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理由,阚文敏再次迟疑了一下,心底里暗忖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造人设计、陷害才被卷入到犯罪活动中去。看来老段还没有变质,还是我深爱着的那个人。
如此想过之后,阚文敏开口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立即与维和局首长去取得联系,尽量帮助你们争取到自行改正、尽量帮他争取到将功折罪的机会。”
此言稍一停,阚文敏旋即又说道:“不过老段拒接的我电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继续这样逃避我,不敢面对我。即便是他将功折罪、改正了错误。你告诉他、至少我不会如约在年底披上婚纱,嫁给一个遇上事情就瞒着我的人。”
“别呀,阚姐。”
一听这话,张剑急声说道:“你俩在一起都那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老段是什么心智的人吗?他不接你电话,只是不想让你为他担心。你要这样就与他解除婚约,那对他真的是太不公平、太不合理呀!”
“什么是公平,什么又是合理?”
耳听此言,阚文敏语气变得沉重几分:“我又不是你那关瑜,动不动就神经大条、乱发神经。如果我什么事他都自己担当,娶我回去又做什么呢?夫妻真正意义是什么?不是男人担当一切,而是应该遇事有商有量。如果连基本的尊重、连基本的商量都没有,那婚姻的意义还何所在?”
婚姻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张剑未曾谈及婚嫁,只是一个关瑜便折腾了这么多年,所以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婚姻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不过听完阚文敏这番话,张剑的心底里再次对这位老大姐多出了几分尊重来。
在中国,从古代开始就流传着一句俗话,叫做“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那句话源于封建礼教中“男尊女卑”的思想,强调的是男人就该担当起一个家庭的一切,女人就该被男人宠着、惯着、当宝贝一样供着、养着。
到了近代,伴随着妇女解放思想、男女平等思想进入中国。中国的女性中,很多的人开始摆脱传统礼教的舒服,寻求独立、自主,有自我意识地树立自我尊严去生活。
然而时至今日,传统道理观念中“男尊女卑”的思想观念被大多数人嗤之以鼻了。可是事实上在中国,女人嫁给男人还是先要车、要房、要存款。
要去做什么呢?
借口听上去很真实,也很到位,那个借口就是大多数的男人管不住裤腰带,每当离婚受伤的必然是女人。
这是一种很现实,现实社会里普遍存在着的一种极具讽刺意味的、群体性的思维。讽刺的原因是既然觉得男人靠不住,可是那个女人还是要嫁给他。不可靠、还要嫁,就拿车子、房子、折子来说事。
当然在索要物质基础的女人中,还有更实在的一群女人。
她们索要的那些物质基础的时候,理由更具讽刺性也更加简单,她们会说:如果连房子都买不起,嫁给他住哪里?如果工资折不交给我,怎么管得住他?如果连台车都没有,出门多不方便呀……
一段婚姻本该是两个人的结合,由两个人组建起一个家庭来。一个家庭组建起来之后,应该是两个人共同奋斗、共同努力、共同捍卫和保护家庭的完整性的。
可是时代在进步,中国的社会发展到了今天,传统观念被人摒弃的今天。
男尊女卑被人弃之如履了,现实社会却变成了男卑女尊、回到了最原始的母系社会时代一般……
那么透过表象看本质,现时代里婚姻中体现出来的事实又是怎样的呢?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难道离婚就不是两个人的事吗?
结婚是两个人情投意合、真情达到那个标准以后的结合,难道离婚就不是两败俱伤的事情吗?
答案是可以肯定的,如果一段婚姻失败了,受伤的绝对不可能只是女人。
当一段婚姻存在了婚前女方向男人索要房产、车产和数额巨大的聘礼情况出现时,那么一旦日后婚姻破裂。最受伤的未必是女人、反而更可能是男人。
有句老话,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用来形容现时代下中国大多数青年男女婚姻失败后的男人一方是再恰当不过的。
而想要不在婚姻失败后,出现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婚姻关系成立之前,先把好择偶选择时那一关。
张剑虽然还不能完全地、彻底理解到婚姻地真谛,却已知道该如何把好那道关。
因为懂得怎样去把关,所以才更觉得从感情上就要求平等、有商有量,从一开始就做好夫妻同林鸟、难时不做分飞燕准备的阚文敏更加值得尊敬。
至少和大多数从开始就想要把男人变成卑微人群的那些女人,她真的更加值得尊敬。
心中产生了这种尊敬,也认同阚文敏的看法,张剑皱了皱眉头、稍微做了一下思考。
短暂地思考之后,张剑说道:“阚姐,这事是老段做得不对,一会我就帮你收拾他。我保证,不出两个小时,老段一定会主动给你打电话、并且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你讲清楚,跟你一起商量解决的办法。”
“你保证有用吗?”闻听所言,阚文敏显然还是有些不满意地道:“如果你保证有用,老段也不会什么都不先和我商量一下,就这么轻易地掉进卡莫拉家族的全套里、被人家给利用了。”
“事出有因,真的不怪老段。”
听出她还是不满意,张剑急忙说道:“是小杜欠了卡莫拉家族的高利贷,我暴揍了上门催债、还想砸店的卡莫拉成员,然后才让老段不得不去见他们的教父、才引出这么多事来的。如果要怪,你就怪我和小杜吧。”
听到张剑这番话,阚文敏似是轻叹一声后说道:“算了,怪谁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怪罪谁都没有任何意义。你们兄弟情深,我不能怪你们任何一个。如今之计是你尽快让老段联系我,我也会尽力向国内帮他争取将功折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