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雷米认识了一年,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肤浅。”三杯酒下肚,珍主动和安德鲁聊起来,因为酒精的影响,她的语气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矜持了。
安德鲁很讨厌当别人情感垃圾桶的感觉,敷衍的听了几句后,转头看向她,道:“听着,珍小姐,如果你想好好和你的男朋友相处,那就不要和陌生人说这些,而是要和他来说。”
“还有,我们根本不认识,你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
安德鲁的语气很冷漠,他喜欢美女不假,但也不是每个美女都喜欢,他喜欢的是那种百依百顺的类型,像珍这样假正经、口嫌体正直的类型,当**、情人,他都嫌麻烦。
珍被说的当场愣住,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满脸通红的小声道:“失礼了。”
安德鲁站起身,“再会。”
他本来还打算找个美女搭讪一下,然而被这么打岔之后,他也没啥兴趣了,干脆计划着出去溜达一圈,回去早睡早起吧。
明天还要上午去见苏珊,下午要去和会计聊聊报税的事情,今晚还是不要熬夜的好。
如此想着,安德鲁径直离开麦克劳伦酒吧。
“那个女人……”珍忽然发现有一个女人竟然跟在安德鲁身后离开,她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下,从刚才开始,好像那个女人就是跟着安德鲁进的酒吧,而且全程很关注安德鲁……
“那个女人身上有枪。”她想起刚才在吧台和那个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注意到对方腰间鼓起的形状。
在脱离情感问题之外,珍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会以20岁的年龄接到邀请来美国留学。
出于对安德鲁的愧疚情绪——来源于刚才喝酒后的倾诉与雷米找麻烦,她在发现安德鲁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后,悚然站起身,匆匆追了上去。
一直躲在麦克劳伦酒吧对面的雷米同样看到了珍跟在安德鲁身后,于是他也跟上去。
滑稽的场面出现了——
安德鲁在前面悠哉悠哉的逛街,身后缀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陌生女人身后跟着珍,珍身后跟着雷米。
在慢悠悠的逛了两条街之后,最先发现问题的,是那个戴着兜帽的陌生女人。
陌生女人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在利用街边的镜面反射看到是珍和雷米后,她很轻松的利用来往的车流消失在身后人的眼前。
然后大约五分钟左右,安德鲁也发现了珍和雷米的跟踪,这俩人的跟踪实在太蹩脚了。
“出来吧,你们两个。”又是半个小时,安德鲁拐到一个几乎没什么人的街道里,转头无奈道。
他发现这俩人不知道想的什么,都硬生生跟了他半个小时不肯走。
珍愣了一下,从拐角走出来,她暗想:自己都已经好一会没看到那陌生女人了,难道安德鲁发现了那女人?
然后在更后面的雷米也走出来了。
“雷米?”珍这下真的惊讶了,“你跟踪我做什么?”
雷米张了张口,不忿的看着安德鲁,却闭口不言,他也知道自己的冲动正在把女朋友推向别人,这时候万万不能火上浇油。
“抱歉,这位先生。”这已经是珍今晚不知道第几次跟安德鲁道歉了,“我是在酒吧里发现有一个陌生女人身上带着枪跟踪你,这才追上来,只不过我刚才已经找不到她了。”
“带着枪的陌生女人?”安德鲁怔了一下,他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身上有枪,还跟踪,这可不是小事啊。
说不定是杜斯特家族……
安德鲁眯了眯眼睛,活生生打死一个富豪家族的长子,绝对不可能没有后遗症,哪怕柯里昂先生已经说过会处理,却也不能保证没有人会私下动手。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下一次这种事情不要自己追上来了。”他开口表达自己的谢意,然后转身离开。
这次珍和雷米没有追上去,俩人相对而视,雷米率先开口:“对不起,珍,一切都怪我,是我太舍不得你。”
珍看着男朋友,忽然回想起刚才安德鲁说的话,沉默了一会,道:“我们先回去吧。”
距离她的学业结束还有两年,时间还有很长,没必要现在就决定回国还是留在美国。
也许……我是说也许,留在美国也可以考虑吧。
珍看着喜笑颜开的雷米,心里默默的说道。
俩人很快结伴离开,大约三分钟后,一辆停在街边的普通别克车忽然打开车门,那陌生女人——罗丝摘下兜帽,脸上带着感兴趣的笑容。
“竟然差点发现我,还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啊……”
“那两个蠢货似乎和黛西是一个学校的?”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很快捕捉到在哥伦比亚大学去找黛西时见过的一个画面,和几句无意间听到的闲谈。
“珍·米尔本,黛西的同学。”
“来自英国的天才少女么,是个不错的观察对象。”她喃喃道。
……
第二天,健身房。
“早啊,伯顿。”安德鲁很早就来到三楼打沙袋,他的拳击进步已经很慢了,所有拳击培训班的同学都已经不愿意和他对练,毕竟单方面的被蹂躏没人会喜欢。
【拳击(熟练):97/100】
自从打死罗伯特·杜斯特,他的拳击经验条直接从92变成96之后,就只增长了一点,哪怕距离掌握也只有三点经验的差距,他却已经两个月没有进步了。
需要忙餐车那边的事情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没有对手,无法在实战中进步。
为了触类旁通,他还报名了巴西柔术以及不远处的截拳道,当然,现在还都没有入门,现在刚好能够清闲下来,他准备找时间都入门,好好练一练。
“早。”伯顿勉强的笑笑,脸色很差。
“怎么了,伯顿?”安德鲁停下来,主动问道,他和伯顿现在已经是朋友关系了,一点小小的关心还是会的。
伯顿沉默了一会,伸手捂着额头,丧气道:“我和我老婆离婚了。”
“哦~豁”安德鲁没记错的话,伯顿的老婆好像就是个全职太太,还有个年仅六岁的孩子,这家伙一下子走上了半条流浪汉的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