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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彻底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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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住口!”邓学农破天荒头一次在陆家把自己媳妇儿给凶了。

他平常都会让着点她,倒不是因为怕陆秀珍,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对于一个没脑子的人来说,和她吵嘴那是浪费生命。

可这会儿他不得不开口训斥这个败家儿老娘们儿了,那张贱嘴继续说下去,非得把一大家子彻底得罪死不可。

他立刻打圆场说道:“秀珍她就这样,说话不过脑子,大家别理她,该出多少出多少,我这边没问题。”

“小玲,说话别那么冲嘛,大家又没说不肯。建邦,把你媳妇儿管管。”陆建国看似公正的回了一句,其实就是当惯了官场老油子,给陆建邦和周玲添点堵。

陆建邦还没回应,周玲就不乐意了:“大哥,这话就很没意思,还不许人说点理儿了?

二嫂房子是借的没错,可毕竟不是她自己的房子。

即使是亲姐弟,也没有长期占着用的道理,您说是不是?”

其实大家并不知道,就算陆泽家把这房子一直占着用不还,三舅也不会说半个不是。

“行,可以说,只不过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总得听听建军小萍他们怎么说吧。”陆建国很是不屑地回道。

这会儿陆建邦也赶忙拉住自己媳妇儿,让她少说两句,免得越吵越上火儿。

于是,全场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陆建军和徐芳萍两口子身上。

二人原本就是老好人,从来也没经历过这种架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大方点吧,感觉对不起弟媳周玲刚刚的仗义执言;吝啬点吧,好像又觉得少了很多人情味。

尤其是望着老两口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原本心里一堆话竟说不出口了。

见父母一脸为难,陆泽看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各位都是长辈,本来轮不到我来说话。

不过我爸妈脸皮子薄,这事儿还是我来说吧。

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照顾他们二老可不光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老人家身子骨弱,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能大意,最好还是离医院近点为好。

要我说最好还是到省城去租个房子,毕竟那里医疗条件最好。

干脆现在大家就立个章程出来,以后如何给爷爷奶奶养老,各自的分工责任,都讲清楚。

现在一次性说好,免得以后又吵得难看伤了和气,让外人看笑话,大家觉得如何?”

“建军,你家就这点家教?长辈在这说话,他一个小辈没大没小的。”陆秀珍眼见着事情朝着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再次忍不住开喷了。

徐芳萍护子心切,红着脸凶道:“我家可没那么封建传统,孩子长大成人了,一样有权利说话。

再说了,现在我们家当家做主的原本就不是我和建军,而是我儿子陆泽,他说的话就代表我们两口子的意见。”

“孩子说话不着调,还是咱们大人之间讨论吧。现在说的是这几个月给妈请保姆的事,扯那么远干嘛。

爸妈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养老那是以后的事情。”陆建国才不想现在就立什么章程。

老两口自己有点积蓄,现在掏那么早的钱干嘛。

陆秀珍一听,立刻附和道:“就是,一看就没憋着好心,是不是咒咱爸妈早点出事吗?”

“呵呵,别张口闭口孩子孩子的。

我虽然是个晚辈,但很不巧也算赚了点钱,总不能阻止我孝顺爷爷奶奶吧?

爷爷奶奶养老的事情,迟早都要面对,不如趁着今天一次性把事讲清楚为好,免得下次还要为这点破事争吵。

我可不想以后的年夜饭,也像今天一样膈应人。”陆泽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

陆建军和徐芳萍二人看着陆泽,虽然不想看到儿子如此咄咄逼人,可莫名又觉得他说的话莫名地解气。

三婶周玲听了陆泽的话,更是感觉来劲了:“没错,早说清楚早好,免得下次见面还要再争论一次。

有些人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还没小辈懂事。”

说话间,她还用眼睛狠狠地瞪了陆秀珍一眼,那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

“你骂谁不懂事呢?”陆秀珍不干了,泼妇骂街似的吼了出来。

周玲丝毫不让:“哼,谁心虚我就说谁。”

“你...”陆秀珍自知理亏,可在座的都是老陆家人,又不能当众骂街,再次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心脏都堵得疼。

