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方反应及时,在这人开枪时,他已经拉着陈独秀跑出了两三步远,陈独秀本来还有些违逆,这会听到枪声之后,当下吓得魂飞魄散,跟在顾言方的身后,只想着再跑快点,哪里还想再挣扎。
砰砰砰!
又是几声枪声响起,子弹穿进了树林里,可是有树林阻挡,竟然没一发打中顾言方,当然也没有伤到陈独秀。
还好他们约定的地点乃是公园,公园里的树木林立,他们穿梭于其中,大大的减低了中枪率。但那人紧跟其后,着实让两人恐惧不已。
“出事了。”那几个一直在暗中注视着的警察看到前边的一幕之后偕是一惊,忙急从车上下来,追了过来。
陈独秀一边跑,一边道:“怎么回事?”
顾言方道:“其实上周我没有来见你是因为我的朋友被人追杀,我不得不去救她,这次我不想再失约于你,所以就来了。”边跑中,顾言方未忘记将上周的事情解释一翻,毕竟现在事情已经暴露出陈独秀的面前。
陈独秀听到事情真相,本来就对顾言方不生气的心中更生一分感动,但又责怪道:“既然有人要追杀你,你怎么还要来见我。”
顾言方歉仄:“对不起,我只想着不信于你,没想到竟然把危险也带来了。”
陈独秀道:“我没有怪你把危险带给我,我只是在怪你,你既然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冒着危险来见我,你真傻。”
原来陈独秀并非是在怪他,顾言方傻傻一笑,道:“就算有危险,我也想见到你。”他说的很真,而事实也是如此,真果他真的害怕危险,就不会出来了见陈独秀了。
陈独秀愕了一下,顾言方忙急拽着她跑进了一条小胡同里,这是一条旧巷子,就像是迷宫似的,顾言方带着陈独秀跑进去之后,并没有顺着一条巷子跑到底,这样很容易就被后边的人开枪打中,因此在第二个路口的时候,他便已经顺手倒左,又跑了两个路口之后,又顺手倒左,又跑了两个路口之后,顺手倒右,然后又右倒了二次,左倒了上次,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了,在一处破旧的屋角处,不知谁家堆了许多木板,他便带着陈独秀一起,藏到了木板之后。
木板里的空间可不大,两人藏在里边,只能缩在里边,而且必须相互挤在一起,方能够勉强的躲下两人。
“嘘。”顾言方听到脚步子跑来,见陈独秀的手在发抖,于是双手便扭握住了陈独秀的手,令她安静不要出声。
陈独秀这会恐惧危险,因此对于自己的手被一个男孩子抓住也没有太在意,目光透过一旁木板的缝隙,看到了外边那农工就站在两三米远的地方四处张望,最后更是转身看向了这木板处。
陈独秀心中一提,全身一抖,竟然弄出了点动静。
这人似有察觉,一双异然的目光紧盯着这处,慢慢的走来。
陈独秀直感觉呼吸都快要窒息,拼命的往顾言方的身边靠,手抖得就像是弹琵琶一样快,还好被顾言方紧紧的抓住多了些许的安慰,否则只怕定会这会都已经吓得暴露了。
顾言方也有些恐惧,但是在陈独秀面前,他虽然恐惧,却是强自镇定,认为自己是堂堂男儿,岂能比女儿家还害怕,岂能缩在女儿家的身后,因此他伸手环上陈独秀的肩头,有将陈独秀护在身下的动作,不过这里空间太小,他也仅只能如给陈独秀以安慰。
见这人慢慢走来,距离越来越近,七步……五步……三步……
就在他走到木板面前,伸手要搬开木板的时候,顾言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一搬开木板,便突然发动攻击。
就在这木板都已经隐隐被搬动之的千均一发之际,几个吵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哪呢?看见没有?”
“好像是这边。”
这人听到声音之后,当下松开了手,急急的跑开了。
顾言方长松了一口气,就像是泄了气球的皮球,软软的坐在那里,陈独秀也惊魂未定的靠着顾言方,大口的踹着粗气,不大但也不平的胸口一起一伏的,俨然是受惊过度。
两人就静静的躲在里边,一时间全身像是僵硬了似的,再也不想从里边出来似的,倒不是顾言方色心起,而是在恐惧过后,神经受的刺激太大,在此一时间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平复。
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陈独秀尴尬的把手从顾言方的双手间抽了回去,然后怯生生的道:“那个坏人应该走了吧。”便从木板后出去。
顾言方倒是真想跟她一辈子都相依相偎的躲在这仅仅只能容得下他两人的小空间里,但是他也知道,即便他想,陈独秀是不会愿意,因此见陈独秀出去,他也跟着一起从板后出去。
此时的巷子极静,静得就像是幽灵地狱似的,也没看见一个人影走动,陈独秀回头看着顾言方,经过刚才的恐惧一幕,她看顾言方的眼神之中更多了一分熟悉和感激,道:“你这样,还去我家吗?”
