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绘晴的身体一个异样的扭曲,高明的身法躲开了一头灵狼的扑杀,瞧着那头初灵境的灵狼宛如一头土狗一般呆傻的模样笑道,“傻样儿,难怪师父管你们这些灵兽叫蠢兽,果然担不起那个‘灵’字。”
随后绘晴突然好似有了胜算的转过头去,仔细的摸索着每一头灵狼的步伐脚踪。
“果然,所有灵狼的行动方式几乎是一样的,如出一辙的同步,扑杀、奔跑、进攻、就连撕咬和吼叫都差不太多,老子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你们了,找机会回来一定回来做了你们!”
绘晴虽然对这群灵狼的实力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但是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硬上。
问为什么,废话,你见过一个天阶武者在面对初灵境的对手时还要硬上的吗?更何况绘晴面对的是一大群初灵境的灵狼,谁给他的勇气不逃?
然而当绘晴再一次闪开一头灵狼的扑杀之后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灵狼群围在了中间,没有了退路。
绘晴怔了一下,刚想要施展风属性力量从上空逃离,便从头顶笼罩了一片漆黑的影子。
只见有一头大出所有灵狼一倍有余的头狼从空中扑来。
绘晴习惯了普通灵狼的速度的力量,以至于身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其狠狠的扑倒在地,凶厉的银爪在阳光下闪出绝命的威势,摩擦着空气发出一阵“疏疏”的声响,一掌狠狠的落在了绘晴的身体之上。
“嘭!——!”
草原上荡起了一阵波纹,绘晴只感觉身子骨仿佛被拆散了的感觉,所有的肢体皮肉都不属于他了,脱离了他意识的掌控,真个人浑浑噩噩的就连那灵狼第二次的攻击都没有发现,又一次被狼爪拍在了身上。
哪怕是百炼钢躯的体魄在没有做到足够的力量储备之时,也无法抵挡超出了界限的力量,更何况这是在法则力量具有差异的秘境之中,绘晴原本的神体力量被压制了很多,两掌之下整个人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身上的血迹愈显增多,伤口更是遍布全身。
但幸运的是,那头灵狼似乎真的智商不高,每一次的攻击都没有命中到他的要害,以至于令他还有那么一丝丝喘息的机会。
风雷贯体,绘晴一手徜徉在风的轻灵之中,一手掌控雷电,混合的灵力在他的手中超越了一加一的威力,引动了从天而降的飓风与雷霆。
趁着灵狼的注意力被移开,绘晴立刻翻身而起,从狼爪之下逃命离开,又一次暗啐了一口。
“头一次见到初灵境的灵兽不使用灵力,不动用法则,反而要拼拳头的,蠢兽就是蠢兽,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杀不死老子。”
如果多年未见的绘雪或者常青见到此时的绘晴,一定要惊讶于他言语上的粗鲁。
没办法,因着神体力量的呈现,绘晴最需要的就是不断的激怒对手,来从对手的力量中获得神体的增益。
所以久而久之,绘晴已经养成了嘴臭的习惯,每每敌人伤不到他的时候,都要被他反口嘴臭两句,以增加敌人的怒气值。
却没发现,这头灵狼似乎又一次听懂了他的嘲讽,在发觉自己的猎物没有死掉反而逃走了以后,忽然身上的毛发呈现水流一般的波动。
寒冰之气从体内骤然发出,百里平原,一瞬结冰,刺骨的寒气逼近绘晴的体内,让他本就摇摇欲坠的体魄更加危机了些。
该死,难道要到了通知师父的地步了吗?
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这一次的历练又失败了,每一回不是要靠师父就是要靠雨烟姐收拾烂摊,他一个大男人的脸面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
要是让常大哥知道自己没能保护住雨烟姐反而还要受她保护的话,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百炼钢躯,只有让自己接近了生死边缘,才能真正的得到实力与境界上的飞跃。
绘晴最怀念的就是当年在城外的山里,为了备战而同常青大家所做的训练,无疑,那是他一生中修为进展最快的阶段。
现在他欲要重返那个阶段的修炼,就必须要做到置之生死于不顾,从中谋求那一丝突破的可能。
绘晴手中拿出一块空间传送的灵符,一手攥实,目光却仅仅的盯在那灵狼群的身上。
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庞大的灵力波动直面朝他涌来。
灵狼中的头狼身上湛蓝色的毛发直立起来,一根根如冰锥竖起,光洁的尖芒散发出不可直视的光芒。
突然间,正当绘晴身体僵直之时,忽然从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火光。
那火焰洁白无瑕,燃烧着如箭穿梭空间,精准无误的一支支把那冰锥从空中拦下。
绚烂的爆炸,火光,冰渣,灵气四溢,充斥着整个空间。
绘晴惊愕的抬起头来,正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有那样的一种熟悉,但又有那样一丝的陌生与疑惑。
那是......
“绘晴,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姐......姐......姐夫!!”
绘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擦了擦眼,又用力揉了几分,可就算如此脑海中仍旧是一片空白,盯着那忽然出现在身前的男人,就怕那是一抹幻影,一触就破便烟消云散。
对了,难道是自己没有及时触发空间传送机制,导致自己已经命丧黄泉,这眼前看到的都是幻觉不成?
绘晴摇了摇头。
“啪”一个手掌拍在了他的背上,“呦,你小子这么多年不见了,居然还在挨揍,也怪你的神体太过奇葩,这样子被揍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陈育?!”
说起陈育来,绘晴对其的熟悉程度只比常青差上一点。
毕竟当年的修炼之中,二人可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这先后见到常青和陈育让绘晴仿佛彻底认清了什么。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一个年念叨着,“完了完了,看来我是真的死了,这下该怎么办,姐夫我是见到了,可是该怎么给雨烟姐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