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这一夜睡得非常安稳, 他感觉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睡觉了,鼻息都是熟悉的味道,他窝在男温暖的怀中, 睡得非常踏。
不知睡了多久, 江肆感觉床在一下一下的颤动,还没想清楚是地震了还是有摇床,就一个小肉墩砸肚子上了, 江肆闷哼一声直接坐了起来, 睡眼『迷』离的看见花椒正在床上蹦跳, 起起落落, 带着床上下晃动。
花椒一看江肆醒了, 激动的嗷一声钻进江肆怀中, 委屈的直哼唧,趴在江肆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不愿离开, 天狼、一红、黑豹和大滚滚都在,就连薄淮的大白虎都在, 唯独少了大棕熊。
一群宠灵围成圈守在床边,场面非常像在瞻仰遗,江肆一脸懵, 迟钝的大脑浮现出昨夜的一幕幕,浑身上下瞬红成了虾米,他以后再也不敢提洗澡了,昨夜差没直接死在浴缸里, 他从不知道冷静自持的男失控起来会这么可怕,他这可以自愈的身经得起折腾,可他的精神和全身感官经不住啊, 江肆记得自己好像哭了,还求他不来了,他好累,想睡觉……
江肆羞耻的把自己捂进子里,片刻后急忙看向身边,还好还好薄淮不在,再一低头,看到自己白花花的胸口,昨夜那个满身痕迹的好像不是他,一觉睡醒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了,睡袍『揉』的『乱』七八糟,要掉不掉。
江肆:“……”
江肆往床上一倒,子一裹,连带狗全卷进子里,脸埋进花椒的软软肚皮上,只『露』一撮『乱』翘的呆『毛』。花椒开心了,狗爪子一下下拍着江肆身上的子,嘴角咧得大大的,结果一扭头,乐极生悲,抓女干在床,站在门口的男,浑身散发着杀狗的气息!
花椒:“……”
花椒的狗爪子僵在半空,咧开的嘴角也僵住了。
花椒男周身的气息震慑,嗷一声就连滚带爬的离开窝,跳下床,开始嗷嗷嗷的为自己辩解,它真的什么也没干,是江肆先动的,不关它一只狗狗的事!
花椒是真的怕,这个男心狠辣,没见大棕熊关禁闭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吗?它这小身板是经不住魔鬼类的折腾啊!
薄淮起床的时候叮嘱过它们,不要吵醒江肆,让他自己睡醒,其它宠灵都很守规矩,花椒也很守规矩,不过只守了一会儿,它的小心思就飞起来了,它不吵,它就是觉得床好软,想蹦个迪,姿势没控制住,一下砸江肆身上了,江肆醒了它才出声,所以花椒认为自己没有“吵醒”江肆。
薄淮裹着一身冷气走进来,“全都去,别守在这里了。”
大白虎率先离开,大滚滚已经盯上了全屋的墙角线,悄『摸』『摸』的观察了很久,薄淮说了,它要是再敢拆家,就把它送去特训,别想留在家里,因此大滚滚还在观察阶段,还没开始付诸行动,薄淮让它们去,大滚滚想也没想立刻滚了。
剩下天狼、花椒、一红和黑豹还守在床边没动,子里伸出一条白生生的臂,挨个『摸』了头,只宠灵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终于清静了,薄淮坐到床边,长臂一伸,连带子一起抱过来,只有把真真的抱在怀里,他才能确认,这个是真的来了,他抱着睁眼到天亮,时不时吻吻他,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江肆真的来了。
直到天亮,庄娴找过来,他再不想离开房也不行,只能起床下楼,把江肆的情况和庄娴仔细说了说,江肆太累了,这么长时都没好好休息,他还在睡觉,等他睡醒了他们一起过去看她,庄娴不想打扰儿子睡觉,这才先行离去。薄淮刚送完来,就听到楼上的狗叫声,知道江肆可能醒了,这才上来看看,然后就看到他的位置,花椒占据了。
薄淮在他发顶落下一吻,“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江肆:“……”
江肆气鼓鼓,现在知道关心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昨夜他折腾到不行,要废了,这家伙就把他抱到镜子前让他自己看,白白净净一痕迹也没有,检讨自己不够努,还得继续,江肆直接气哭。
这是努不努的问题吗?这是他的自愈的问题吧?该死的自愈在这事情上格外给,这边折腾的满身痕迹,转眼就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薄淮没听到音,把从子里挖出来,就看到一只气鼓鼓的江小肆,脸很红,不知是捂的还是羞的。薄淮吻了吻他的额头,“抱歉,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很难受吗?”