“妈,你别再说了。”她儿子邓志超都没脸看了,连忙拉着她不然让说话。

自从见识了今天领导们敬酒的阵仗,就彻底把邓志超镇住了,他可不像他妈,完全没脑子。

被陆泽当众讽刺,陆建国这个大伯脸上也挂不住了:“行,你说,今天我就听听看,你这个小辈能有什么说法。”

“呵呵,大伯您别急,听我慢慢说。

关于爷爷奶奶的养老问题,无非就是点钱的事情,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争的,难道各位连我这个小辈都不如么?”陆泽脸上笑嘻嘻,说话却很扎心。

一看大伯又想反驳,他立刻开口继续说道:“别急着打断,听我说完。

爷爷奶奶养老需要的钱,无非就是三个地方有开销:日常生活居住,请保姆,以及看病住院。

前两个方面,每个月都需要开支,而看病住院,则属于非常规支出。但不管哪个方面,都需要提前做好预算。

我提议,爷爷奶奶的积蓄拿出来先核算一下,然后各家再一起添一点进去,给他们老两口成立一个家庭养老基金。

以后他们的生活起居和看病住院,都从养老基金里面支出。

养老基金的账目每个季度核算一下,并向所有人公告一次。如果开销过大,大家随时补充进去。

至于账目,我看就各家轮着管吧。这样一来,对谁都公平。

这个提议大家看看怎么样?

不过我有言在先,有事说事,有建议提建议,毫无建设性的废话就别说了,免得让我这个小辈耻笑。”

最后这几句话,把刚想长篇大论反驳他的陆建国,硬生生又把话憋了回去。

“我同意,这个主意非常好,这样一来免得以后再吵吵了。”三婶周玲第一个表示赞成。

小叔陆建邦也举手支持:“我也同意,陆泽这孩子的提议很有操作性。如果没人有更好的方桉,那就这么定了。”

“商量都还没商量,怎么就定了,谁同意这么干了?”陆秀珍一听要拿老两口的积蓄出来核算,顿时急了。

她可是已经把老两口的存款都差不多给借空了,这事要是说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陆建国也跟着附和道:“总要讨论一下吧,总不能小孩子胡乱说两句,咱们就同意了。”

“大伯,是不是胡乱说,您心里很清楚。

还是说说建设性意见吧,如果说不出个四五六来,那我可就认为是在胡搅蛮缠了。”陆泽冷眼讥笑一声。

陆建国眼睛瞪得老大,气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说就说,你这个方桉看上去不错,其实根本没有操作性。

爷爷奶奶生活成本又不是固定的,每天吃饭花多少钱哪有准数。

我们怎么知道每顿饭花了多少钱,万一有人报帐时,说二老天天大鱼大肉、生勐海鲜,其实根本没有,而是中饱私囊呢?”

见陆建国愿意冲在前面,可把陆秀珍乐坏了,她巴不得陆建国真的把陆泽提的方桉给否决了。

“大伯,你也是当领导的人,说话多少带点水平。官场那套和稀泥的推搡手段,就别在这现了。

拿中饱私囊这种事情怀疑自家人,真亏你能说的出口。

我们家和小叔家,可看不上这点小钱。

难道,您是在怀疑大姑家?”陆泽立刻把祸水东引,让大伯和大姑他们两个互相恶心去。

果然如陆泽所预料,大姑陆秀珍立马斜着眼睛白了陆建国一眼,牙齿顿时紧咬起来,可以看出她在竭力忍耐。

要不是期望陆建国冲在前面堵枪眼儿,她非怼上几句不可。

陆建国也怒了:“你就这么和大伯说话吗?没礼貌!

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又没有故意针对谁。既然方桉有这个漏洞,谁知道哪天谁鬼迷心窍。

老话说的好,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儿。

有钱人贪小便宜的事儿多了去了,任何人都有可能钻空子。

要我说,还是从长计议,这事儿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定的。”

“呵呵,大伯果然是官场老油条啊,这打太极的功夫确实可以。

现在是就事论事,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

长辈说话在理,我自然尊敬。胡搅蛮缠,那也别怪大侄子我不客气,毕竟有些人自己都不顾脸面了,又有什么资格教育晚辈。

既然你非要揪着这个漏洞不放,那我就说道说道。

这事不难解决,无非就是每天记好账,一个月盘点一次好了。

至于说爷爷奶奶每天吃饭没有准数,这也好解决。可以按照正常家庭每个月的伙食标准来做预算。

说句不好听的,这个养老基金除了生病住院没法估算外,其它的开销完全可以预测,多退少补。

而生病住院都有发票,也没人能动手脚。

至于说预算外超标的部分,我这个做小辈的出点钱来补贴好了。

养老基金四家平摊,每家出一份钱。我身为陆家的长孙,理应也尽一份力。

我出的这份钱,就用来补贴任何额外超标的部分。如果超标太多,不够补贴的话,我虽是可以继续补充进去。

敢问这样操作,大伯您满意了吗?”

