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老板出来!”
凌飞轮着椅子,见着什么砸什么,以他的怪力,就算是吧台都难以幸免,被砸了个稀巴烂,那个一开始被凌飞搭讪的女吧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但好在凌飞下手有分寸,没有让吧台破碎飞迸的碎渣碰到她。同时也没有伤及无辜。
那些保安和服务员见凌飞这么强势,一些明眼人已经把在一旁看热闹的客人给强行赶了出去,随后关上酒吧大门,将所有的灯全都打了开两,音乐骤然停止,一时之间酒吧中安静的如同墓地那样,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所有的灯光都已经打了开来,一时之间酒吧之内亮如白昼。
凌飞拎着凳子站在吧台前,静静的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保安与服务员,嘴角轻蔑的勾了一勾。
“我再说一次,叫你们老板出来!”凌飞对这些外围小喽喽实在不感兴趣,而且和他们在这么打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那他来这一趟也就是白来了,砸了酒吧的门脸,却不能让组织真正的伤筋动骨,甚至都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力来,这样不还是白费力气。
凌飞既然明白事情的关键,便扫视在场每一个人,顺便扫了一眼刚被自己打趴在地的保安,此时那保安已经爬不起来了,凌飞那一下子虽然没下太狠的手,可却还是足够他躺在医院两三个月了。
凌飞咳嗽了一声,对这群人的无动于衷实在感到了不耐,抬起手中那张已经被砸的有些变形了的椅子,笑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了,叫你们老板出来,不然我就把这里给砸了。”虽然凌飞已经把这里给砸了个遍,但是这句话却不是闹笑话,如果不找到这里的老板那就无法深入查到这酒吧背后所隐藏的势力,那凌飞就宁杀错也不放过,动用点小手段将这里毁了。
正当凌飞话音未落,那个站在吧台后的女吧瑟瑟发抖道;“我……我知道老板在哪,我带你去,能不能不要继续砸了?”这楚楚可怜的声音也不禁令凌飞心中一动,那易心软的毛病又犯了起来,他本身就把这里的工作人员当成无辜人,所以对他们也下不了狠手,而这女吧声音一弱,那便连带着凌飞的气势也弱了下来,不管怎样,凌飞现在还无法对普通人下手,这也是他与以前的不同吧。
凌飞一把甩开手中的椅子,发出咣当一声,擦着地面拖出来远才停了下来。
不过这种时候却是没人在乎这点小细节,他们的眼睛都随着凌飞脚步迈动而转动,一动不动的盯着凌飞。
凌飞嘴角一撇,对他们这种目光实在感到不耐烦,似乎就像是一群在注视着猎物的狼,使凌飞不仅感到不舒服,更是感到了一丝不爽。
当凌飞大步走到那已经看不出形状来的吧台前,一脚迈了过去,瞥了女吧一眼,努力让自己笑得更加人畜无害;“说吧,你们老板在哪里?”
“不能说,不能告诉他老板在哪!不然我们都完了!”
就在这时,一个胖胖的保安喘着吁气,眼睛瞪得老大,就那么盯着女吧看,似乎在告诫她什么。凌飞看着这胖子的表情就已经能够猜到一些事。抽了抽鼻子,一把操-起身后未被砸烂的酒瓶甩了出去,正巧在胖子保安的脑袋瓜上爆了开来,溅出无数血水酒水,那胖子因为这一下而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倒地的那一瞬间,只听整个酒吧中回荡着“蓬!”的一声闷响,这一次可再没有人愿去当那出头鸟被凌飞给干掉,所以酒吧中显得很安静,所有人恨不得屏住呼吸,等凌飞离开后再说其他的问题。
“现在该我们谈谈了。”凌飞转过头,看着那眼中还带着丝丝惊恐的女吧,微笑说道。
……
“老大让我们去砸场,你被分到了哪家?”
