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殿的林凡抬头看去。
浓云远去,一片火烧云的景象。
雨后的寺庙朦胧起雾。
稍微辨别方向,林凡纵身飞起,朝着夕阳飞去。
之前和和尚斗法的时候,自己的飞剑被和尚的佛尘拍飞了。
林凡飞在天上,心神感应。
妈的,这和尚真牛逼,把我飞剑拍哪了??
林凡低头看去,下方的山林间,升起白色的浓稠的山雾。
雨后的雾气颇大,云里雾里的,别说找飞剑了,睁开法眼连下方的山脉都看不清。
“草!这么找下去,找到猴年马月啊!”
林凡焦急,自己丢失的可不是一把飞剑,是数百把,这么多飞剑丢了,凭自己的身价,想要重新打造一批也有些吃不消。
更何况,打造飞剑的时间,还有磨合飞剑的熟练度,都是需要漫长时间的培养。
林凡心急,明明看到飞剑是在这个方向,怎么找不到了呢?
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猴年马月是个头啊。
看来要依靠土著的力量,发散群众的力量来寻找了。
自己对这里人生土地不熟的。
林凡俯冲而下,法眼四扫,看到一群骑兵在山林间穿梭。
法眼细看,竟然是一群没有法力的凡人?
嗯?这荒山野岭,还有凡人??
林凡狐疑,不管了,看他们人多,怎么着也有个七八百人,还都骑着千里驹。
这八百人找总好过自己一个人找。
林凡猛然加速,俯冲而下。
轰!
过快的飞行速度,空气中都发出呜呜声。
下方的骑兵也不是傻子,一个个惊愕抬头。
白袍谪仙裹挟着狂风俯冲。
“希律律!”
骑兵们紧急勒马,人立而起。
“警备!”为首的统领下令。
八百骑兵动作统一,双腿夹住马,拉弓张箭对准了林凡。
嗯?林凡感觉不对劲,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威胁感。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凡人嘛?
为首的统领双眼冰冷凝视着林凡。
就在林凡即将坠地的时候,身体突然俯冲而上化掉身上的惯性。
伴随着周身的狂风吹得地面草动,人马眯眼。
林凡凌空而立,看着对面八百骑兵。
“尔等凡人竟敢拿箭矢对着我?活得不耐烦了?”林凡喝问。
“蹭——”
为首的首领举起掌中抢,只需要长枪一挥,身后箭矢飞射。
“我等凡人不愿与仙人为敌,可也不怕仙人,你要是觉得我们好欺负,那就来试试。”
林凡皱眉,深深的看着首领。
奇怪,眼前这个宽额阔腮的首领,散发出的煞气,也足以令妖魔避开。
好奇怪,难道修罗州的凡人都这么强?
林凡想不通,缓缓落下。
“这位将军不要激动,我没有恶意。”
“哼!道长要真没有恶意,就把路让开,我们仙凡有别,还是就此别过的好。”
“嗯?”林凡面色一沉,这个凡人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怕自己?
可是一般的凡人见了自己不说跪地磕头吧,也得毕恭毕敬,这是怎么回事?
这八百凡人竟然一点敬畏都没有?
林凡不由狐疑,别阴沟里翻船。
整了整衣服,笑道:“我真没有恶意,我的飞剑丢失在这一片找不到了,还想拜托诸位帮我找一找。”
“君候,你看?”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靠近首领,低声问。
首领凝视这林凡,这个时候,他脑海里响起一道系统的声音。
“叮!帮助林凡找到他的飞剑五百把,可获得林凡的好感。”
林凡看着他们唏嘘,心里也没底,关键是,这些人明明是凡人,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这些凡人军队不正常。
首领抬手,林凡瞬间戒备。
看到对面八百骑兵缓缓收了箭矢才长出一口气。
“仙长有所求,自无不可。”首领淡淡道。
“这个小忙我们帮了。”首领打个手势。
八百人瞬间分成几十个小队,满山遍野的寻找飞剑。
林凡:“多谢将军,应该就在这一片,要是找不到,就不烦将军了。”
首领微微颔首,左右两人好像是他的心腹,身后有二十人抓紧武器警惕林凡。
“敢问仙长名讳,在哪里修行?”
“林凡,往东五百里地有一处荒庙暂居而已。”
对于一个凡人,林凡也不屑于欺骗他,随口问道:“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盐城!”
盐城??林凡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他听白骨妖王说过,修罗州上有七个大国,共有八百州郡。
属于混乱地带,各方势力持刀划地盘。
妖魔鬼魅无数,各个称雄。
林凡狐疑的目光在首领身上打量。
这位将军敢去那里,看来不能小怯啊。
“找到了找到了……”
一队骑兵兴奋跑来,两个人抬着一把飞剑。
林凡眼睛一亮,微微抬手。
飞剑蹭的飞起回到手里。
轻拭剑锋,林凡笑道:“哈哈,不错是我的飞剑,你们在哪找到的?快带我去,我还有几百把飞剑呢。”
那队士兵看向自家首领。
首领点头:“一起去看看,给仙长一匹战马。”
林凡本想自己飞过去,可马都迁来了,指望人家帮忙,不好不给人家面子。
翻身上马,朝着一出树林蹿去。
果然,林凡稍微感应,又找到了两把飞剑。
可是再找就没有了。
林凡郁闷不以,难道飞剑被打散了??
有众多骑兵寻找,林凡也就等着收剑就好了,顺便暗中观察这些凡人士兵,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危险感。
胯下马是良驹,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凡马而已。
这些士兵身上的铠甲武器,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兵器甲胄而已,那么这顾危险感来自哪里?
林凡不明白。
很快,有士兵支好了中军帐。
“将军,请休息!”
首领看了眼林凡:“仙长请。”
两人翻身下马,一同来到中军帐。
士兵们开始埋锅造饭。
林凡也得知了首领的名讳。
雷柏冠,当今晋国皇叔,皇帝是他的侄子。
两人政见不合,被皇帝押入大牢囚禁三年。
直到皇帝清理了他的势力,感觉皇叔威胁不到自己了。考虑到老臣的面子,堂堂皇叔镇国公被贬为君候远调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