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个白天都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谷青觉得门外总是会经过一些神情怪异的人会不经意的往自己病房这边看。
或许是他多心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警惕性还是要有的。
别看门口有好几个狱警看守着,但是谷青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安全。如果对方来的是厉害角色的话,估计就门口的几个狱警恐怕是抵挡不住的。
本来守护着谷青的是两名狱警,但是今天中午的时候,突然又增加了两名狱警。而且这几名狱警对他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化,一个个嘘寒问暖的,又给端水又给伺候上厕所的,简直比自己的亲儿子还孝顺。
谷青还觉得奇怪,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的。他不知道,自从云还给看守所所长打去电话后,所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又增派了几名人手,并且再三叮嘱一定要二十四小时照看好谷青,他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绝对会让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所长的命令,这些小小狱警就算是在不满意也不能反抗只得乖乖遵从,这才把自己当成个儿子样的床前床后的伺候。
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云扬果然来了,还带了一大兜子的补品。从云扬的表情上看,很明显就是一副愿意的样子,虽然他已经极力掩饰,但还是被谷青看出来了。
谷青也很是为难,就劝云扬:“我说云大哥,其实你不用管我,我根本就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忙你的事情去吧。”
云扬赶紧弯下腰一个劲的摆手,瞪大了眼睛道:“别别别,师叔,你怎么能叫我云大哥呢,这不是乱了辈分了么,要是让父亲听到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谷青无奈,但也暗暗佩服师兄的家教果然是够严格的,年在不惑并且地位如日中天的云扬竟然还得都对他的奉若圣旨,能做到这一点还真的是不容易。
这不光是需要有严格的家风家教,并且儿子也得是个孝顺的儿子,不然就算家教再怎么严格,没人去遵守也是不成的。
尽管谷青再三劝说,但是云扬却执意要留在这里,谷青最后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是答应了。
没一会儿工夫云扬就从护士那里租来个折叠床又拿来一床被褥,就放在病房的角落,准备晚上睡在上边。
床被放在门正对着的角落,正好就在谷青脚底下的位置,好在病房够大,再放下一张床也是绰绰有余的。
门口的狱警有人认出来云扬了,赶紧屁颠屁颠的过来打招呼,要谋得个好感:“哎呦,这不是天海市赫赫有名的云家大公子云大老板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果然风度翩翩,久仰久仰!”
跟父亲的志向不太一样,云扬从小就喜欢经商这玩意,一毕业自己就开始创业,虽然经历了几次失败,但是最终总算是让他摸到了成功的法门。
几年之间就将自己的企业做大,并且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一跃成为全是前五名的企业,着实是实力雄厚。
对于这样的天海市的大人物大老板来说,这些狱警简直就是小的如蝼蚁飞蝇一般,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认识权贵的机会,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不过虽然地位相差悬殊,但是云扬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赢家,做人也是顶呱呱,对待这些小狱警的态度就像是对待自己亲人一样热情,但同时还保持着高不可攀的气势,这一点可是非常难以把控的,不过却是让云扬做的游刃有余。
坐在病床上的谷青都不得不佩服,想不到为人刚直的师兄竟然能够剩下这么一个八面玲珑的儿子,看来有的时候父子之间有的不单单是传承,还有互补。
一看这么大个人物如此亲近,几名狱警也是感到受宠若惊,护理起谷青自然是更卖力气。
自从云扬迈进这间病房,就从来没出去过,拿出来一本管理学的书一直就在那埋头苦读,对谷青也是不理不睬。
本来谷青还想跟这个比自己年纪大上一轮的晚辈聊上几句多沟通沟通感情,可是就连这个机会似乎都是没有的。不过谷青也看得出来,云扬也不是故意不愿意跟自己交流的,只不过他的确是太爱学习了,甚至把学习当成一种乐趣。
的确就是有这种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学习,学习知识、学习技能、学习经验,学习各种能够帮助他成长的东西,并且通过这些学习来的东西让自己受用,最后转化成为自己的丰硕的成果。
直到他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时候,还是在不断的学习,朝着更高的金字塔的攀爬。他们似乎永远都不会觉得疲惫,不会觉得满足。
看着努力中的云扬,谷青心里笑着,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的人呢。那无数个苦夏寒冬,他不是都在辛苦的练功么,又有多少个漫漫长夜,他秉烛读书,为的不就是能够多记住一个方子,多找到一个能够治病救人的办法。
虽然跟云扬的理想目标不太一样,但是二者却是异曲同工殊途同归,不禁之间也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感。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了,云扬揉了揉眼睛将书放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发现谷青正在用一种奇怪的姿势在床上打坐,就在一旁看着。
看了一会儿,谷青也睁开了眼睛,发现云扬正在好奇的看着自己,便解释道:“怎么,没见过这种打坐修炼的方法吧?”
云扬笑笑:“没,没见过。虽然我也偶尔见过父亲打坐,但是和你的方法确实很不一样。”
“嗯。”谷青点点头,“虽然我们是师兄弟,不过对于修炼方式有些地方还是不同的。师兄多继承了师父的所学,而我则是将师父很多地方的修炼方式做了一些改变,所以看起来会有些不同。”
“师父交给你的东西还能改变的?我说师叔,你还蛮心高气傲的嘛。”
知道云扬这话里话外是多少有点讽刺的意思,但谷青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所以师兄才请我来帮忙嘛。”
被谷青这句话给噎了个哑巴,云扬着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下去。一直以来父亲在他的眼里犹如神明一般,虽然他对于修炼真气和工夫这方面没有太大早就,尤其真气方面,父亲更是从来都不肯教他,任他怎么软磨硬泡。
不过他也是非常了解父亲的修为有多么的深厚的,现在竟然这么一个比自己父亲年岁小上都快三倍的毛头小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惭,云扬着实有些不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