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窃喜,面上不露。
张剑语气也变得坚定几分,对着电话说道:“好的,我向您保证。无论张小姐留在这里多久,未来我都会安安全全、完完整整,毫发无损地将她带回那不勒斯,送回到您的身边。”
“好的,上尉,我在那不勒斯准备好接风宴。等待你们带着心凌凯旋的那一天,我们再一起同饮庆功酒。”张桥得到了承诺,结束了通话、甚至都没有再要求和她的女儿对话便结束了对话。
听到对方挂断了电话,张剑将电话回递给张心凌:“你爸爸挂断了,不过你想要继续留下来,你必须得先接受我的‘约法三章’?”
“什么‘约法三章’?”好奇地看着张剑,张心凌说道:“只要是合理要求,别太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和人权,你说了我一定照办。”
耳听此话,张剑忍不住心底无奈暗道:人身自由和人权,真不愧是一个从小在意大利长大的西化大小姐。
在这么一个战火纷飞的国家,人权是个什么东西、一文不值。人身自由又是什么?如果太自由了,那随时都可能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子弹打死、被不知哪里飞来的炮弹给炸死……
心中无奈,表面上张剑却马上说出了要求来:“约法一,我会派得力的人员24小时派人对你进行贴身保护,就算你是解手、洗澡,都必须接受有人为你站岗的情况出现。你若擅自离开保护你那些人的视线和控制范围,我会立即把你带上直升机、离开这里。”
“第二条,你的活动区域必须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未经我的许可、你不得擅自带着保镖到任何我无法控制的地域去。如果你违反此条一次,我会马上带上小杜和老段,押着你返回那不勒斯去见你父亲。”说到这第二个要求时,张剑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眼见到张剑的表情变得正式、严肃起来,张心凌眨巴眨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并没有开口打断张剑的说下去的举动。
见她愿意听完,张剑接着说道:“第三点,你必须每天跟着那群汪达尔新兵一起,到汪达尔部族去接受正规的、强化的军事训练。不许叫苦、不去偷懒、不许以任何理由逃避训练。如有违反,我会立即限制你的行动自由、将你限制在指定区域内,不许你离开。”
“为什么呀?我接受过军事训练了,怎么还要我去跟那群部族士兵一起接受训练?”听到这话,张心凌像是屁股下面装了弹簧,“蹭”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站起身后,她瞪着张剑,急躁躁地说道:“这一条不合理,凭什么我若是不接受强化的、正规的军事训练,你就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呀!这不颗粒、太不合理了。”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呢?”
见她急了起来,张剑依然严肃地瞪着她说道:“就因为这里是利比亚,就因为这里是班加西。这里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在这样一个硝烟弥漫、意外不断,每天都有人死亡的地方,你必须接受我这‘约法三章’。否则我们立即打理行囊,带着你回意大利去。”
这里是利比亚、这里是班加西。每天都有人无辜枉死,每天都有人横尸街头。
这是一个战争正在进行的地方,这里的不可预见性危险无处不在。这就是张剑的理由,这样的理由张心凌也很清楚。
清楚这一点,本来急得蹦了起来的张心凌迅速软了下去。
她现实晃了晃头,接着嘟着嘴说道:“我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可是你也不用动不动就想着把我押回那不勒斯去呀!我不是关中校,我会服从你的安排,你别再用这种威胁的方式来对待我好吗?”
“这不是威胁,而是铁定的纪律。”依然板正着脸,张剑盯住她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要与我们这群老兵在一起,就首先要学会无论何时都严格遵守我们的纪律。我是不会带着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在身边,来拖我们后腿、随时制造危险的。”
“蓝狮”保安顾问公司那些人,是一群老兵。马布鲁克的部落里,现在18至24岁的青年、身体健全的男人几乎全部将是或已经是一名士兵。
张心凌想要留下来,从此就要每天和一群军人朝夕相处在一起。
所以张剑明确这一点,是让张心凌必须先清楚、先明白必须按照一个军人的标准去严格要求她自己。
只有她能够做到那样,张剑才会最大程度确保她的安全、才能够最大可能地实现对张桥的承诺,并且能够让她赢得一些利比亚男人们的尊重……
不明白张剑的深层用意,是希望让她在这异国他乡,为中国的女人们赢得尊重。但是张心凌还是理解、清楚地知道了张剑要求她一定要有军人的纪律性的原因。
皱着眉、噘着嘴,清楚、明白的张心凌很不情愿地说道:“好、好、好,我一定严格遵守你这‘约法三章’,我一定和你们一样、按照一个军人的标准严格约束自己。一切行动听指挥、坚决服从你的每一道命令,这总该可以了吧!”
“好,既然你接受我的‘约法三章’,那我们就要遵守承诺。”见她无奈地接受条件,张剑站起身、伸出了一只手来。
看到张剑的举动,张心凌会议地也伸出一只手掌来。“啪”地一声,两个人的首长击打在了一处。
击掌盟誓一达成,张剑转身走向门口时扔下一句话:“给你最后半小时准备的时间,半小时后去找段勇先中校报道。既然你想要对马布鲁克去报恩,那么你暂时就跟随段勇先的教官队行动,一切行动听从他的指挥。”
此话一落,张剑快步走出了房间。
看着张剑走出去,张心凌望着那高大、壮实的背影,心底暗道:真的太有范了,他真的太有男人味了。有血性、有担当,做事一丝不苟、本事又那么高强。难怪关中校对他爱得那么痴迷、爱得那么深、爱得难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