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指令发出去了,各中队指挥官也知道了张剑这次真的暴怒之余、要对这个叫做贝鲁斯科特的小镇痛下杀手。
知道了战术意图以后,步兵、突击中队率先乘坐着江陵皮卡,一路疾驰狂奔、分别冲向了贝鲁斯科特小镇的两个方向。
地面上两个中队展开行动、迅速朝着指定位置进发的同时。雷云飞带着他的空降中队,乘坐着“海上种马”运输机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抵达指定位置、并且顺利地完成了空降。
当三个中队全部抵达指定位置,张剑从指挥车里走了出来。
看了看被困在地雷阵中,不断地朝着贝鲁斯科特小镇内打出炮弹的装甲中队。再看了看天空中盘旋着,仍然不断向小镇内挥洒着弹雨的航空中队。
张剑心情沉重、若有所思地低声自语道:“扎耶夫,你个老混蛋!杀我同胞者死,你必须死!犯我华人者,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小爷我也誓要将你捉住、弄死!”
这一声自语低言后,张剑回手接过了斯加潘递上来的M82A1狙击步枪。
将狙击步枪拿到手中后,张剑回望了一眼李论和斯加潘,郑重地问道:“现在我要冲进小镇去,捉住扎耶夫并且干掉他,为那些被他害死的兄弟和无辜的人们报仇。你们俩,做好准备了吗?”
“时刻准备着!”两个人毫不迟疑,齐声响亮地给出了回答。
“好,跟我上!”
得到回答,张剑猛一回身,召唤一声后率先健步如飞地朝着贝鲁斯科特镇方向疾奔起来……
当张剑带着斯加潘、带着李论和一直跟随在身边警通中队、通讯中队,一起朝着小镇飞速前进时。
杜邦带着20名士兵,已经抵近到了小镇最外围的建筑附近。
16名特种老兵,一靠近小镇,马上便施展出了特种兵的本事来。
他们各个身轻如燕、行若闪电,时而直身狂奔、时而弯腰左突右闪。
在茫茫迷雾的掩护下,第一个侦察小组进入到了小镇西北角的一座土屋内。
一进入这间屋子,5个士兵先看到了屋子内的一个白发老妪带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坐在一张黑漆漆的木床上。
“不许动,我们是过渡委近卫营侦察分队,你的房屋现在被征用了。”带头的小组长看到只有妇孺在屋子里,马上对着那个老妪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意图。
听到小组长的话,那白发老妪眨了眨眼、先在五个士兵的脸上巡视了一番。
巡视过后,突然间她一只手飞快地摸想身后、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手枪来。
“不好!这老太太有枪!”
一见到那老妪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向了自己和战友们,小组长惊叫一声先将身旁的战友推向了两旁。
“砰……”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那老妪的枪膛里射出,精准地打中了小组的脑袋。
“砰、砰……”
看到组长被子弹打中,被推开的其他三名特种老兵第一时间举起手中的枪,对着那老妇同时扣动了扳机。
用三颗子弹齐齐射向了她的头颅,将她的脑袋瞬间打出了三个血窟窿来。
听到枪声、看到老妪被打死在身旁,那个孩子没有哭。
那孩子非但没有哭,他还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来:他竟然一甩手,将一柄射向了一名老兵、精准地扎进了那老兵的大腿上。
“这孩子……”
眼见到组长被个老妪杀死,又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甩手扔出飞刀,扎上了一名战友。
剩下的两个老兵中,军衔相对高一些、一个二级军士长愕然地看着那孩子低声说了半句话。
“砰、砰……”
半句话,只是半句话的功夫。
那二级军士长身旁另外一个特种老兵和那个防化兵一起开枪了,两个人一起对着那个孩子,打出了两个子弹。
看着那个孩子被身边的战友射杀,倒在血泊中。二级军士长的老兵有些不忍、有些不迷惑。
侧头看了看身边的战友,他略显苦涩的问道:“那只是个孩子,你们为什么要开枪、非要杀了他才行吗?”
“老韩,你看清楚、看清楚那孩子的手上拿着什么。”见他质问,另外那个特种老兵用枪口指了指那孩子的尸体。
顺着战友的指引,耳机军士长再次看向那个孩子。当他看清楚、那个孩子的手上竟然多出了一颗手雷时,他明白了战友们开枪的原因。
明白战友开枪原因,老韩还是很不理解。
他充满疑惑地盯着那老妪与孩子的尸体,略显呆滞地低声说道:“这是个什么镇子呀!这看上去就是爷孙俩,为什么要拿起武器、来与我们对战呢!”
“亏你还是‘猎豹’大队出来的!”
听闻其言,开枪的特种老兵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难道忘了军史上,当年我国跟南面邻国作战时。他们的妇孺会拿出枪、拿出手榴弹来袭击我们,还会给我们的食物和水源下毒。进入敌人的领地,就不会再有平民。你连这都忘了,真给‘猎豹’丢人。”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曾经和南方的邻国发生过大规模军事冲突。
在那场战争中,中国军队在战场上伤亡的数字占了80%,而另外的20%,则全部是由那个国家的妇女和儿童造成的。
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对平民发动攻击、甚至是枪杀平民,都是一件极其不光彩、甚至是丢人的事。
然而那次大规模的边境冲突中,邻国平民突施杀手、迫使军人不得不开枪反击的过去,是留给中国军队苦涩的、是痛苦的,更是无奈的记忆。
“当一个平民拿起了武器,对军人形成威胁时,那么他便不再是一个平民。”
那条如今已被国际广泛认同的作战基本理念,也正是由于那个国家在几次战争中,平民经常突然拿出武器攻击军人的情况形成的。
对于那段晦涩的、充满痛苦记忆的军史,每一个特种兵在部队时都清楚地了解过。
因为了解那段军史,老韩不由得微微有些汗颜、却还在强撑着反驳道:“可是、可是那毕竟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