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跟着张景的方香君和方香君的贴身丫环珠儿都决定到奇山区某个单位上班,但许睛雯不敢出去上班,她害怕!
“睛雯,你去济南城中的奇山商行济南分行住吧。”
未来十几年,济南城中应该比较安全,张景亲许睛雯一下:“明年院试结束后,我就去济南陪你并准备乡试。”
“妾身听你的。”许睛雯吓得狠了,她的嘴唇哆嗦着:“相公,奴家现在就去济南。”
二年多前,许睛雯的脚瘸了,她从花魁宝座上跌落尘埃,从那时起,她就缺乏安全感,嫁给张景后,来到奇山村,奇山村连场大战,许睛雯的安全感就更少了!
今天,数万官兵,官府的几百艘战船在奇山区耀武扬威,关键是许睛雯知道二十多艘欧洲大战船或武装商船随时都会杀到奇山区,许睛雯终于达到她忍耐的极限,她崩溃了!
张景理解许睛雯,他让奇山号送许睛雯去济南,顺便给奇山商行济南分行送点货,许睛雯要去济南,她的贴身丫环冬儿只好陪着。
和张景恩爱过多次的冬儿识髓知味,她不想去济南,张景亲冬儿一下:“明年二月,考完秀才我就去济南陪你和睛雯,冬儿听话,其他人照顾睛雯,我不放心。”
奇山村到奇山区码头铺了水泥路,奇山区主要道路都铺了水泥,许睛雯和冬儿上了马车,张景也上了马车,他到奇山区港口送许睛雯和冬儿。
同一时间,登州城周文春家后院,周卿婉的秀楼一楼客厅,赵氏拉住周卿婉的手,她的声音低沉有力。
“风致是人中龙凤,他配得上你,但他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你跟着他肯定动荡不安,有很大的可能朝不保夕。”
赵氏心里骂张景一句:“卿婉,张景不是你的良配,和我们一起去金陵住一段时间,大娘给你挑一个好人家,长得俊俏的男儿。”
官兵水陆大军兵临奇山区,登州城中谣言四地,很多人说,朝廷要诛奇山区行政主官张景的三族。
张景不愿意交出芝罘岛,孙元化和张可大不会放过张景,借口很容易找到,在奇山区耀武扬威的官兵随便找一个借口就能和奇山区打起来。
周文春也不看好张景,他认为奇山区肯定挡不住登莱总兵府水陆两路大军的进攻,就算这次张景侥幸能战胜官兵,周文春也认为不是好事,最起码,他认为这对周卿婉不是好事!
张景到奇山村后,很快就发展壮大起来,他以少胜多打了多场大胜仗,张景貌似周卿婉的良配,其实从周文春内心深处,他不想把周卿婉嫁给桀骜不驯喜欢惹是生非的张景。
但他女儿周卿婉认定了张景,她非张景不嫁,周文春没有办法,他只好捏着鼻子筹办周卿婉和张景的婚礼。
今天,风云际会,登莱总兵府水陆两路大军威逼奇山区,周文春看到一个,周卿婉和张景一刀两断的机会。
周文春让赵氏还有他老婆王氏劝周卿婉去金陵,周卿婉今天启程去金陵,她和张景的婚事就不了了之了!
王氏和赵氏劝周卿婉半个时辰了,但周卿婉不为所动,她挣脱出被赵氏拉着的右手:“大娘,不管张景是否是我的良配,这一生,我都是他的人。”
“你爹说了,水陆两路官兵随便找一个借口就能攻打奇山区,奇山区肯定挡不住朝廷大军。”
王氏拧周卿婉一下:“你这个死妮子要气死我,最迟明天,张景就会被官兵杀掉!”
“娘亲,张景被官府砍头,我就去给他收尸。”
周卿婉语气平淡:“卿婉不孝,娘亲,从二年多前定婚那天起,我就是张景的人了。”
“世道越来越乱,乱世出英雄,毫无疑问,张景张风致就是不甘寂寞的英雄。”
周庆英骂张景一句:“自古英雄多磨难,我这个当大哥的说句难听话,张景有很大的可能不得善终,咱们家世代忠良,卿婉,张景确实不是你的良配,放弃张风致吧。”
周庆英这货就差直接说将来张景肯定会造反了,他也苦口婆心劝周卿婉把张景踹了,再找一个帅哥!
“娘亲、二娘、大哥,我觉得张景人很好。”
周卿波是现场仅有的,她也是周家唯一支持张景的人:“张景不爱发脾气,能力很强,姐夫也很俊俏,嗯,卿婉姐,如果你不要张景,我要,嗯,我去茅房。”
害怕挨揍,大大咧咧,貌似没心没肺的周卿波溜走了。
“在金陵,石达性三千训练有素战力很强的家丁被数百奇山区军一个时辰就歼灭了,登莱总兵府那数万官兵在一万多奇山区军兵面前屁都不是。”
来到院子中,周卿波叹了一口气,世道越来越乱,跟在能力超强的张景身边才安全,让卿婉姐抛弃张景,叔父大人老糊涂了!
周卿波走了,客厅中的周卿婉站起身:“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亲,我听你的去金陵,我去水香坊买点口唇纸、水粉后,就去码头。”
水香坊是登州城最好的化妆品店铺,出远门的周卿婉去水香坊买胭脂水粉很正常,周卿婉被他们说动了,赵氏、王氏都很开心,周卿婉转变得太快了,周庆英有点怀疑,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十几分钟后,周卿婉带着她的贴身丫环舞儿出了周家大院,她俩步行去甲二街的水香坊,远离周家大院后,舞儿小声说道:“小姐,你不会真的抛弃姑爷去金陵吧?”
“我就是要去金陵,怎么,你这个浪蹄子舍不得张景?”
周卿婉骂舞儿一句:“想男人了是吧,赶明我就把你嫁出去。”
大年初十,周卿婉就过门嫁给张景,这一段时间,在周卿婉的秀楼,周卿婉和舞儿说了很多悄悄话,她们的悄悄话有点黄。
“小姐,你又取笑我,我......”
舞儿的脸红了:“那天,小姐非让我说实话,我是姑爷和小姐的通房大丫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