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这样的指令,那两个士兵先是愕然一愣,同事在心底里暗道:这是怎么了?上尉居然让我们把关中校给关起来!他们不是曾经的男女朋友,这是怎么了呢?
虽然心中狐疑,那两个士兵很快回过神来,疾步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地将关瑜夹在了中间。
就在那两个士兵准备掐住胳膊,准备将关瑜带走时,她挣扎着大叫起来:“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大家都在这样做,凭什么只关我一个人呀?”
大家都在这样做?一听到她这样的话,张剑先是不由自主地侧头瞄了瞄一旁的段勇先。
两人四目一对,段勇先和张剑的心底里同事冒出了一个想法:难道她也发现了仓库里那些卡莫拉家族的药品和“粉”?
这想法一冒出来,兄弟俩同事采取了行动。
张剑上前一步,正色瞪住了关瑜,怒容满面地道:“少在这里胡说,老队长是主管政治训导的总教官,他只发现了你一个人的问题、没有发现其他人。你的问题就是你的问题,不要在这里胡咬乱咬其他人。”
“闭嘴,马上去临时禁闭室。”
张剑吼完时,段勇先快步站到关瑜身边,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其他人有什么问题,到禁闭室里去向我交代。如果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们不只是将你紧闭起来,还会让马布鲁克把你押送到班加西地方警察署去。”
两个人同时制止他,说话的方式却是一个强硬、一个警告。
面对这两兄弟这种反应,关瑜丝毫没有畏惧,猛地张嘴咬了段勇先的手指一口。
“哎呦,你咬人!”被关瑜一口咬在了手上,段勇先大叫一声甩开她以后怒声道:“你这泼妇,居然敢咬我。”
“你才是泼妇,我只是感觉不公平,你们兄弟俩干嘛一起这么对我。”歪着头、仍然是一脸无所畏惧的神色,关瑜瞪着段勇先说道:“你们想要关我的紧闭,那得将孙东彬、李穗斌也一起关起来。李穗斌的走.私生意,比我做的可是大得多了去了。”
李穗斌的走.私生意,比他的大得多了去了。
闻听此言,段勇先松了一口气,甩着手向后退了一步。
张剑听到这话,却仍然怒视着她说道:“李穗斌是谁、你又是谁?他是过渡委的经贸总顾问、‘蓝狮’公司的老板,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他做任何事,与我们无关、我无权去过问。可是你呢?你暂时是我的部下,按照组织规则,你做错事我就却必须得管。”
此话一落,见她还要开口辩驳,张剑一指她接着说道:“别再跟我废话,我不需要你检举任何其他人。现在发现了你的问题,你就给我滚到临时禁闭室去反省。如果再多说一句话,别怪我真的不念往日情谊,立即让马布鲁克带人把你押送到地方警察署去。”
再次被张剑警告,本想继续抗辩的关瑜不敢再开口说话,低下头乖乖地被两个士兵带向了远处的临时禁闭室。
看着关瑜被带走,张剑这才回过头,挥手让周围闻讯赶过来的其他士兵散去。
待身边再无他人之后,张剑才看着段勇先,开口说道:“看来我们有必要进行一次政训强化,我没想到连孙东彬也在做哪些违法的勾当。”
耳听此言,段勇先面无表情地道:“小孙的事我知道,他的表叔,在国内是建筑材料商人,据说生意做得也很不错。他是近水楼台,只是从国内小打小闹地弄一些建材过来,卖给一些部落、用于重建。”
在一个战火纷飞的国家,在一个国家政权机构混乱的地方,在一个海关形同虚设的利比亚。走.私这种犯罪行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没有人能够去追究法律责任的。
因为这种现状,孙东彬私运建材来帮助一些部族重建,与段勇先被卷入的事情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段勇先说话时的语气,表露出了他对孙东彬走.私建材那件事的看法。
“无论谁做了这样的事,我们都不能姑息枉纵。”
见他这样说,张剑皱起了眉头来:“孙东彬不是我们组织的人,继续任由他做下去,他会很危险。毕竟他没有还特赦条款保障,没有和我们一样的外交特权保护。一旦他事发,那么我们将失去一个得力助手、李哥那里也会惹上麻烦。”
邪性需要邪性的本钱,谨慎思考,未雨绸缪。这些是张剑的个性中,让张剑一步步走来的另外一面。
孙东彬不是LRRC组织的成员,如果他的事被发现,后果只能是一个:那就他会被班加西地方警察署立案,先让警察把他抓住、关起来。
现在的情况,张剑不能容许好不容易训练出来、带出来的得力助手,因为那样一件事被关进监狱去。
更为重要的是,张剑至少目前不希望李穗斌、孙东彬走.私的事,被利比亚过渡委知道。不希望过渡委的官方压力被转移到他们的身上,妨碍了剩下的行动继续顺利地进行下去。
理解、明白张剑的想法,段勇先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吧,你说咋样咱就咋样。希望可以通过政训强化,能在我们护送张心凌小姐离开这里之前,帮助李穗斌真正打造出一支有极强法制意识、政治过硬、军事过硬的队伍来。”
“班长,为啥把关姐给扔到临时禁闭室去了?”段勇先此话才说完,杜邦急匆匆地走到了二人身边,盯着张剑面露惊讶的神色问道。
侧头看了看他,张剑面无表情地道:“她做了不该做的事,稍后我们需要开一个党小组会议,专门研究该怎么处置她。”
“不是,她做了啥不该做的事,你就把她关起来了。”听到张剑的回答,杜邦有些急躁起来:“你把她给关禁闭了,那些高科技的玩意,谁能玩的明白?没人玩的明白那些东西,咱们怎么以最小的损失去做接下去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