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属性的万古蛮牛也许罕见,但你们可曾见过暗属性的冰极鼬?”
“李大人!”
“李大人好!”
“......”
来人正是太医馆中天阶六段至圣医徒——李忠元,此人是太医馆中,那位神秘莫测的医圣的唯一弟子,与端木清这位医仙之徒并称为医者双杰。
两人一个年纪稍长,一个年龄略轻,一个有着天阶六段的医术水平,一个有着天阶五段的医术水平。
无论从前途还是当今的话语权,都有种棋逢对手的意思。
此人方才说话,众人的目光便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他指着身侧的那只一米五左右的灵兽,正是化形成人的冰极鼬。
原本应当是水属性的冰极鼬此时的身上同样散发着暗属性的灵力波动,且在他的体内,根本找不到任何与水属性相关的元素。
众人见状纷纷围了上去,频频点头,“不错,李大人说得极对,看样子这些病患的症状是出在这体内的“暗属性”上面,又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暗属性,而是其他。”
“这怎么就成他说的了,不是祁老和端木说的吗?”这边,慧医馆中与常青两人同行的一名医师表现的略有不满。
即使是关系融洽的太医馆和慧医馆,没有矛盾,却也有着比较之意。
一个两个嫌少,等越发多的人把李忠元和端木清放在一起的时候,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压过一头,自然也就成了眼下的局面。
端木清笑笑没有说话,祁老却是捏着他那把胡子不满了起来,但碍于年纪和辈分摆在这里,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去和晚辈计较。
越老越顽劣,孩子心性的祁老突然站了出来,“忠元啊,既然你已经看出了这其中的奥秘,想必解决的办法也一定是有了吧,何不给大家说上一说呢?”
李忠元早有预备,“这还要通过对‘暗元素’的分析才能得出结论,毕竟大家都是修炼者,谁都清楚这些人体内的能量与暗元素非同可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那你可有什么进展了吗?”祁老哪知道李忠元居然真的能答得出来,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这时候,有一小名年轻医师快步跑了上来,附在耳边对李忠元说了什么,李忠元随即点了点头,称赞了几句,随后笑着对众人道,“已经有结果了。”
“这么快!”
“居然如此迅猛?!”
“难道说从一开始李大人就看出了其中的端疑,早早的就提取了一部分暗元素派人去查验了吗?”
“果然,和李大人一比,我们差得不是一点半点,怪不得人家是至圣医徒,咱们却连医圣大人的面都没见过几回。”
众人跟着往李忠元的方向聚集,祁老惊讶的望其背影,最后还是愤愤不平道,“怎么可能,老夫不信这小家伙的眼力会比我还要好。”
端木清帮忙解忧道,“算了祁老,李大人他多少也是为皇室效力的,其医术之高明定在咱们想象之上,没什么的,还是先跟去看看吧。”
李忠元拿到手中得到的结果后,仔细查看了一番,对着众人道,“目前来看,得到的有关‘暗元素’的信息总结为两点,一是膨胀性,二是再生性。从单一元素蕴藏的能量来看,这古怪的暗元素并不比正常所见到的元素强大,但之所以看起来极度危险,是因为它有一种膨胀性,可主动吞噬掉空气中残留的微弱元素,使其同化,这就让它从本质上胜过了其他元素。至于再生性,我们用包括风火雷水土光暗在内的多种元素逐一尝试,发现无论使用什么元素来对其进行打击,其效果均不佳,并且具有很强的再生能力,也就是说这是一种几乎没有弱点的新型元素。”
“新元素?!”
“这不可能!”
“从来没有听到如此荒谬之事。”
“这世上除了神外,还有人能创造出来元素吗?”
众人哗然,纷纷瞪着灯笼大的眼睛看向李忠元,然而李忠元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祁老问道,“端木小子,你怎么看?”
端木清费解的摇了摇头,显然也处于一种震惊但却又不知从何处反驳的状态。
“这是真的,他说的没错。”突然,常青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话只有端木清和同在身边的祁老听见,端木清疑惑的看了看常青,然而祁老就没有这么给面子了,“你这小子我是第一次见,是新来的吧,好好看着学就是了,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常青听话的闭上了嘴。
但是他之前的话却没有胡说,之前他也在疑惑这与黑暗元素看起来长得一模一样的能量到底是何物质,直等到李忠元说出以后,他才想到了。
在他那本炼丹日记的最后几页,日记的主人开始研究炼人之法时有过这样的提及,炼人之法的最高境界不是创造出一个只有肉体强大却不能施展灵力的铁人,而是炼制出一个完美的既能有着肉身的强大,又能施展灵力的强者,使二者融洽的同处一身,而如若行不通的,他不介意创造一种出来。
常青最初在看到这句话时莞尔一笑,对于通读了这本日记的他来说,这日记的主人绝对是个鬼才中的鬼才,他从日记的第一句话就打破了所有人的常规思想,但是,再鬼才的人也不可能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元素吧,简直是在做梦。
可现在,当事实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不这么想了。
几乎同样的炼丹手法,同样对于活戒之中的大量丹药产生依赖,甚至让他看到了日记中所述的完美呈现。
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个绑架流浪汉和孤儿,喂这些人服下丹药当试验品,甚至引起长垣森林剧变的背后组织,会不会就是这日记主人的后代。
常青冷不禁捏了把汗。
然而单从这日记上,常青完全找不出任何日记主人的有关线索,隐隐的不安感,在他心里越发撒种,发芽,变得危厄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