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顿先生……”经理瞥了一眼默默站在后面的伯顿,没有说出什么。
“安德鲁,是我自作自受(Shoot ohe foot)。”伯顿低下头,“我知道下注的事情后,就一直想着借此捞一笔然后彻底脱离……”
“抱歉,伯顿,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安德鲁没有非要强求人家黑拳场这边免债什么的,而是道:“你欠下多少钱,都要你自己亲自还上。”
“我知道。”伯顿话是这么说的,却不敢看安德鲁。
他这段时间其实已经走到绝路,当看到安德鲁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其实是终于有救了,因为之前见过安德鲁的身手,在他看来如果安德鲁能够下场打一段时间,绝对会成为王牌选手,顺便也能帮他还清债务。
可是仅剩不多的良知,让他选择了催促安德鲁离开,在那之后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虽然很烂,也很蠢,却偏偏坏都坏不彻底,脑袋里想着龌龊的想法,身体却偏偏选择了其他。
跟上来说出自己做的蠢事后,他内心对于安德鲁不开口帮忙其实是有些怨怼的,只是他不想很多人一样,会直接表露出来。
更多的是那种害怕自己会将自己的怨怼传递安德鲁,从而破坏了自己在这个所剩无几的朋友心中自己的印象。
好不到哪去,坏不起来,不上不下,卡在那里了。
“走吧,去看比赛。”安德鲁笑笑,拍了拍伯顿的肩膀,三人打开观众席的栏杆,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下面的铁笼中已经又一场较量开始,因为刚才的交流,他们已经错过了双方拳手的介绍,看下去时,两个人已经纠缠在一起。
“街头斗殴,泰拳……”安德鲁看的认真,心里在琢磨着两个人的路数。
笼子里那学泰拳的短裤男正一阵猛攻,那染成绿毛的街头小混混抱着脑袋蜷缩起上身。
短裤男接连三个肘击,打得小混混抱头的手腕红肿起来,然后便是膝撞,看起来这小混混被这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街头斗殴出身的小混混要赢了。”安德鲁忽然发现始终挨打的小混混在每一次的挨打中都在不断的调整身位,防止自己被打到要害,这也导致了短裤男久攻不下有些急躁。
“砰!”势大力沉的一记头锤,两颗脑袋撞击在一起,汗水混杂着鲜血迸射。
两个人都头晕目眩的同时,那小混混作为主动发难的一方已经提前做好准备,哪怕脑袋眩晕看不清东西,却也伸出手抓住短裤男的下体。
“啪!”
安德鲁看的嘴角一抽,他耳边隐约响起了幻听,以那个力道,怕不是要鸡飞蛋打啊。
短裤男毫无征兆的直接倒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不动弹了。
看起来极为专业的泰拳选手,被全凭狠劲的街头小混混以让男人最痛苦的方式击败。
那绿毛小混混在笼子里踉跄了好一会才稳住脚,额头高高肿起,眼角裂开,鲜血缓缓流淌下来,他脸上带着肆意的笑容环视一周,甚至还有空对着观众席上的贵妇吹口哨。
“有意思。”安德鲁感觉这种格斗还真是挺考验一个人最真实的技击水平,其他专业技能再高,如果没有这种无规则格斗的经验,也会一准的翻车。
这也是伯顿能被人打断腿的原因。
安德鲁想了想,如果与下面那个短裤男换一换,由他来面对这样的攻击,他会在被头锤的瞬间,出爪扯断对手的脖子,或者翻身绞住对手的关节勒死对手……
脑袋里面眨眼间预演出十几个对战的方式。
说白了,那短裤男就是不够狠,也没做好杀人的准备,反倒被对手下了狠手,直接断子绝孙了。
一开始那样打压对手,狠一点,直接掰手指,砸肋骨,明显的差距下,绿毛小混混根本不会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就会被击杀。
“果然是不一样的。”安德鲁意识到了自己与那短裤男,与伯顿的区别。
他因为已经打死过人,所以战斗中的思路都是致死,事实上正常的擂台站是绝对不能致死的,反而都要控制自己的下手。
所以才会出现不断猛攻对手不重要的胳膊、肩膀、后背等部位。
“心态的差距太大了,无规则格斗的情况下,技能的差距反而被缩小。”安德鲁如果正常的比赛,与那位短裤泰拳男交手,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
两人的速度、力量基本上都差不多,短裤男因为个矮身体还更灵活一些,可是真要搏命,短裤男活不过三秒。
“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练下去啊。”安德鲁知道自己的问题后,反倒没了下场去打的心思。
出手狠辣是好,却也是坏,真在搏命中肯定是好的,人家这黑拳场却绝对不是以打死人为目的,赚钱才是主要的。
如果凭借阿尔德里奇的关系,下场去打死人家的拳手,未免有些太拿人命不当回事了。
“正常的对练反倒更适合我啊……”安德鲁叹息一声,他有种自己生不逢时的感觉,如果在冷兵器时代,自己带着金手指绝对能大杀四方,或者早个一百几十年的美国,帮派的厮杀中,他也绝对是大佬级别的。
可惜现代已经不流行这些了。
如果真的为了杀人,枪不是更好吗?
“来这一趟倒也不是完全没收获,可以确定自己应该不会盲目的刷技击系列的技能了。”安德鲁确定自己不会再往好勇斗狠那个方面的技能钻研了。
这些奔着杀伤去的技击技能,大多对于身体的强化都不高,甚至有些还会让身体出现磨损。
数来数去,反倒是练过的瑜伽和太极二十四式对身体最友好,当然这两个技能在技击的加成也是最低的,纯养生。
“可以考虑去唐人街找找那些武馆,看看能不能学一学养生类的功夫?”
“我记得华夏武术有很多养生类的……”
安德鲁思索着站起身,他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