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涩的海风迎面吹来,夜幕中几盏灯火依稀闪烁在岸边的码头,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叶仓面带忧愁不知前路为何,从今往后该去往何处。
撩起她耳边落下的秀发,叶仓回过神来对直人嫣然一笑,可直人还是从她脸上看出勉强的样子。她不像直人有时候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对村子有很深的眷恋和依赖,只是遇见这种事情让她很难接受。
叶仓侧身靠在直人肩膀伤,不嫌弃他身上的臭味,也不厌倦他身上的那股腐烂味,或许是无依无靠带来的安全感匮乏,叶仓趴在直人肩头上轻声哭泣。直人张开双臂不知怎么去安慰她,最后僵持片刻还是叶仓将直人的双手搭在自己腰上。
“你怎么都不会安慰人,真是笨死了。”叶仓发着小牢骚。
直人苦涩一笑:“我不太会,除了叶仓大小姐你,我从来都没有安慰过伤心的女生。不过以后我会尽量多找其他人先尝试几次,会了之后再安慰你,好吗?”
叶仓:???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奇怪······
大海的浪涛声声声不绝于耳,并且浪涛声中还伴随着些奇怪声音,两人尴尬的松开手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个女郎声音就不能小一点,而且那个该死的船长也过于太卖力了,似乎是想把刚才从直人获得的屈辱发泄出来。
走到船尾的甲板上随意坐下,直人和叶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寡淡无味。这艘船要明日之后才会启程离开,而且直人没有春风一夜值千金的冲动,他在想着如何去搪塞带土。
坐了片刻,直人肩头上落下几缕秀发,从她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味,叶仓靠在直人肩膀上。
“要不要我侍奉你,嗯?”
直人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臭味摇头:“我们在逃命叶仓大小姐,他们都是朝不保夕的海员,或许明天一个浪头来了就没了,自然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想醉吗?”叶仓歪着头继续诱惑道。
“不想。”
“真的?”
直人看了一眼叶仓玲珑起伏的身段,一只手不安分的轻抚她袒露的后背,后者顺势倒在他身上,趴在直人耳边说着什么。
抱起叶仓,直人走向舱室,而叶仓羞答答的指出一间房······
朝露微凉,一缕阳光撒在海岸线上,海鸥迎着朝阳翱翔于大海,渔民们已经开始起航去捕鱼,海面上的浓雾被阳光照射消散的特别快。
阳光透过舱室的玻璃照射在一具娇躯上,光滑细腻的背上几处吻痕异常显眼,叶仓站起身将自己姣好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直人眼前? 用手握住长发束起。
直人一伸手揽过她的腰肢,两人嬉笑打闹,仿佛昨日之事与自己毫无关系? 活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别回风之国了。”直人怜惜的抚摸叶仓的脸庞突然说道。
叶仓乖巧点头应了一声,“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这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也别等我了。”直人放下手立刻变换了一个表情:“我不是在开玩笑,说真的别等我了? 我这个人不值得。”
“直人,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 别等我了? 不值得。”
“为什么?”
直人目光黯然的说:“你跟着我会死的,我不想让你死? 活下去,为了你自己活下去。明天坐这条船离开这里? 说起来很混蛋? 但我保护不了你,也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在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事实上我就是一个混蛋,当初我只是因为心理有些压抑才会如此? 别太当真。”
“那这次呢?”叶仓颤抖着声音问道。
直人很无耻的将自己的责任全部丢给叶仓:“是你说要的,我刚开始是拒绝? 你应该还记得吧?”
“混蛋!我不是说和你睡觉的事。”叶仓预感到不对劲:“我是说你救我? 为什么要救我? 我又不是玩具,玩完可以丢掉。”
“没错,我把你当成用完就可以丢的玩具了。”
“混蛋!”
叶仓伸手推开直人,她很不理解直人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真如加流罗所说,他只是一个地痞流氓,自己看错人了。
伸手一推,直人的后脑勺磕在墙壁上,疼痛让直人变样,握住叶仓芊细的手腕开始施暴。不同以昨夜的相互爱抚,这次是完全的施暴······
“吱呀”一声,房间的舱门被关上,叶仓嘴角留着鲜血赤身裸体坐做床上,眼神呆滞无光。
走出舱室,刺眼的阳光一时间让直人难以适应,二层甲板上一枚吃了大半的苹果砸在直人后脑勺,抬头望去原来是这艘船的船长。
“我说,阁下对女人的忘恩负义程度比我还厉害,在下真是望尘莫及啊!”船长摇头嗤笑:“啧啧啧,脸上还带花儿了。”
直人伸手挡住自己被叶仓抓花的脸,朝甲板上吐了一口唾沫,船长一挥手,立即来了一位刷地的水手,病恹恹的显然昨夜鏖战许久。
“我的女人,与你何干?”
船长一撇嘴耸耸肩膀,而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瓶酒丢下去,直人接住酒喝了一口,扶着楼梯走下船。在船长的注视下消失在岸边浓郁的浓雾中。
片刻后,失魂落魄的叶仓走了出来,显然还没有从刚才反应过来。这时船长大显殷勤的走下二层甲板,脱下自己的披风搭在叶仓肩头,手指不老实的在她背上轻轻摸了一下。
“小姐,像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您没有必要为这样的混蛋伤心。他们这种人最喜欢诱骗那些贵族小姐,而且骗财又骗色,您以后可要小心点。”
叶仓呆滞的转过身看了一眼船长,而后搭在他肩膀上痛哭,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海船上巨大的风帆升起,水手们喊着统一得口号拉起绳索,船下的大桨推动大船开始离开港口,岸边上的人挥手送别。
直人混迹与人群中目视海船离开港口,在大船上的瞭望台,那位船长站在上面抛甩指针,两人似乎心照不宣的对视,而后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唯有叶仓依旧待在房间里,看见自己胸前唇印厌恶十足,脱下衣服走进盥洗间,想将直人留给她的痕迹全部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