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调皮啊!这分明是不嗨心的表情嘛!
苏然看向高仰着头,斜着眼瞪人的大黑。
不由好笑,偏头看向大块头几个,“你们惹它了?”
老黑抱着双臂,应道:“它之前想跟着老大去镇上,被我们拦住了,然后我们要骑马,它就拦在马棚前,就是不让我们靠近。”
苏然没好气的拍了下大黑脖子,“头抬这么高做什么。你还真当千里驹是你媳妇啦!就算是你媳妇也不可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好吧!”
大黑头是低下了,只是它大眼幽幽的盯着苏然,贼委屈的样子。
似乎在说,你竟然不站我这边。
“咳~”苏然被盯的不自在,转头理直气壮的对几人道:“你们也真是,不让驴家跟着,还不让驴家发点小情绪。”
大黑似乎听懂了一样,抬了抬长脸,瞪了大块头几人一眼。
几人,“……”
“舅舅,大黑也娶媳妇的吗?”贺景风歪着头,顿了顿,又道:“那它们到时候生的是驴宝宝还是马宝宝啊?”
“噗嗤~~”大块头笑道:“我觉得是驴马宝宝。”
苏然嘴角抽搐了下,看向大块头,一脸你怕不是白痴的表情。
大块头,“……”我就是开个玩笑撒。
苏然低头看向小屁孩,“这个得以后才知道。”
转头又安慰蠢驴,“好了,你就别挡在这了,没看到你后面的马兄弟们不想待在棚内吗。”
主人的话是圣旨,大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让了开来。
苏然很满意大黑这么听话,见大块头几人驾马走了的时候,奖励了大黑一滴灵乳。
“儿啊~”大黑心情顿时圆满,什么千里驹也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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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贺池回来之后就和赵华荣回了房,两人在里边待到快吃饭的时候才出来。
赵华荣眸子似是哭过,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苏然还是看出来了。
两人也不像是吵了架的样子,苏然还想着吃了饭再问问。
贺池就放下筷子,看向苏然和贺景风,“我们明天就走。”
苏然错愕,嘴里的话脱口而出,“那么急?不是说过两天吗?”
贺景风一瞬间愣住,不由自主的瘪起了嘴,“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说话的同时,眼泪也流了出来。
贺池心里也酸酸的,他何尝不想陪在自家妻儿身边,粗粝的指腹擦去小人儿脸上的泪水。
“你要在家乖乖的,替我照顾好你娘。”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贺景风很坚持,似乎眼泪模糊了眼,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之后,定定的看着贺池,“和以前一样吗?”
赵华荣低头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唉~贺池抱起小人儿,偏头看向妻子,“回房吧!”
苏然咬着筷子看着离了桌的一家三口,侧头看向另一桌的十个人,幽幽的开口,“你们明天走也不早点说。”
肖未笑道:“苏兄弟,我们也是老大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的,比你知道的早一点点。”
苏然嘟了嘟嘴,嘀咕了句,“非得在人家没吃饱的时候说。”
虽然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不得不说,她挺舍不得他们的。
习惯了热闹,谁喜欢冷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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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然洗漱完,贺景风也没回来,想来是睡在贺池夫妻那边了。
瞥了眼脚踏上趴着的小狐狸,有点纠结要不要带它进空间里。
想了想还是算了,躺在床上,在小狐狸没发现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进了空间。
苏然进了空间,清点了下自己之前制作的金疮药。
极好金疮药十二瓶,且全都是加了灵乳的,她之前只送给了贺池和李山民一人一瓶。
贺池那一瓶最后还用在了她身上。
剩下的七瓶则是上好的金疮药。
至于差一点的,她全部给了李山民之后就没有再制了。
不是她吹,她制作的上好的金疮药在大齐绝对少有,差一点的价格肯定也卖的很美。
苏然用小布袋将金疮药全部收了起来,再拿了两个空瓷瓶各装了十几滴的灵乳,用小木塞将瓶口塞紧,跟金疮药放在一起。
随后起身扫了眼收藏,貌似只有堆放在湖首边上那几百坛酒了。
苏然纠结良久,还是决定拿两坛给贺池他们。
太多东西他们也带不了。
翌日!
贺池等人起来没有再去锻炼,而是将收拾好的包袱全部放到马匹。
苏然拎着小布袋走到宅门口,递给贺池。
“喏,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们可都要平平安安的,我这里只有这些,差一点的你可以去李大夫那里拿。李大夫最近应该做了很多种药,你也可以找他拿点,你不用给他钱,没我给他的药方医书,他也制不成。像治退烧,风寒,消炎等这些药他应该有,你们当兵的最需要了,尤其是受了伤……”
贺池眉眼染上笑意,心里挺暖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苏然的头顶,心里叹道,有这样贴心的小舅子挺愉悦的。
苏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还没说完呢!
看在他要去战场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她的头可不是谁都能摸的。
贺池收回手,笑道:“家里就要辛苦你了,你姐和你外甥我就交给你了。”
苏然点头,想起屋里还有两坛酒,犹豫道:“那个,还有两坛酒,你带不带?军营应该不可以喝酒吧!”
胡轲抱着自己的行李出来,听到苏然的话,眸子发亮,心里喊着,老大,快带上……
贺池瞥了眼踯躅漫步的胡轲。
感受到自己老大的视线,胡轲脸上笑嘻嘻的朝自己的马走去,心里却哭兮兮。
贺池眉梢微挑,“那就带上吧!”
走了几步路的胡轲,哭兮兮顿时笑嘻嘻。
此时的胡轲不知道,两坛酒贺池早已有了安排,压根没他的份。
“爹爹,舅舅,吃早饭了,”贺景风跑了出来,小脸上兴致不高。
贺池看了看手里的布袋,没看他就知道里面的东西都是难得的,他没有放到马背上,而是拎着直接进了院内。
贺景风拉着他的手,虽然不舍,但也不会像昨晚一样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