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景一个箭步冲进贡院,和张景一样,多个考生往贡院冲,身后的吴伟业一个箭步冲到张景身后。
阴差阳错,陈于泰塞向张景的小纸条塞进吴伟业的衣服中了,天降大雨,没有人注意到陈于泰的小动作。
吴伟业没有发现异常,不知道衣服中多了一个小纸条,他跟着张景走进贡院。
往张景身上塞纸条陷害张景的时机已经消失,摇摇头,陈于泰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张景不好惹,他发现后会杀人,算了,我对得起周元仁了。
会试的搜身比乡试严格,大明京营的官兵负责搜身,一胖一瘦二个士兵命令张景把外衣脱掉,让张景把二条胳膊举起来,他们搜得很仔细。
张景没有带小纸条等违禁物品,士兵从张景身上搜不到有价值的违禁物品,大明男人大都是长发,胖士兵一脸严肃,命令张景摘掉帽子,他要搜查张景的发髻。
“我的头发不用搜查就行。”张景摘掉他的书生帽子:“我是短发。”
“奇山伯。”直到这时,两个士兵才认出张景,胖士兵连忙给张景行了一个大明军礼:“伯爷肯定不会作弊,您请!”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张景的照片很少见诸奇山今报,虽然张景的名气在京城,在整个大明都不小,但真正认识张景的却不多,负责搜身的一胖一瘦二个士兵刚才没有认出张景很正常!
奇山区行政主官张景参加会试应该是为了玩,他没有必要作弊,负责搜身的官员和士兵都和颜悦色请张景通过考场通道进考场,奇山区十分强大,张景是奇山区的皇帝,参加会试,他就是图一个乐子!
负责搜身的士兵没有从张景身上搜出违禁物品,周元仁走到陈于泰身边,他压低声音:“怎么回事,张景没有事,你是怎么办事的?”
“表哥,阴差阳错,我没有把小纸条塞进张景衣服中。”陈于泰压低声音:“这次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表哥,报复张景的机会很多!”
周元仁是周延儒的二儿子,认为张景抢了他看中的杨丽娘和冬儿,他恨死张景了,周元仁让他的表弟,也是他的跟班陈于泰往张景的衣服中塞小纸条陷害张景。
陈于泰没有完成任务,周元仁骂陈于泰一句,他又骂张景一句,张景参加会试是玩,终身禁考,对他的影响也不大,算了,以后再找机会报复张景。
不仅是外面的人,就连奇山区的同志们也大都认为张景参加会试找罪受,是体验生活,是为了玩。
当然,奇山区的读书人都支持张景参加会试,他们希望张景高中状元,把奇山区都是武夫这个说法彻底泯灭掉。
另一边,吴伟业鼓足勇气,他上前一步:“小人是苏州府昆山州的吴伟业,伯爷,我喜欢冰洁,冰洁也喜欢我,我们俩有误会……”
奇山区声名鹊起后,越来越强大,但奇山区行政主官张景没有强抢过民女,他也没有持强凌弱欺压过老百姓,吴伟业仔细考虑后,他觉得有希望和曹冰洁再续前缘。
“只要曹冰洁愿意嫁给你,我没有意见。”张景笑了笑,吴伟业,老吴,我量你这个状元郎不敢用阴招抢曹冰洁。
历史上,崇祯四年三月五日(公历1631年4月6日),殿试,崇祯皇帝准备取吴伟业为这一科的状元,但会试主考官,大明首辅周延儒提出了不同意见。
陈于泰和主考官周延儒有亲戚,殿试前,他给周延儒送了很多银子。
周延儒奋起三寸不烂之舌说崇祯皇帝,最后,崇祯四年这一科的状元成了陈于泰,也就是说,吴伟业应该是崇祯四年的状元郎。
如果吴伟业和曹冰洁你情我愿,张景不介意成全曹冰洁和吴伟业。
就在这时,负责搜身的胖士兵从吴伟业衣服中搜出几张卷着的小纸条,把纸条展开看了几眼后,他欢呼一声:“小纸条,终于抓住一个,五十两银子到手......”
“不是我,我没有在身上藏纸条。”士兵从他身上搜出几张写满论语注解的纸条,吴伟业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的脸苍白无色:“真不是我,我没有!”
“不是你,是我吗?”抓住一个作弊的考生,官府奖五十两银子,胖士兵心情不错,他踢吴伟业一脚:“这是人赃并获,容不得你抵赖,小子,你完了!”
“吴伟业,请吧!”
负责搜身的官员一脸威严把吴伟业请到一边,这意味着吴伟业被取消考试资格,他三年之后能否参加下一科会试待定,也就是说,吴伟业有可能被终身禁考。
吴韦业完了,张景摇摇头,他走进考场通道去考场了,就在这时,王叔远说话了,他给吴伟业作证:
“是陈于泰把一卷纸条塞进吴伟业的衣服中,风致,陈于泰本来想把纸条塞进你的衣服中,当时,你往前跑了一步冲进贡院中,陈于泰把纸条塞进吴伟业的衣服中了。”
王象春是周卿婉的大舅,王叔远是王象春二弟的庶子,他是周卿婉的表哥,也是张景的表哥,来到京城后,张景去拜访过王象春,他和在国子监读书的王叔远一起吃过二次饭。
王叔远是崇祯元年山东布政司的举人,他有资格参加今年的会试,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刚才,王叔远无意中看到陈于泰试图往张景衣服中塞纸条,却阴差阳错把纸条塞进吴伟业衣服中了。
王叔远和陈于泰是国子监的同学。
陈于泰是周延儒的二儿子,周元仁的狗腿子。
刚才看到周元仁和陈于泰窃窃私语,王叔远觉得,应该是周元仁让陈于泰往张景衣服中塞小纸条。
在大明朝堂上,王叔远的大伯王象春和周延儒不是一派,所以,王叔远不害怕周元仁,关键是周元仁想害的人是张景,奇山区行政主官张景肯定不害怕周延儒,王叔远才敢当面揭发陈于泰。
“血口喷人,王叔远,你这是赤祼裸的污蔑……”身高不到一米六五的陈于泰象是被踩住尾巴的猫,他跳起来半尺高大骂王叔远。
“说话要讲证据,王叔远,小小一个庶子当众污蔑应全(陈于泰),你眼中没有王法是吧!”周元仁不屑的地看王叔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