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芸张大了嘴的样子着实可爱,看得钱乐瑶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年仅十岁的小姑娘,虽然已经在各样言情小说中徜徉了很久,但在她现实可活动的范围中,男男女女的事情仅限在爹爹和绘雪姐姐身上发生,顶多再加上个白白。
就连当年的江雨烟钱芸都因为实在太小而记忆模糊了。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在她面前直白的说出喜欢她爹爹这种话来,可把钱芸给羞惨了。
“你......你......你喜欢爹爹?”小钱芸支支吾吾的样子,抓耳挠腮,两只小爪子无从是处。
按理说有娘亲以外的人对自己说喜欢爹爹,身为女儿钱芸应该是气恼的,但十岁了,从蛛丝马迹或者明显的姓氏上面,钱芸估摸着猜到了自己和爹爹的关系。
所以她此时的情感异常复杂纠结。
又想履行当女儿的义务拒绝小三入侵家庭,又想好奇看看爹爹的反应,唉,这样的感觉好邪恶啊,有些对不起绘雪姐姐。
拼命的摇了摇头,钱芸不再想些有的没的。
“那你手里的是什么呢?”钱芸眼尖的发现了钱乐瑶手里的木盒。
“是几味丹药,听说常统帅对此精通,就拿来求其帮忙借鉴一二。”钱乐瑶说着停顿了会儿,附耳在钱芸的一旁道,“其实就只是个约见面的借口而已,钱小姐多学学,以后见到了心仪的男孩子也要学会主动哦。”
钱芸的脸无可置否的又红了起来,这个大姐姐也太主动了吧,感觉就跟图书小说里面,不要命的和女主角抢男人的女配一样,不过却很真实,一点也不令人讨厌。
猪婆婆挺着又一胎的大肚子半躺在钱芸的锁骨上,在兽灵使者的宠兽“群”里大喊着,“喂喂,有人吗?出事了!府里来了个女人,明明看起来很讨厌,但是小主人却和她聊得有来有回。”
其余的人都在宠兽空间里或是修炼,或是在睡觉,突然听到了猪婆婆的传呼吓了一跳。
“有什么奇怪的,小主人和谁都自来熟,习惯了就好。”大风向着钱芸道。
煤球爱理不理的样子,倒是小风挑了挑眉,“什么女人,为什么说讨厌?”
“因为这是个勾引人夫,企图搅乱幸福家庭的恶毒女人!”猪婆婆咬牙切齿道,说得是感同身受身临其境。
可在座的就她一个是雌性,大风小风听了两句又睡觉去了,煤球索性就没睁开过眼,倒是大狐狸似乎对这种纠葛的感情故事很有兴趣,居然问道,“老朱啊,你这天天挺着大肚子,没完没了的生产,是不是当年被人始乱弃终了啊!不过你男人真给力,让你生了这么多年都没生完,量真大!”
猪婆婆懒得再和这几个臭男人对话。
认真的扫视起钱乐瑶来,以她女人的第六感来看,这个女人乍一看给人的感觉十分亲近,但实则并非如此简单。
尤其是盯着她盯久了,连她个同性不同种的蚂蚁,都有点心潮澎湃,心悦涌动的感觉,像是初恋的味道。
咦!——!
不能再看她了,太危险了......猪婆婆赶忙把头埋进了小钱芸锁骨中去。
这边,钱芸与钱乐瑶的对话终于结束了,给人指明了爹爹的书房后,钱芸又蹲下来继续她的不死蚁搬迁仪式。
身后,钱乐瑶落落大方的走向了常青的书房,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后,并没有得到回应。
钱乐瑶的脸上没有露出遗憾和意外,反而打开了手里的木盒,取出了一颗朱红色的丹药含在口中,整个人的气息宛如一点火苗被风扑灭,瞬间消逝。
推开房门后,谨慎的向着四周排查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桌下的一处角落。
常青不是个喜欢随身携带很多储物空间的人,当初是一条腰带,如今是左手大拇指上的至尊之戒。
即使只有两件物品,他也几乎没有同时携带外出的习惯。
更奇怪的是,常青从未有做过把至尊之戒存入腰带中,或者把腰带存入至尊之戒的举动。
前一点很容易理解,至尊之戒的品阶等级太高,不可能融入比自身空间品阶低等的储物空间中去,那反过来为什么不行呢?
难道那枚腰带的空间品阶同样很高,二者互不相容。
钱乐瑶摇了摇头,不再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总归得来的情报告诉她,如今常青的身上只带有至尊之戒,而那条腰带现在就在她的眼前。
用灵识朝着空间纽带探去,钱乐瑶清秀的额头忽然深陷了进去,眉头一皱再皱,仿佛陷入了什么困境之中,随后脸上终于一喜,刚以为得手之时,整个人忽然怔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外放的灵力被反弹了回来。
这是什么原理?
这条储物空间,居然不受灵力的驱使!而且其内部空间大小,超出了钱乐瑶所有见过的储物空间。
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物品凌乱的散落在空间的各个角落,有她认识的也有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样物品。
尤是如此,这所有东西加起来所装填的空间也不过冰山一角。
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所要的东西,想把它从中取出来时,忽然发现她的灵力并没有行使权,空间薄层仿佛附加了一条什么样的权限,让她无法从中取走任何一样东西。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听说过还有认主的储物空间?
等等,这个东西是......
钱乐瑶在那层阻隔她灵识的空间屏障上发现了一小段密密麻麻的细纹,仔细看去,像是一个人手指皮肤的纹路。
指纹!
钱乐瑶似乎明白了,在原地停顿了几秒钟,把空间纽带放回原处,随后站起身来坦荡荡的离开了常青的书房,过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顺畅得,仿佛在做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一般。
出门左转,钱乐瑶去了一张符纸贴在自己的唇上,朱唇轻咬,“红曼,我需要他的手指,最好是一整只手。”
没过多久,从耳畔传来回应,一个男人略带慵懒沙哑的嗓音回道,“知道了,不过你可真够变态的,居然会有这种奇怪癖好,我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