江肆斜眼瞧他,难受倒是不难受,就是……来的次数有多,他吃不消。
薄淮看着闹情绪的男朋友,只得把抱怀里哄,哄着哄着就伸进了子里,在那温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有过昨夜的经历,食髓知味,江肆的身对昨夜的刺激和颤栗记忆犹新,只轻轻抚触,登时就软了腰。
江肆微微气喘,按住那只作『乱』的,“以后我说停你就要停……”
不让动,能动的地方就太多了,男的呼吸停留在江肆的颈侧和耳畔,低沉的声音随着热浪卷入耳中,“宝贝,这个难度太大了,我的自制不够。”
江肆这若即若离要吻不吻的温热勾得心尖发痒,“那……那……每次只需来次,多了不行。”
男没有出声,湿热的吻裹住他敏感的耳垂,按住的沿着小腹往下,江肆抽了口气,仰起脑袋,寻找男的呼吸,向他索吻,男避开他的吻,下却没停。
江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他低喘一声,“三、三次……不能再多了……”
男似乎还是不满意这个次数,江肆想吻他,他再次避开,江肆委屈了,整齐的上齿咬在自己的下唇上,男眸『色』一暗,捏住他的脸,迫使他张开嘴巴,不让他咬自己,然后他的『舔』了一下,男黑眸中的风暴彻底席卷,狠狠吻上咬到充血的唇……
等江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以为的浑身酸痛依旧没有找上他,不管做的时候多么疲累,一觉睡醒他又是生龙活虎的江小肆,生命非常顽强。
“醒了?”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显得尤为『性』感。
江肆盯着男看了一会儿,伸『摸』上他轮廓分明的下巴,男握住他的,放在唇边吻了吻。
江肆略显『迷』蒙的眼睛逐渐清明,“你怎么还在家?局里不忙吗?”
薄淮握住他的,“我休了长假,留在家里陪你。”
江肆:“……”
江肆噌的一下坐起来,“你……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开除了?不然这个节骨眼儿上总局怎么可能让你在家休长假?诡异场不提防了?骷髅王不解决了?!”
薄淮跟着坐起身,拉过子把裹住,抱进怀里,“诡异场和骷髅王都已经解决了,世界很安稳,除了一些从诡异场中逃出来的诡异和本土诡异事件,没有太大问题,用到我的地方不多。”
江肆:“……”
江肆瞪圆了眼睛,“不对,这和我的记忆完全对不上,我……我失忆了吗?”
薄淮轻轻一叹,“说失忆应该也不算错。”
薄淮从他毅然决然切掉自己灵者右开始说起,把之后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着强调江肆次丢下他消失无踪,让他非常生气。
江肆整个都惊呆了,切掉灵者右之后发生的事,他居然一儿印象也没有,感觉那些事都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他怎么舍得丢下薄淮和妈妈,独自一跑去界域之地呢?他就算要去,也要把薄淮和妈妈一起带去啊,不然他一个呆在那边不是要无聊死?
“那、那你等了我多久?”江肆已经吓到磕巴了。
“一年个月零十七天。”薄淮说出精确的天数,这些都是他每分每秒每一天艰难熬过来的时,每天都活在江肆再也不会来的不安中。
江肆紧紧抱住薄淮,他能想象到薄淮是用怎样的心情等着一个未知的答案,那时的自己没有类的情感和记忆,不认识薄淮和妈妈,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离开之后真的很可能再也不会来了。
江肆自己听着都捏了把汗,他这是说不来就不来了啊,他处在那状态下,没有丝毫的情感束缚倒是没事,可薄淮和妈妈要怎么办?
当天晚上,江肆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废墟中,看着薄淮浑身是血的爬出来,他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看着薄淮受伤,看着薄淮濒死,看着薄淮一次次喊他他却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这个类的记忆……后来他暴打了骷髅王,差直接灭了它,却在这时诡异场全面开启,全球陷入黑暗,天地震动,他第二次丢下薄淮,带着全球诡气和界域之地一起离开。
他站在漆黑的界域之地,看着长得千奇百怪的诡异无动于衷,他走过一个个界域之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在哪里停留,他找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只能不停的寻找,不停的行走,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再也没有光明和『色』彩……
江肆从梦中惊醒,满身冷汗,抱着他的大轻轻拍抚,“做噩梦了?”
“嗯。”
“不怕,睡吧,我在这里。”
背上一下一下的拍抚,想让他睡得安稳一。
薄淮并没说起自己受伤濒死的事,可江肆做梦梦到了,梦中每个细节都很清晰,他看到薄淮浑身是血向他伸,让他拉他一把,可他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江肆翻过身,背对着薄淮,寒意从心底蔓延,疼痛细细密密的蔓延至全身,他把自己蜷缩起来,可身还是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身后靠过来,将他紧紧抱进怀中,感受到江肆全身的冰冷,薄淮顿了下,这才紧的抱住他。
“……对不起。”
对不起忘记你,对不起没有保护你,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