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
“而且是根深蒂固的那种!”
马超笑着点头。
夏文东盯着马德良,打断道,“回答下一个问题,你们社长是谁?”
“我们没有社长,只有圣主。”马德良道。
圣主?
我靠,这个名字可真有意思。
冷风中,夏文东手托下巴笑了笑,“好吧,说说你们圣主是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看她眼睛,应该是很漂亮的那种女人。”
马德良意犹未尽。
“你大爷,现在还敢撒谎?”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疤子可没什么耐心,甩手就了马德良一巴掌。
马超更是从小七身上搜出那把喷子,顶在马德良脑门上,“想找死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马德良吓得双腿打颤了,不过他还是不改口。
小七也跟着点头,“没错,千真万确,我们确实没见过圣主的真面目,我们整个社团,可能只有副社长和军师见过她本人。”
“我保证说的句句是真,如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五雷轰。”
就在这时候,几辆闪着红蓝光的巡逻车忽然从远方呼啸而来。
冷锋往空旷的马路上望了一眼便道,“巡捕房的也找到这里来了,他们的速度也挺快的嘛!”
夏文东冷笑:“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很显然,他们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
疤子满脸不爽,“那他们不是窃取我们劳动果实去邀功吗?”
“呵呵,我们就算把他们一网打尽了,也没人知道我们有功啊!”夏文东继续笑了笑。
疤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好像是这个道理啊,姥姥的。
“既然他们是来抢我们果实的,我们为什么要拱手让给他们呢?老大,赶紧撤票吧!”马超把喷子藏起来,建议道。
夏文东指了指两个逃犯,“我要了他们也没多大用处,反而还是个累赘啊!”
“这两个家伙,现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把他们丢给巡捕房正好。”
“老大,你不是想查德兴社的底子吗?留着他们,不就可以顺藤摸瓜,查出他们的老底了?”马超还有些不甘地提醒。
夏文东:“你觉得他们会说吗?”
“没错,我们生是圣主的人,死是圣主的鬼。无论何时,我们都不会出卖圣主的。想要从我们嘴里套出口风?做梦!”马德良看着几个巡捕在老殷的带领下快速向他们走来,这厮便忽然笑了,人畜无害的笑了。
夏文东不动声色,偷偷地观察着众人脸上的表情。
这时,老殷走上来,将马德良和小七看了两眼,便故作兴奋地问,“夏先生,你们帮我们把这两个逃犯抓住了吗?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说着,这小子伸出一双手要跟夏文东握手。
夏文东却根本不伸手,只斜了这小子一眼便道,“你们的曾探长没有来吗?”
“曾探长昨晚才加了一个通宵班,我实在不忍心他再受累,所以自告奋勇地跑来抓人了。没想到被你们捷足先登了,你们还真是一群英勇无畏的好市民啊。”老殷缩回手,尴尬地笑了笑。
夏文东知道,这小子笑里藏刀,心里肯定将他的老祖宗统统问候了一遍。
此时,四个巡捕已经将马德良和小七的臂膀揪住了。
马超和疤子还有些不爽,不想轻易将两个逃犯交给众巡捕。
还是夏文东“深明大义”地开了口,“没听见这位殷队长表扬你们吗?你们还不把人送给他们?”
“是。”
二人脸色一沉,这才松手交人。
老殷趁机抱拳告辞,“呵呵,谢谢夏先生了。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致谢,今晚因为公务缠身,就先告辞一步了。”
说罢,这小子带着人,扬长而去。
完全就像风一样来,然后又风一样地去了。
“草,到手的肥肉都丢了!”
望着J灯远去,疤子忍不住又发了一通牢骚。
夏文东笑道:“这两个家伙,不过是德兴社的一个小喽啰而已,哪算得上肥肉啊?”
“这次他们被抓,恐怕是命不长矣啊!”冷锋忽然说道。
夏文东点头,“没错,这两个家伙,自认为对德兴社忠心耿耿,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死期就要到了!”
“德兴社的人,今晚很有可能会对他们下手的。”
说罢,这小子摸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一个电话,“小青,你答应过我的,要帮我办一件事情,现在就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刻了——”
这个电话打完后,夏文东望了望不远处的卓玛饭店道,“走吧,先把晚饭吃了再说!咱们也去尝尝他们家的涮羊肉。”
“嘿嘿,哪用去店里啊!老大,你看这是什么?”
马超将马德良和小七打包的羊肉提起来,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另外三个家伙竟捧腹大笑,“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眼疾手快,还藏了这么一手啊。”
“这不是怕老大忘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吗?”马超咧嘴笑了笑。
夏文东打着哈哈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用下馆子了!走,上车,啃打包羊肉去。”
额,真不去饭馆了啊?
马超竟是一阵郁闷啊......
深夜十一点左右,曾泽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刚从椅子上站起伸了个懒腰,手机忽然急促地响起,一看是老婆邓垭萍打来的,这小子慌忙接起了电话,“老婆大人,这么晚还没有睡啊?”
“你还没有回来,我怎么睡得着?你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队里加班啊?你还要不要你的老命?你不为我想想,也为咱们小宝多想想啊!”电话里竟是邓垭萍嗔怪的声音,从她发连珠炮似的提问来看,就知道她最近心中积怨颇深啊。
曾泽打着哈哈道,“别生气亲爱的老婆大人,我马上就回来了!二十分钟,我保证最多二十分钟后站到你的床前,这下总可以了吧?”
“别骗我,不然以后别进我们家门了!”
邓垭萍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曾泽赶紧关灯关门,飞一般地朝楼下的停车场跑去。
随着发动机翁隆隆一声响,一辆白色的长安CS很快划破夜幕,朝着城南新天地的方向疾驰而去。汽车前面的两个后视镜上,兀自还挂着两根红色的彩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车子才买不久。别看曾泽干了这么多年工作,手头却很拮据,买这近十万元的汽车还找亲戚借了两三万勒,若不是为了方便接送孩子上学放学,打死他可能都不会买这消耗品。
马上就要过年了,大街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然而在这寒冷的深夜里,却无人来欣赏这些景色。
曾泽今夜是归心似箭,加上大街上车辆寥寥无几了,他脚下的油门便轰得更欢,没要到十分钟时间,这辆白色的SUV便出现在了城南新天地小区外的宽阔路面上。
眼看就要进入地下室入口,曾泽不得不放慢了车速。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摩托车灯光从车头正面的方向射来,曾泽两眼一眨,不由自主的踩了一脚刹车。
白色的SUV“嘎吱”一声响后,划着弧度在距离地下车库入口大约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轿车与摩托车是相对而行的,按理说那刺眼的车灯光应该一晃而过了,可在曾泽停下车时,那灯光却透过汽车挡风玻璃,死死地打在他的脸上。
妈的,什么情况?
曾泽瞬间就意识到了危险,惯然向后腰伸手,可后腰空空如也。
忘了现在是下班时间,家伙不能带在身上的!
怎么办?
赶紧跳车!
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有了这种意识,曾泽慌忙转身去推车门,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副驾驶的方向忽然冒出一颗人头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只听那人阴森森一笑道,“曾泽,你该上路了!”
“砰!”
话音刚落,一声罪恶的枪声也在小区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