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奴作为一种奢侈品,存在于勋贵大富之家,这年头出门在外,不是说你能拿得出多少钱就有面子,还要看你能带多少人。
这里的人可不是带几个游手好闲的家丁,而是看你家有没有几个昆仑奴,昆仑奴在这些公子哥圈子里,就好比卖了几款豪车一般,炫的不止是一个富。
老爷养鹦鹉,小姐养猫猫,不同时代,喜好自然大有不同。
“车中智,你当真要和我抢女人?”
“笑话!我车中智看中的女人就没有抢过。”
这个叫车中智的人一脸不削的看了眼说话那人,接着又道:“冉启之!你不在你冉家堡好好的打铁,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说完对着夏廷兵吆喝道:“二百六十两!”
“你……”冉启之气的咬牙切齿:“二百七十两!”
出这个价钱已经是他觉得的极限了,接着又低声对车中智道:“我们俩也算有些交情,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典故,你应该知道吧,再往上加就不值得了。”
“不不不!”车中智一脸傲娇,“我们车家不缺钱,要不这样,你心疼钱的话,我把她梳弄好了之后,你在覆账岂不快哉,那样的话我还帮你调教好了,用起来也得心应手。”
这里有必要给大家科普一下,所谓的梳弄指的是歌妓的第一次,而覆账指的是歌妓的第二次。
冉启之听车中智这样说,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派胡言!”
“干嘛!想打架?”话刚落音,身后几个昆仑奴会意便向冉启之围了上去。
冉启之那边的昆仑奴也不示弱,挡在了他的身前忠心护主,冉启之嘴角冷笑摆摆手示意随从退下。
眼下他是没有底气跟车中智斗的,但是嘴上还是硬气道:“大家出来混,就不要这么多套路,不要仗着你车家水泊最近添了几百号人,就没有人敢惹你,我冉家堡也不是好惹的。”
木子承看着下面两人,笃定他们是不会打起来的,看着无趣便有意无意的对黎影
道:“这两个人可大有来头。”
“喔!木大哥对这二人有所了解。”
“了解谈不上,只是在齐州这一带这两人比较有名气,所以很多人都知道罢了。”
随即指向了冉启之:“哪位冉家堡的,他们家擅长制造铁器,生产出来的刀剑锋利无比,经久耐用,深受武林人士青睐。
而另一位车中智更是家大业大,垄断了整个济州和周边几个州县的粮食,使这一带老百姓苦不堪言。
得罪的人多了怕遭到报复,现在整个家族都生活在白云湖中的一座小岛上,岛内养食客若干,恶名更是威震一方。”
“那朝廷就不管管吗?”黎影听到这里不觉皱起眉头,有种预感,那就是自己行侠仗义的时候到了。
“朝廷怎么管,这些年看似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实则边关战事不断,这车家还是豪爽,每逢战事必是捐粮捐物,朝廷喜欢都还来不及该怎么管他,况且这些年朝廷也不富裕。”
两人聊的正欢,只听到台下大吼一声:“三百七十两!”
这数字足够让台下一篇沸腾,是车中智出的价,看来他似乎压根就没有打算给冉启之面子,直接在冉启之的基础上加了一百两。
大有直接劝退的味道,三百多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任凭这夏七娥美若天仙,花费将近四百两银子,却都有些不值得。
寻常的烟花柳巷,几两银子差不多都可以包月了,冉启之盘算再三,没有加价,他了不傻,生气的带着奴从甩袖而去。
看着离去的冉启之,车中智笑嘻嘻的看着离去的背影:“不送……”
夏廷兵眼见只有车中智叫价,目前三百七十两银子,确实很多错,已经高于预期很多了。
但是还是不死心的叫道:“车大公子出价三百七十两,还有没有人高过这个价的,如果没有,那么梳弄七娥就归车大公子了喔!”
说着还看向一旁的七娥:“娥儿!快把你身上那件薄纱去掉。”一时间台下躁动的
不得了。
车中智看着这气氛心里暗爽,人生在世不就图的这种感觉吗!能先人一步尝到这世间尤物,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满足了他那虚荣的心。
“四百两!”木子承对着夏廷兵叫道,还一脸坏笑的看着车中智。
听到这话,夏廷兵开心坏了,堆着笑容难为情的对车中智道:“车大公子,那边出了四百两了。”意思是我也没办法,你自己看着加吧!
车中智自然明白,哪里来的愣头青,不觉向木子承那边看去,发现是生面孔,没什么好特别的,一脸蔑视道:“又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夏老板!你给我记好了,不管他出什么价,我都比他多十两,今天你女儿我是梳弄定了。”
黎影本以为木子承也是和他一样,就是来看看的,没想到他是奔着七娥而来,玩的是真的,刚又听到车中智这样说,怕木子承输了气势。
便对木子承道:“木大哥!钱的话我这里还有些,刚刚说了助你一臂之力,可是银子没多少,金元宝不少,就是不知道够不够,等会全都给你。”
木子承看着黎影有些意外,对黎影也更加赞赏:“出来玩,带那么多金元宝干嘛,不过钱我到不需要,放心我有办法。”
说着抽出佩剑,对着车中智那桌扔了过去,不偏不歪正好插在桌子正中。
“你是要人还是要命?”木子承一脸冷峻的盯着车中智,这眼神犀利莫要说车中智看的心寒,黎影都觉得这眼神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不是单纯赤裸裸的威胁,而是一种气势的碾压,几个昆仑奴没看懂五阴六阳,举着拳头就打算来找木子承理论。
这车中智何等精明,进得来这玉蟾轩,出的起四百两银子,敢对自己说出这种话,看来也非等闲之辈。
好汉不吃眼前亏,拦住了这些昆仑奴,如冉启之般气呼呼的走了。
夏廷兵小心的走上了楼,来到黎影这桌,恭敬的对着木子承道:“这位公子,你的四百两银子已经没有人超过,梳弄权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