当吕威一众离开歾小岚家里后,便是按照凌飞给他们留下的一张名单各自行动起来,吕威和甘峰走在街上,两个人手中各自拿着一张纸条,甘峰抖了抖那张纸,拱了拱吕威的肩膀,笑着问道。
“我啊,我是一家夜总会,看起来比较棘手,不过老大说这家夜总会本身就有些问题,让我不必手下留情,该怎么砸就怎么砸,砸不完可以烧。”吕威嘴角一牵,露出一道极其血腥的笑容。这种不费力气,纯靠暴力解决的事情才是比较适合他,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事。
“哦,我是一家幼儿园,真倒霉,幼儿园不好施展手脚,总不能伤到孩子,还得慢慢找地狱在那家幼儿园种下的到底是什么种子。”甘峰说完,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四下看了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是再次低下头看着那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很多家夜总会或是酒吧,舞厅,咖啡厅之类的地方,最离谱的却是还有幼儿园、中、小学之类,被分到这类的甘峰只好无奈苦笑而已,倒让吕威在一旁暗笑不已,同时也在暗暗感慨地狱的不择手段。
既然他们都能将手给伸到孩子们的地方去,那他们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不过这样说来倒也是互相矛盾,既然地狱组织的目的已经是灭世了,那别说是孩子,恐怕任何一个生命都无法博得他们的同情心了吧。
“好了,在这里就分道扬镳吧,你去你的幼儿园,我去我的夜总会,这次我可要干一次大的,在军区里面可是憋死我了,带着那群新兵蛋-子,成天拿他们练手他们也不敢还手,现在好了,可算有一次松松筋骨的机会了,唉,对了,你可不能伤着那些孩子,要打可以,要是让我发现你弄伤一个小孩,我肯定告诉老大整死你。”
当二人走到一个交通岗,正好碰到了红灯,两人站在原地等信号,吕威撇了撇嘴,对甘峰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威胁道。
甘峰点了点头,苦笑道;“放心吧,这点度我还拿捏的好,肯定不会伤到那些孩子的。”说完这句话,红灯时间正好结束,甘峰抬头一看,便是点了点头,拍拍吕威的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甘峰拍完吕威的肩膀后便是快步走过人行横道,消失在人潮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而吕威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那一张纸条,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嘴角挂着一抹难言的苦涩。
至今他都无法相信甘峰是叛徒,虽然现在他还没有证据,但是这种怀疑一旦萌生,就如同种子一样种在了心里,不停的由一些蛛丝马迹来灌溉,直到它长成参天大树为止。
吕威叹了口气,将那张纸条收进兜里,让脑海中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现在最为主要的是向地狱开战。
不惜一切代价和他们开战,这种时候,吕威只感觉自己骨子里那一股热切劲儿都已经燃烧起来,眉宇间也平添几分精气神,整个人更是显得兴奋非常。
当甘峰消失在人潮中时,吕威也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目标正是那个夜总会。
……
“你们老板就在这?”
凌飞被那个女吧给带到酒吧二楼,二楼显得简单得多,也不知道这地狱吧真的是装潢简单还是内有玄机,不过一般来说酒吧的二楼都是要比一楼显得更加华贵,更加有气质一些,可是这二楼却让凌飞想起了在埃及住的那个旅馆,那个残次旅馆的样子凌飞至今难忘,这个酒吧的二楼竟让凌飞不禁想起了那个旅馆。
“是的,我们老板就在这。”女吧点了点头,对凌飞的话不敢有任何怠慢,只见她快步跟上凌飞的步伐,甚至超过了凌飞,首先走到一道门前,指了指这道问,吞吐道;“这就是我们老板的办公室,先生有什么事儿请自遍。”女吧说完,便是战战兢兢的想要离开,却不想凌飞突然说了一句话使她顿住脚步。
“你确定你们老板真的在这里吗?如果我打开门,是其他的东西可怎么办呢?”凌飞这好似开玩笑的一句话却使那女吧顿住了脚步,倒显得淡然了许多。
“你很聪明,可是你最不聪明的一点就是来我们这里砸场。”
女吧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凌飞的行为惋惜,而凌飞却看了她几眼,道;“我知道事情与你无关,你只要说出实话来,我保证没人能动的了你。”
这话说完,女吧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凌飞却还是看到了她的肩膀微微一颤,显然是心里为之触动。
“考虑考虑吧,我实在不想动粗,不然我完全有能力把这里毁灭,没必要和你在这里浪费口舌。”凌飞再次说了一句,却还是没有放那女吧走,也没有按那女吧说的推开那一扇门。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这间酒吧的结构完全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只能说这么多,其他的只有靠你自己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