“你小子...”陆建国此时也像陆秀珍一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觉得有人会中饱私囊,人家根本不在乎,额外超标的部分小辈出钱提前全包圆了,压根就不用他来负担。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建国还能有什么话说。

再继续说,就是真的不要脸了。

陆泽懒得搭理他,继续大声说道:“还有没有人有意见?如果没有,爷爷奶奶的家庭养老金方桉就这么通过了。”

“有,谁说没有的?”陆秀珍又急了。

陆泽于是又追问道:“大姑还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我...我...”陆秀珍紧张地都开始结巴了,她哪来什么建设性意见。

看她那紧张的神色,陆泽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

上辈子其实奶奶没有经历这次摔倒事件,这大概也是他重生带回来的蝴蝶效应。

自从他家发了后,陆建军带着媳妇儿回乡下看老两口的频次就比前世要多了很多。

每次去,二人都会买一大堆吃的,多到老宅的箱子和衣柜都塞不下的程度。

原本老太太就喜欢乱存东西,什么旧物都不舍得扔。

整个老宅所有存储空间塞得满满当当,结果时间一长自己都不记得塞到哪个地方去了。

这次就是几个邻居老太太来家做客,老太太想显摆一下,找点老二儿子买回来的好东西招待她们,结果翻来翻去找不到。

爬高去找,接过就把自己摔了。

前世陆泽家穷了很多年,哪有钱给老太太买那么多贵重吃食,因此她自然就没有经历这一劫难。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蝴蝶效应。

前世没有摔倒,自然就没有今天这场闹剧,老两口养老的问题,也是一直和稀泥。

直到爷爷去世,轮到要给他办丧事了,一件隐瞒多年的真相才浮出水面。

那就是大姑那么些年下来,早就把老两口的继续掏空了。

拿着空荡荡的存折,还怎么给爷爷办丧事。

虽然在大家的逼迫下,大姑后面还是把钱吐了一部分回来,但这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极为恶心人。

更何况,大姑一家具体借了多少钱,始终没有查明。

因为老太太那时年事已高,记性早不行了,大姑又是分多次借的,后面也没说出个准数出来。

尽管她是吐了一部分出来,但这事却不是那么算的。

毕竟通货膨胀那么严重,十年前借一万块钱,和十年后再还一万块钱,虽然数字一样,但价值却是截然不同。

看着眼前大姑的嘴脸,以及她急的快跳脚的神色,陆泽终于回忆起了这件事情。

于是他懒得再和她胡搅蛮缠,而是直接问起了老两口:“爷爷,奶奶,您二老别紧张。

我就是问问看,这些年下来你们手上存得钱还剩多少?”

陆新远和何桂兰老两口面面相觑,神色很不自然。

面对陆泽的问题,他们眼神躲闪,一直不敢回答。

甚至,奶奶何桂兰还忍不住看了大姑陆秀珍一眼,却见对方连连对她使眼色,意思是让她不要乱说。

可这番小动作,全都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眼里。

三婶周玲第一个跳出来质疑:“大姐,你在干嘛呢?一直给妈使眼色,是不是想让她不要说实话?”

大伯母李慧英这会儿也讥讽道:“就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爸妈,你们二老可不能偏心眼儿啊,有话当着大家伙儿面说。”

“我...我...”奶奶何桂兰这下更紧张了,话都说不利索。

对父母极为了解的陆建国见状,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顿时火冒三丈,立刻把枪口对准了大姑:“大姐,你真够行的,背地里竟干了这么多事儿。”

一是气大姐忽悠父母的钱,另一个是气她拿自己当枪使。

“建国,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确实是问爸妈借了点钱。

因为志超马上要结婚了,女方家里彩礼要得很高,我们一时周转不开,这才找爸妈求助的。”邓学农知道这次瞒不过了,干脆老实承认算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见丈夫帮腔,陆秀珍如释重负,头点的像哈巴狗一样。

陆建国冷哼一声,转头问向了老两口:“爸,妈,大姐问你们借了多少钱?你们还剩多少?”

