随便试探一下就暴露自己的杀机了啊。”
“家主,您打算?”
“肖家的大儿子快从欧洲回来了吧?”
“明白了。”
过了一会,赵括补充道:“别拖太久。”
......
还在构思怎么逼迫赵括承认自己和赵成关系的吴仑,措手不及地被卷入了一个毒品案。
一切都太快,本来枯燥而又循规蹈矩的生活就这么被打破。
我们以为事情会一直按照自己所看到的,按照自己设想的这么走下去。
但是,意外总会发生。
所以面对每一个巨大的变化、灾难,我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这是真的吗?还是自己在做梦?
等吴仑找到那个冷静的自己的时候,他已经在看守所里等法庭开庭了。
就好像上一秒他还在教室里听老师讲中医诊断学,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看守所。
诡异。
制毒两千克。
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尽管吴仑根本就没见过那据说是自己制作的两千克毒品。
“滔天巨浪!某安陆中医药大学大三学生,卷入跨境毒品案中!“
“大学,毒品大学?”
“今日头条!一个普通大学生如何制造出了毒品?”
“震惊,两千克毒品竟出自他手?”
“毒品离我们很远吗?其实就在身边...”
一个肮脏的监狱里。
“小伙子,制毒,有点东西啊,嘿嘿。”
一个瘦猴一样的家伙坐在吴仑床铺对面的硬板床上出声道。
监狱里的其他人都出去放风了,只有两个地位最低的渣滓被强制留在牢房里打扫。
吴仑麻木地扭头看向了这个瘦猴,脸上满是青紫。
手中的活却没有停下。
“嘿嘿,你父母可能死都想不到,竟然养出了一个大毒枭!”
吴仑本来以为自己的情绪再也不会有什么波动,没想到被这么一激,额头旁的青筋又开始明显地跳动起来。
“嘿嘿嘿,看你样子也不像吸毒的,怎么,想赚钱想疯了?”
“真去刑法里面找暴利的路子了?”
瘦猴说了一大堆,反良除了面部微微扭曲了几下,其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静静地看着瘦猴。
这是他这么多天得出的经验,在这个牢房里,他的地位最低,不管谁和他说话,不管他在干什么,他都必须看着对方。如果不这么做,他就要挨揍。
虽然按理说不能打出明显的伤痕,但是看守警员的两个哥哥都是死在了缉毒的事业上。
所以,吴仑的日子不是一般的不好过,是很不好过。
他甚至开始期待自己早点被审判完,外面的舆论能早点过去,然后早早赴死。
“唉,真没劲。又是一个被赵家安排的白痴。”
吴仑的眼睛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