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鸟?”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毒怎么还跟鸟有关?
只听真空禅师悠悠叹道:“这个小和尚所中的毒,名曰‘碧翰之毒’。”
“此毒本是由一种鸟的羽毛制成。”
“但是那种鸟应该已经灭绝了很多年才对。”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再次看到。”
“你们没有听过,也是情理之中。”
离尘闻言,赶忙问道:“敢问真空大师,可能破解此毒?”
真空长老轻叹一声,却摇摇头道:“碧翰奇毒,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离尘忽然想到姬叙当时说过的话。
不由得心中一沉,
却听真空大师继续道:“此毒是毒也非毒。
它与寻常之毒不同,并非毒害血肉身体,而是毒害人之心神。
一入体便能唤醒心底执念,坏人心神,扰乱气血。”
“你看这小和尚,气若游丝,面如乌青,看似是中毒之兆。
其实却是因为他心生执念,气血紊乱,走火入魔所致。”
离尘闻言,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
怪不得之前召唤出赤鱬,赤鱬却也无能为力。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毒!
而离骚之所以如此惨状,很大的原因是他之前修炼的乃是至邪至至阴的《血衣经》和《化血真经》。
两者皆是以鲜血修炼。
寂寞禅师曾经说过,这两门功夫很容易使修炼者心生杂念,练到大成时,多半要疯。
虽然离骚后来转修了《摩诃五渡持》,但是他之前的执念却一直没有全部化解干净。
当时姬叙发出此掌时,心中想着的是,让离骚慢慢变成废人。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一中毒就立即发作。
所以才暴露了自己。
“既然不是毒,当然也就没有解药了!
换句话说,必须得快点帮他化解心中的执念才行!”离尘忽然道。
真空禅师满脸赞赏的点点头:“不愧是离荒上师,这么快就想通了其中玄机。”
“‘碧翰之毒’只能靠小和尚自己化解。”
“老衲自会让人布下三十六僧禅经阵,以经文镇压心神。
然后再以‘琉璃心’,助这位小和尚,自我觉醒。”
牟尼八宝各有奇能。
像‘无影刃’有形无相,锋利无比。
‘忽雷琴’能够召唤天劫神雷,威力无穷。
而真空法师所提到的‘琉璃心’,作用则是勘破心中杂念,参悟‘不增不减不生不灭琉璃心’。
只要有此宝出马,离骚自能轻松化解心中杂念。
离尘闻言,心中自然无比感激,当下双手一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多谢真空大师,救命之恩。”
“阿弥陀佛。”
真空法师同样一礼:“事不宜迟,老衲这就去准备。”
一炷香的时间后。
一行人跟着应辉小和尚,来到了烂陀寺的大雄宝殿。
佛门中一直都有三大隐寺,三大显寺之说。
就是因为六大寺庙,传承的时间最久,底蕴也是最深厚。
但世人却罕有人知道,六大寺中,烂陀寺的时间是最悠久的。
若是追朔过往,烂陀寺的建寺时间甚至还要早于佛门圣地‘轮回寺’。
也就是说,烂陀寺在达摩祖师建立‘轮回寺’之前,烂陀寺已经成立多年。
只是当时的烂陀寺还是密宗圣地。
释迦牟尼佛创建佛教之后,天下佛门本为一宗,为根本之法。
之后的悠久岁月里,无数僧人研习佛法。
终于有一个僧人从中脱颖而出,并在吉祥法会上立宗成功。
也就是当时的‘密宗’。
而当时立宗成功的和尚正是烂陀寺初代方丈‘金刚智’。
后来达摩祖师,东传游历,创轮回寺,而立‘禅宗’。
之后‘密宗’和‘禅宗’,成为根本佛法的两大分支。
直到佛门魔罗乱法时,烂陀寺被魔罗重创,历代传承毁于一旦。
而彼时的禅宗,达摩祖师创下《六道印法》穷极世间轮回大道。
一人出,而降魔罗。
同时救下了当时及及可危的烂陀寺。
自此,烂陀寺便开始研习‘禅宗’心法。
渐渐的发现‘密宗’‘禅宗’果然各有奇妙。
从此烂陀寺成为两宗圣地。
也是佛门中唯一一个,兼并两宗之圣地。
看着面前的大雄宝殿。
离尘不禁心生震撼。
这里至少是杀生寺大雄宝殿的两倍还多。
大殿正中间摆放着‘阿弥陀佛’的宝相,两边依次分开,鳞次栉比的摆放了各式神佛。
让离尘惊讶的是这些佛像本身。
每一尊都是陈旧不堪。
显出浓厚的历史底蕴的同时,也衬出几分寒酸。
不愧是比轮回寺还早的寺庙建筑。
此时离骚躺在大殿的正中间,周围坐着三十六个弟子。
每一个都是沐浴焚香,神色庄严。
等到真空法师一声令下,众僧人开始念诵《阿弥陀经》。
或许是因为大雄宝殿足够大的原因,声音一出,浩浩荡荡。
扑面而来的佛门气息,让人也忍不住双手合十,低声默念。
很快真空方丈,忽然取出一个盒子。
缓缓打开,露出一颗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的宝石。
刚一拿出来,宝石忽然一颤,放出璀璨的光芒。
真空法师轻‘咦’一声,然后深深地看了眼离尘。
离尘心中明白,真空法师已经发现了自己身上同样携带了佛宝。
真空法师拖住‘琉璃心’,心中轻声念动咒语。
‘琉璃心’上开始放出一道星光,很快便落在离骚的身上。
离骚躺在蒲团铺成的床上,一动不动。
‘琉璃神光’撒下,面上的乌黑越发清晰。
……
离骚摇了摇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眼看不到底的黑暗,耳边呼啸着风声,浑身上下一会冷,一会热。
难道这里就是地狱?
离骚茫然的看着四周。
他依稀记得自己中了姬叙一掌,然后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他抬起脚,却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团泥泞之中。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开始朝四周摸索。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这里的深不可测。
无论朝哪个方向移动,自己好像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反而是身上时冷时热,越来越糟糕。
嗷~
呼啸的怪音响过,面前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一对猩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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