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全新的网络时代,带动了整个世界更快速地发展,更让“地球村”的理想先在虚拟世界中变为了现实。
然而这样一个网络时代的到来,诸如此时此刻隋超发现的,这种本该为自家秘密的事轻易被其他国家探知、掌握的情况将会难以控制地越拉越多。
网络时代的国家安全问题、保密问题似乎要成为一个摆在各国执政者面前的新难题,一个新的超级大难题。
对于这种新的超级大难题,隋超知道至少以他目前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手上的权利是根本无法彻底解决的。
既然无法做早就时势的英雄,那么只能做一个顺应时势发展的人。
隋超惊讶中快速想通这些以后,望着穆塞利尔说道:“对不起,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党组的规则上,我确实可以让张剑服从我的指令。然而我是总领事、不是武官。按照我国的相关法律法规与相关规定、以及国际惯例,总领事是无权直接指挥武装人员的。”
各国驻外使领馆的大使、领事和总领事们,是各国外交部派出的常驻他国代表。其属于政治层面的公务人员,是非军事机构的人员。
无论是哪一个国家,文官指挥武将都是一种忌讳。因为外行管内行,绝大多数的结果都是瞎指挥、乱指挥,搞得一塌糊涂、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正是因为不想出现外行管内行的情况,所以各国驻外使领馆中才有了武官的职位设置。武官是军事机构人员、是军人,只有军人才有权指挥军人。
隋超是总领事,他想要指挥一名曾经的军人、现在的准军事人员,只能先通过他手下的武官去发布命令。
这是世界通用的驻外领事馆规则,穆塞利尔自然也是清楚的。
虽然清楚这些,但他还是坚持己见、盯着隋超说道:“隋,中国的政治规则是怎样的,你清楚、我也知道。可能外交通用准则不允许你去直接给张剑下令,但以贵国执政党的原则,你是完全可以去指挥张剑的。你不要再耍太极、玩推手,在这里拖延时间了可以吗?”
耳听其言,隋超心底暗道:哎呦喂!这个法国大使,居然还懂耍太极,还能说出玩推手这种官场上常用手段的中国独有描述行词语来?看来这个法国大使,还真是有点中国通的意思呢!
“阚、阚武官来了!”
就在隋超暗自惊讶穆塞利尔竟是一个中国通时,身后、远处的人群边缘传来了一声高喊。
听到那一声喊话,隋超心底里马上暗暗叫苦:完了、完蛋咯!这下我没法继续为张剑争取主动、拖延时间,逼着各国出钱给他咯!阚文敏呀、阚文敏,你晚点来就不行吗……
在隋超暗中叫苦时,阚文敏、一个应该再迟些,至少等到各国使领和武官接受张剑要求后再赶到的人走到了隋超的身边。
“报告总领事,阚文敏向您报道。”一走到隋超身边,一身黑色作战服的阚文敏先是以极其标准地军礼,对隋超报道。
见到她这副装扮,隋超挥了挥手、略显无奈地说道:“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做好了和张剑他们一起营救我们同胞的准备。你去吧,去告诉张剑、让他别光想着要钱。先把里面的人质救出来,一切都等人质安全了再谈。”
闻听此言,阚文敏面不改色地道:“怎么?张剑又在故技重施,向各国索要救援人质的报酬吗?”
“可不是吗?”
见其发问,隋超苦着一张脸道:“他这个邪性的财迷,他这么一要钱,这些大使、领事和武官们全急了。就在刚刚,穆塞利尔大使还想让我动用党组织规则,强行去外行指挥内行、让我去给张剑直接下命令呢!”
“不可能!”听闻其眼,阚文敏依然一本正经地侧头瞄了瞄穆塞利尔等人。
瞄过一眼之后,阚文敏义正言辞地朗声说道:“张剑虽然我中国退役军官,然而他的身份现在是国际组织成员、是过渡委主席近卫团的总教官。无论是隋领事、或是我,都只能与之协商,不能强行命令他做什么。如果那样做了,我们等于是在插手他国内部事务,是在侵犯他国的主权。”
一个驻外武官,既是军人、也是政客、更是一名外交官。
阚文敏作为一个驻外武官,如今抛出的这番话,可是比之前隋超为了耍太极、玩推手那一套更能立竿见影。
中国对外政策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互不干涉内政。
此时阚文敏掷地有声地话语,表明了张剑如今的身份她或隋超不能直接以命令形式让其做事,只能通过协商来请求张剑去做事。
这样定义鲜明、不容置疑的话语,直接便让包括穆塞利尔在内的所有领使和武官们哑口无言。
见没人再站出来质疑、或者抗议什么,阚文敏却很快转而言道:“不过作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我们有责任敦促张剑以最有效的方式去营救人质。但是前提是,作为营救的报酬,各位的国家理应先接受他索要报酬的要求。否则,我们也无法确保他一定会尽力而为。”
给钱,什么都好说。不给钱,谁都无法保证让张剑成功解救每一名人质。有钱能使鬼推磨,邪性十足的张剑、现在就是那一只最大的贪财恶鬼。
心中比隋超更了解张剑,阚文敏说话时的态度虽是不容置疑的,实际上却玩完完全全地在这一刻站位到了张剑的一边。
眼见耳听到阚文敏这番言行,隋超暗中对着她竖了竖大拇指。
“砰、砰、砰……”
就在隋超暗暗为阚文敏点赞时,寺庙的门楼上再次传来了狙击步枪的枪声。
骤闻枪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在一瞬间从阚文敏身上转移,转移到了门楼上的营救小组成员。
他们这一转移目光,第一时间便明白了枪声响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