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轩窝在储娇暗骂自己大意,他竟然走错帐篷了。
如冰推开妖轩的肩膀,“小小郎君不要随意往女人怀里靠。”
储娇正有此意,心有灵犀的看了如冰一眼。
季家帐篷内灯火通明,季星麒扬起小脸上药,“三姐,我会毁容吗?”
“不会。”季舒贤仔细的在伤口边缘涂抹药粉。
“三姐,我想吃烤兔头。”季星麒摸摸肚子,储娇那边的香气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猎物都输了,没有兔头。不过,有其他的。”季舒贤心情颇佳,天亮有她们好看的。
经过这么一闹,几人都没有了困意,妖轩跟随储娇来到空地上,盘腿坐下。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储娇问他,“你去墨言的帐篷干什么?”
“我想睡觉。”
储娇的脸在篝火照耀下忽明忽暗,四周嘈杂可妖轩清楚的听见她的话,“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走错帐篷了。”
妖轩笑了笑,柔弱的脸蛋惹人怜惜。
“小妖轩,你不是我的菜,省省吧回去告诉季老狗,我们不死不休。”储娇拎起旁边的酒壶,隔空对着南熏碰杯,仰头喝下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滑落脖颈,隐没在衣服里。
妖轩咽了咽口水,用茫然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随即他明白了,“季承轩告诉你的。”
储娇递过来一个酒壶,和他碰了一下,妖轩犹豫的举起,储娇不屑的目光看过来,“怕了?”
紧接着妖轩看见她把酒壶的酒倒进她自己的壶里一些,仰头咕噜咕噜喝水一样。
满天繁星,树叶摇曳,人影散乱,多疑的妖轩也被这景色迷了眼,喝下壶中的酒。
储娇眯起眼睛,使劲按住脖子上的一处,把喝下去的酒都吐了出来,腿边是倒下的妖轩。
如冰被储娇强硬的叫去歇息,融慕留在了她身边。
暗处的储墨言脸色阴沉,储娇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墨言。”
储墨言从地上起来,一个眼神都未留给储娇,转身就走。
“对不起。”事情因她而起,储娇理应向他道歉。
“管好你身边的人。”当时他正要吹灭油灯休息,一个黑影扑过来,他一拳挥出。
待如冰过来时储墨言看清来人的脸,白日他看见储娇和他共乘一匹马,不知道是她得第几个夫郎。
“他是季家的人,不是我的人,你别误会,还有,你脸上的伤。”储娇往前走了两步,一身的酒气惹的储墨言拧眉后退,心情更糟糕。
“不用你管。”
储娇撇嘴立在原地,储墨言可没有三爹爹可爱。
转头正撞进南熏的眼中,一天天蒙个白纱,见不得人?
走到刚才坐着的位置,拎起酒壶,绕过篝火,摇摇晃晃坐在他身边。
“储相动一动!”
“…额,什么?”储娇刚坐下,没听清他说什么。
“压住我衣摆了。”
储娇低头,屁股下赫然是白色的衣袍,她向左面一歪拽出他的衣服,拍了拍,又抻了抻。
南熏撇了一眼,黑色手指印在白色的锦袍上格外清晰。
“国师饮酒吗?”
“不喝!”
储娇嘁了一声,自顾喝了一口,打了个酒嗝。“听闻国师能解世交疑惑,可真?”
“说说看。”
储娇手支住脑袋,脊背弯曲,舒服的随意的坐在那里,佝偻成一团,仰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本相和国师以前有过渊源?”
“没有。”
“本相得罪过国师?”
南熏顿了顿,说,“并无。”
“那国师为什么总针对本相?”储娇不解,难道他单纯看不惯她嚣张随性的样子。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理随调,”
“别扯些没用的,你就是和我有仇,”说话的功夫储娇又喝了几口,似醉酒一般指着南熏,“你看不惯本相,你就闭嘴,每次都有你。”
“那储相可记住我了!”
“我连你家祖宗都记着!”储娇倒了倒空掉的酒壶,随口塞进南熏的手里,跌跌撞撞又找来一壶,坐下时用力过猛,一下子靠在南熏身上。
他无动于衷,伸手扶住储娇的手腕,众人眼中国师只是把醉酒的储相扶起,可只有储娇知道,手腕上的大手迟迟未离去。
“国师可许配人家?”储娇拿着满满的酒壶对着他前面的空壶轻撞,酒水撒出一半。
“并未。”
“呵,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没人要,哈哈哈哈…”储娇栽倒一旁,手腕上的桎梏消失。
“……”
储娇一直喝,喝了三壶,南熏看着她喝了三壶,而他滴酒未沾。
储娇含了一口酒,明明入喉苦辣,为什么她就不醉呢!
“国师家在哪里?怎不见你回家?”
“四海为家!”
“嘁,国师前些日子不在天蒲去哪了?”
“送别曾经的师傅。”篝火在南熏的眼中跳跃,储娇凑近些看,他得眼神储娇在哪见过,抬手遮住他额心的红痣。
南熏挡住她伸过来的手臂,手指无意滑过她的手背,“储相醉了。”
另一边传来欢呼,年轻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起,储娇视力极佳,在记忆回归的时候更是更上一层楼,眼睛一扫,没有季家人的身影,那就没意思了。
“国师再见,和你聊天真是无趣!”储娇脚步看似虚浮,实则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
月亮太圆太亮了,储娇忍不住举起酒壶,敬了月亮一壶,又撞了撞胸口敬自己,她累了,她要睡觉了。
南熏眼神倏地温柔,她总爱做一些奇怪的动作。
储娇脚下不小心踩住一块碎石趔趄一下身子,“小心。”
储娇低头看去,石头成精了?
锦衣华服白白净净的少年仰头看着她,关心的伸出手,还未靠近她的腿看她站稳了便收了回去。
储娇甩甩头,谁家的小郎君如此善良,“谢谢你啊!善良的小郎君!”
季星麟眸子微动,眼带笑意摇摇头,她没认出来他是季家的孩子。
天蒙蒙亮的时候,季星麒醒来揉揉酸疼的脖子,突然,她瞪大眼睛,“啊,三姐!”
季舒贤捂住她的嘴巴,被子滑落露出不着寸,缕的身子,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格外明显,“闭嘴,你想引来更多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