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清楚国际刑事法院发出这样的通缉令,等于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将要追究卡扎菲的种族灭绝罪、战争罪和反人类罪的罪行。
凡是被用这些罪名通缉的人,有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为鉴,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而张剑之所以惊讶的是,北约这么快就决定让被他们控制的傀儡机构发出这样的通缉令,这有些太过着急了。
毕竟卡扎菲现在还有战斗力,毕竟利比亚这个国家,还有很多人在支持着卡扎菲。
张剑的惊讶,对于李穗斌而言似乎却是在意料之中。
听到张剑的话以后,他淡然地浅浅一笑:“这有什么呀?萨达姆的前车之鉴,就是卡扎菲的未来结局。怎么了,你小子,不是想让咱们的公司,为了那点悬赏也去正面跟卡扎菲过过招吧?”
闻听其言,张剑眉宇紧锁、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会为了那点悬赏的破钱,就让咱们的兄弟去充当北约的杀手。不过我们不想,不代表贾利勒那个老家伙不想、不代表过渡委那群家伙不想呀!”
“报告,内政部副部长、国民解.放.军第二旅旅长加尼斯将军带着一位贾利勒主席派来的代表,在外面请求会见李董事长和张主席。”张剑这话才说完,隔出来的小房间外传来了一声报告。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耳听到那一声报告,张剑怪异地苦笑了一下:“咱们不想,不代表贾利勒那个老家伙不想让咱们去给他当杀手。这就派人来,肯定是来给咱们下令,让咱们去帮他干掉卡扎菲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
看到张剑那副表情,再听到这样的话,李穗斌再次皱起了眉头来:“咱们毕竟挂着他的近卫团番号,虽然只有一个中队轮流去给他做警卫,可是咱的名分决定还是得服从他的命令呀!如果咱们不服从命令,那老家伙真的可能联合北约,先搞垮咱们的公司呀!”
听闻其言,张剑现实眉头挤做一条线,做了一番快速地深思。
深思之后,张剑抬头看向李穗斌道:“放心吧,他有张良计、小爷有过墙梯。一会你别说话,全交给我来对付加尼斯和贾利勒的代表。”
“你、想怎么对付,至少先让我心里有个底吧?”见到张剑这样说,李穗斌依然紧蹙着眉头道。
见他说话间面露忧色,张剑坏坏地一笑:“放心,我的办法会让贾利勒一切想拿我们当炮灰的想法,都在加尼斯进入这个房间那一刻开始就被彻底击碎。而且,不会给咱们的公司、给祖国带来任何麻烦。”
此言一落,张剑站起身、对着外面大声道:“请加尼斯将军和贾利勒主席的代表进来吧。”
听到张剑的回应,房间外的通讯员立即行动起来。
大约两分钟后,一身戎装的加尼斯带着一个个头矮小、一身西装的中年人走进了房间。
“张上尉、李上校,这位是贾利勒先生的次子巴西勒先生。”一走进房间,加尼斯先对那个西装的中年人做了一下介绍。
贾利勒的次子,张剑和李穗斌听到这样的身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相同的眼神,说明了相同的想法。张剑此刻的想法是:这特么卡扎菲搞家族式政权,让他的儿子们帮助他掌握军权和政权,想要搞世袭制。
这怎么还没彻底夺取政权,贾利勒那个刚刚开始摆脱傀儡角色的老家伙,居然也要搞世袭制了吗?
带着这种想法,张剑伸手与巴西勒握手时微微笑着道:“巴西勒公子,不知道令尊让您亲自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命令吗?”
公子,这是中国人的一种称谓。这种称呼是可以做多重定义,用来形容不同类型之人的。
巴西勒,从前在这个国家从来没有过什么名声。张剑此刻这种称呼,实际上等于是在变向地说他是一个官二代、一个靠老爹上位的纨绔子弟。
巴西勒显然不了解汉语中的深奥用意,还以为张剑是在尊敬地称呼他。
还以微笑,有些得意的巴西勒握手后说道:“命令确实有命令,不过这一次我父亲让我前来,最大的目的是希望我能够留在这里、跟着你们的新兵一切接受训练。从你们的身上学习一些带兵、打仗的经验,学习一些中国的文化和语言。”
“这么说,你是来拜师学艺的?”听闻此言,张剑保持着微笑,盯着巴西勒道:“我们和令尊的合同里,可是没有这一条选项,没有让我们帮助培训人才的选项呦。”
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剑确定了自己对于这位官二代出现在这里,出自贾利勒心底的真实用意:这个小家伙,是贾利勒准备刻意培养、军事上的接班掌权人。
张剑确定了贾利勒的用意时,李穗斌却开始明白了张剑准备对付贾利勒的命令。在张剑的说话后侧头瞟了瞟他的时候,李穗斌露出了一个神秘地、会心地微笑。
见到李穗斌的微笑,张剑知道他已经猜出了自己要怎样做,这样的笑容也表明他会支持自己的做法……
在张剑和李穗斌对视一笑时,巴西勒说道:“是的,尊敬的上尉、我的老师。我的父亲就是让我来拜您为师,跟您学习怎样带兵、怎样打仗的。还希望您不要推辞,希望您愿意再合同中增加一项人员培训的条款。”
“怎么着?”一听此话,张剑重新回过头、盯着巴西勒,脸色一沉道:“敢情令尊这是想要修改合同条款呀?是不是在修改的条款里,还有其他的要求呢?”
完全不了解中国人,对张剑的表情变化没有充分的观察和判断能力。
“是的,上尉。”巴西勒听闻此问,依然保持着微笑道:“我的父亲希望多出一项人员培训的条款,还希望多出一项可以让‘蓝狮’公司接受他的军事行动命令,作为我国雇佣军直接参战的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