“借了五万多,就剩一两千块钱了。”老太太禁不住逼问,终于是吐露真言。

“唉...”陆新远闻言长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也不言语了。

陆建国立刻扭头瞪着大姐陆秀珍,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这一刻他多年当领导的威严终于火力全开,气势全部倾泄到陆秀珍一家人身上了。

他虽然抠门,但逢年过节的也会给二老塞点小钱。老二、老三都会给老两口塞钱,这么些年积累下来本就不少。

再加上老爷子有点退休工资,平常也很节省,其实存款应该远不止这些钱的。

可见大姐陆秀珍是个惯犯,从老两口这弄钱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估计是借点小钱时,老两口压根都没去刻意记录。

一想到这,陆建国更来气了。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气得不行。

“呵呵,我说某些人为什么一直反对呢,原来根子在这里啊。”三婶周玲也学会了阴阳怪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大姑父邓学农慌了,立马解释道:“建国,别着急啊。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地道,不过借爸妈的钱我们一定会还的。”

“还?拿什么还?什么时候?”陆建国这会儿哪听得进他的话,立刻逼问道。

老两口等着钱养老,谁有空等他慢慢还。

眼看着要和老陆家彻底闹掰,邓学农真急了。万一搞坏了关系,传出点什么负面口碑来,可是会影响仕途的。

他一咬牙一跺脚,冲动地说道:“回去我就把单位分到的店面卖了,把爸妈的钱全部还上。”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让我失望。”陆建国不由地带了上点威胁的语气。

这会儿,陆建军终于开口说话了:“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了,那养老基金的事,就等到大姐和大姐夫一家把钱全都还上再说吧。”

“爸,养老基金的事情可以推迟点没事,不过奶奶这段时间的康复治疗护理的开销,还是要平摊一下的。

咱家虽然有钱,可不兴摆暴发户的嘴脸,总得给大伯大姑他们尽孝的机会嘛。”见老爸又顾及亲情,准备当烂好人,陆泽立马劝住了。

这个风气可不能开,不能因为他家现在阔了,就心甘情愿当冤大头。

听着陆泽也开始阴阳怪气,陆建国没好气地回道:“放心,一分钱不会少出的。”

“呵呵,还是大伯大气,果然是当大领导的,这点钱自然不放在眼里。

大姑父,一家五千块钱,您这边没问题吧。”陆泽一捧一踩,立马都给拿捏了。

邓学农频频点头,信誓旦旦地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回去后我马上就让志超把钱送来。”

众人见他态度诚恳,这才满意。

这顿年夜饭,活脱脱地吃成了狗血家庭伦理剧,老陆家人是不欢而散,一点都没有除夕团员的氛围。

饭后,陆泽和小叔开着车,又把他们送回了三舅老房子休息。

老房子三室两厅,面积本就不小,加俩个地铺足够住下了,再怎么说也比在乡下老宅挤大通铺强多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对大伯、大姑两家人来说,那真是“惊喜”连连。

他们的心情就像是做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但又很难用具体的言语来形容。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老陆家这所谓的大家庭,已经近乎名存实亡了。

亲情自此彻底撕裂,只是面子上大家还在维系着社会意义上的亲戚关系。

也不过是人要脸,树要皮,家丑不可外扬而已。

上辈子变成这样,还是在爷爷陆新远的葬礼上发生的。

等奶奶去世后,陆泽一家只和小叔家一起亲近,其他人则是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因为自己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让这事提前了很多年,可陆泽并没有感到半分愧疚。

早撕裂早好,免得爸妈再多受那么多年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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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三合一大章节,昨晚熬夜一万多字,欠的全部补了。

家庭伦理剧剧情写完了,有的读者反馈可以,有的读者很是嫌弃。

众口难调,就这样吧,已经很收着写了。

再狗血一点,估计都变成了四合院文。

接下来回归青春故事,回归校园生活,回归事业征程,感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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