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苏然走到书房门口,没有看到萧韶言的身影。她耸了耸肩,走了进去。
坐在书柜前的椅子上,将怀里的银票拿了出来,里边还夹着沈修辞写给她的信,将信随手放到画案上。随后数了数手里的银票,银票的面额是一张一千两。
“五千两啊!”苏然喃喃,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虽然对于金钱方面,她看的很淡,但是自己赚的又不一样了。
自从酒厂建造以来,一个月有二十天都会去,最开始酿酒那几天更是带着一群人亲力亲为。
这种注入了心血和劳动所带来的回报,无疑是让人开心的。
让她有一种成就感。
“回来了!”
苏然抬眸,萧韶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了有多久。
“是啊!”她笑着起身朝门口走去,手里的银票叠好,又塞进怀里。
萧墨澜拉过小姑娘柔软纤细的手,“什么事这么高兴。”
苏然笑,“也没什么,”顿了顿,“你刚刚去哪了?平时这个时候,你不都喜欢待在书房的吗?”
尤其是喜欢霸占她作画的桌椅。
萧墨澜没有回答,头微抬,眉微蹙的看着天上。
苏然也抬头看向天上,她恍然过来,似乎很久没下过雨了。
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多,只下过一场雨,冬天也只下了两场雪。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苏然脑海里出现‘干旱’二字。
她心里一沉,古代自古以来都有,天灾现,战事起。
萧墨澜低头,看着拧着眉心面色有些凝重的小姑娘,伸手指腹在眉心上轻抚。
低声道:“小姑娘别想那么多。”
眉心的温凉和清朗如玉的声音,让苏然有些恍惚,她明明和他认识不久,现在却没有一丝的陌生感。
就连之前的那一丝别扭,也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没有了。
苏然偏过头,“其他地方有下雨吗?”临山村这边有山有水,影响还不是很大。但若是这一年也不下雨……情况会糟。
“偏北的地方雨量渐少!”萧墨澜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
但她听懂了。
晚上,贺景风睡在了正房。
苏然没有睡觉,而是进了空间,当起了农夫。
空间里已经被清理出一块三米长宽的土地,将已经浸泡过后,出了牙的谷种撒到湿润的泥土上面。最后再在上面浇了一遍灵泉水。
她也不知道成不成,种稻谷要先育苗,秧苗长到八公分的时候,再种植到水田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出了牙就直接撒到湿润的泥地里。
苏然将剩下的谷种放到一边,蹲在地上目光落在刚撒上谷种的土地上。
谷种是年前的时候从五伯那里拿了一斤,本来是想着两三月份的时候,让郭从福在隔壁的园子里弄一块水田出来做实验的。
临山村附近十里八乡种植稻谷,都是犁好了田就将谷种撒下去,出了苗之后再常常灌溉田地,除草。
所以说,这里的粮食产量低,很大一部分的问题还是种植方法不对的原因。
不多时,土地上的谷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长到十多厘米高的时候,湿润的泥土变的有些干。
苏然心念间,从灵泉湖里牵引着灵泉到土地的上方,像降雨的样子落在禾苗上。
果然,空间都是不能按常理来推断的。在空间里,只要是植物类的,就没有种不活的。
有灵泉的浇灌,很快,三米长宽的土地上一片金黄色,金黄色的稻穗粒粒饱满,沉甸甸的像是珠链一般。
苏然脸上露出笑意,没有多耽搁,在果林边上拿了个筐。在这里,她就像仙女一样。
心念一动,金黄色的稻穗从金黄的稻苗上脱落,随后落到箩筐里。
再将没有了稻穗的稻杆从土里连根拔起,随后堆在一边。再用灵泉将泥土浇灌湿润,再次撒上谷种。
如此反复,一直到精神力快要耗尽,两个箩筐和三个背篓都装满了稻谷,才停了下来。
苏然头痛欲裂的走到地铺上,倒了下去。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空间里这么消耗过精神力了。
不知道在空间里待了多久,昏睡了多久。
苏然醒来的时候,那种脑袋要炸裂的痛感没有了。
起身走到池子里泡了会,随后吃了个桃子之后才出了空间。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睡意,走出房门站在屋檐下。
看着天上只有一半的月亮,苏然伸了伸腰,闭上眼,寒冷的气流虽然凛冽,却让她感觉神清气爽。
苏然喃喃:“得找个机会将空间里的稻谷交给五伯,用这些稻谷作为谷种。再按照她所知道的方式来种植,想必到时候的粮食产量起码会翻倍。”
她有心想要让这里的百姓都按照现代的方式种植,但不是谁都愿意改变种植方式。
五伯之所以愿意尝试,还是因为之前种土豆的时候,听了她的意见,收获土豆的时候比之上半年多了很多。
突然传来细微的吱呀声,苏然刚侧过身,萧韶言卧室的窗户打了开来。
“睡不着?”
“睡不着?”
两人同时开口,随后又微笑了起来。
苏然看着只着中衣,披着大氅的的萧韶言,白皙俊美的五官在夜色下多了股清冷的绝色。
“啊,我都睡醒一觉了呢!才出来没一会,”她低声道。
萧墨澜看着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束的齐整的假少年,他伸手,“过来。”
或许是刚睡醒,声音低沉性感又慵懒。
苏然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窗户外,手已经被握住。
好像还是自己伸出手让他握的。
萧墨澜握着还算温暖的手,知道她没有说谎,他做了个惊人的举止,低头亲了亲握着的手背。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上顿时一热,耳垂渐渐变红,心里也不平静。
抬眸看向似乎被惊呆了的女孩,尽管心里也有些羞涩,但面上却不显。
萧墨澜很自然的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少女额头上方。
苏然似被惊醒般的抽回手,后退了一步,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