顾言方道:“你还要我去吗?我担心那些人会跟着我到你家。”
陈独秀道:“我家很安全,那些人不敢到我家去。”一省之长的家里,安全自然是绝对的。
顾言方道:“既然是这样,那我跟你一起去你家。”
川中的唯一有钱也难买的房子并不是什么金钻银屋,高贵都无法形容这里,因为这里集中了川中一层的几乎所有的权势。
顾言方听说过这一片屋群,知道能够住进这里的,全都是在川中绝对响堂堂的大人物,这会走进这里,饶是他自恃平常心,但也不由为这里无形之中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所震懾住,因此神态颇有些僵硬。
陈独秀看他模样不自然,有些犯二,不由笑道:“你怎么了?”
顾言方摇了摇头,木纳纳的道:“没怎么,只是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你父亲,这会要在现实里见他,颇有些不现实。”
陈独秀道:“我父亲又不是妖精,他也只是一个平常人,只是在位做的事不一样,所以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前头走来两个男孩子,一个头带灰帽,带一墨镜,样子颇有些帅气,另外一个个头稍矮,染了一个黄头,颇有些二吊丝的样子。
“独秀。”那头带灰帽子的看到陈独秀后立马就跑了过来,但看到陈独秀身边的顾言方时,墨镜里透露出来的两颗眼珠子投射出寒光。
便是他带着墨镜,顾言方都感觉到了从他眼睛里射出来的像是刀锋一样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劈裂。
旁边那染了个黄头的小子歪着一双眼睛,很不友善的盯着顾言方,翘着嘴颇有一分二吊丝的语气道:“你是谁?”
顾言方还未回答,陈独秀便笑道:“他是我哥的朋友,顾言方。”说着,又向顾言方介绍道:“这是宋斯暮,他叫宁海。”
染了黄头的宁海看向顾言方,道:“你是胜哥的朋友?”
听他这话,似乎对陈胜颇有几分尊敬,顾言方心想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大多应该都是家庭在这里的,既然家庭在这里,父母当中肯定有一个是有权势的。虽然猜到了这些,但顾言方并没有就此觉得自己要矮人一等,只是道:“不算是朋友,只是相识。”
“原来不算朋友。”宁海嘀咕了一句。
宋斯暮倒是根本不把顾言方注意在眼里,而是看着陈独秀,亲怩的叫道:“独秀,你怎么把这个人带进这里了?”
陈独秀如实答道:“我爸爸要见他。”
宋斯暮点了点头,道:“陈叔叔不是没有在家吗?”
陈独秀道:“晚点我爸爸就会回来,就可以见他了。”
宋斯暮一听,颇有些惊讶道:“独秀,你打算把他留在你家里过夜?”
陈独秀愕了一下,倒是也没有多想,只道:“若是晚了,顾言方没办法,也可以留在这家里过夜啊。”
“不行!”哪知宋斯暮竟然大吼一声,颇有些怒色,对着顾言方道:“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事,就算你要见陈叔叔,你也不准在独秀家里过夜,就算再晚,你也给我滚回去。”
本来顾言方知道这两个人乃是优渥家庭里出来的‘不良’子,他并不想与这类人打交道的,但听到这宋斯暮竟然以如此一翻口吻向自己说话,俨然是欺压到了他的头上,他虽然与人和善,但是也绝不容忍别人任意的欺凌自己,当下心生怒色,道:“我做事,用不着你管。”
陈独秀也听到宋期暮竟然直接强行越过她要管顾言方,她心想自己邀请顾言方到家里与宋斯暮几乎没有一丝关系,此会听宋斯暮如此欺人,心也有袒护顾言方之意,道:“宋斯暮,言方是我请的客人,与你无关。”
宋斯暮并没有听进陈独秀的话,他听到顾言方的话后,当下大怒,直接拧起拳头扑向了顾言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