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爷爷去厕所了,那你还不赶紧进我房间?”
欧阳宇霞不由自主地努了努嘴,递了个眼色给夏文东。
夏文东嘿嘿坏笑,“怎么,想跟我一起睡吗?”
“这样好不好啊?毕竟我是个有妇之夫了。”
“不过既然你愿意跟我一起睡,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跟你一起睡,你个混蛋想什么呢?”欧阳宇霞忍不住推了夏文东一把,又狠狠剜了他两眼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睡我房间,让我睡沙发吗?”
夏文东搓了搓手,“呵,让你睡沙发,我怎么好意思?”
“而且今晚天气比较冷,两个人一起睡的话,可能会比较暖和。”
“流氓!看我不打死你!”欧阳宇霞挥起拳头又朝夏文东身上捶去,嘴里同时骂道,“叶紫欣眼睛瞎了吗,怎么会嫁给你这个臭男人?”
夏文东这次没有躲闪,任凭欧阳宇霞的小粉拳砸在他后背上。
虽然这妞拳头上的力道不小,可夏文东却很享受似的,大叫着“舒服”的同时,还不忘加上一句:“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爱。”
这特么哪敢哪儿啊?
欧阳宇霞简直是哭笑不得。
没几分钟时间。
欧阳宏就从厕所里出来了。
欧阳宇霞有心要“收拾”一下夏文东这个大色狼,赶紧将他丢在二楼过道里,她自己则溜进睡屋,“哐”地一下将房门关上了。
欧阳宏在厕所时隐约听见了二人的对话声。
所以他一致认为这小子会对他孙女图谋不轨,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特意将厕所里的长笤帚拿出来,驱赶夏文东道,“快滚,不然我打死你。”
“打死我了没关系,可没人给你治病了,那就不妙了啊!”
面对欧阳宏的威胁,夏文东一点儿也不惊慌。
这让在门缝里偷看的欧阳宇霞也觉得自愧不如。
“打死你那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哪里不妙了?”
“你个狗东西,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快滚!”
欧阳宏挥舞着扫帚,继续卖力地驱赶着夏文东。
可无论他如何卖力,那笤帚就是拍不到夏文东身上。
这让欧阳宏又是一肚子的郁闷。
“老爷子,有你这么对待救星的吗?”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刚刚是在说你近日的身子骨很是不妙吗?”
“有没有想过,你吃了泻立停,为何还是止不住你拉稀摆带的毛病呢?”
夏文东一边在楼道里跳动,一边挑逗欧阳宏。
欧阳宏直气得吹鼻子瞪眼,“老子身子骨结实着勒,哪里不妙了?”
夏文东呵呵道,“恐怕哪里都不妙吧?城南老茶馆里面的老式录像是不是已经不能满足你的胃口了?你最近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天啦,这个狗东西,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欧阳宏做贼心虚,脸色立马黯然了下来,扫帚也停止挥动了。
夏文东知道他说到了这老小子的痛处,继续给他“下猛药”道,“你说你这身子骨本来就不行了,可你YU望咋还那么强烈了?咋还做那种老不脸的事情呢?”
“放屁,我没有做不要脸的事情,你,你别打胡乱说。”欧阳宏嘴里虽然还振振有词,但是他气势明显不足了。
“你没有干嘛那么紧张?”
“我,我被你气的!”
“恐怕不是吧?那是你做贼心虚!实不相瞒,我查到你最近居然有五次开房记录,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开房做什么呢?”
“我,我哪开了五次,最多只有一次!”
“呵,你说一次就一次吧,反正开了那次房后没几天,你就浑身不自在吧?你看看你脸上,居然还长了一颗水泡,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实不相瞒,那是一种很难治的病毒疣。”
病毒疣?
天啦!
这狗东西不会是吓老子的吧?
欧阳宏吓得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欧阳宇霞将房门拉开,迅速走到了夏文东面前道,“行了,我爷爷一把年纪了,你就别吓唬他了。”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你问问他,这么宽的房子不住,为什么要去跟别人开房?”
夏文东脸上笑容还在,但是说话的语气,那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欧阳宇霞瞬间惊呆了: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难道爷爷才是老不正经?
正当她疑惑之时,欧阳宏忽然开口道,“小霞,我刚刚上了厕所,肚子里空了,你去楼下厨房给我煮二两面来,这么晚了,曾妈肯定睡了,就不劳烦她老人家了。”
很显然,这老家伙是要将欧阳宇霞支开。
欧阳宇霞何尝没看出来?
只得顺坡下驴地让他保留了长辈的颜面。
“小子,去我书房,咱们谈谈如何?”
“我那宝贝孙女,虽然脾气怪了点儿,但人还是长得很漂亮,心眼也好,娶了她的话,你以后绝对会享福的。”
等欧阳宇霞一下楼,欧阳宏立即转变了对夏文东的态度。
换作常人,可能会受宠若惊。
但夏文东却是宠辱不惊,因为他知道,这老小子之所以转变态度,完全是因为他刚才指出他的痛痒所在啊。
“小子,你说说,我脸上这水泡究竟是啥原因引起的?”
“还有就是,我拉了两天肚子了,为什么吃了几种止泻药了,却还没一点儿效果呢?”
急急地将夏文东请进了书房后,欧阳宏又迫不及待地问开了。
夏文东仰躺在一张老爷椅上,摇晃着身子,呵呵坏笑道,“你这些毛病,自然跟你的老不正经有关。”
“我就不明白了,你都上七十的人了,怎么还不洁身自好呢?”
“你,你别打胡乱说,虽然我出去开过房,可那还不是跟老同学一起聚会喝多了,实在没法回家了嘛!”欧阳宏红着脸狡辩。毕竟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就算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他也是不会承认的。
“如果你只是开了房,单纯地里面睡觉,你为什么会红脸呢?肯定还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吧?你最近是不是还有头痛的毛病啊?”
“实不相瞒,你得了神经性的梅毒!”
“如果不赶紧医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这就是我刚才说你不妙的原因!”
什么?
梅毒?
顿时,欧阳宏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虽然以前没得过这怪病,但是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病的危害呢?
此刻他真恨自己在半个月前干了一件蠢事啊——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治了。”
“我睡觉去了!”
说着,夏文东就要起身。
“别!”
欧阳宏慌忙向夏文东投去乞求的眼神道,“小子,我最近几天确实还有些头痛的毛病,不过你怎么就能断定它是梅毒呢?”
夏文东摸着下巴,坏笑道,“很简单,因为我是医生!”
“医生通过‘望闻问切’四法,基本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毛病。”
“我以前治过十例你这样的病人,所以一看你的症状,基本就可以断定你得了这病。”
“如果你不信的话,明天去中心医院找钟万昌做个检测就可以了,那老小子现在是我的学生,也是我药店的伙计,你报我的名字,他会让你直接就医,省去了你预约的麻烦。”
“那十例你都治好了吗?”欧阳宏瞬间又变得满脸兴奋起来。
“那是必须的!只要我能看出病因,那十之八九就能治好。而且基本还是手到病除!”
“人家都是药到病除,你咋就是手到病除呢?“欧阳宏还是满脸的狐疑。
夏文东从银盒子里取出一根银针道,“因为我一根银针扎下去,许多人的怪病就治好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孙怀安,杨思诚,项天彪,赵玉明,还有许许多多的名人,他们女儿的毛病,以及他们自身的诸多毛病,哪个不是被我这银针治好的?”
这些人居然都找过这小子治过病?
简直没看出来啊!
欧阳宏一喜,慌忙陪笑着道,“小子,那你赶紧给我治治啊!”
“我什么要给你治?”
“你刚刚不是在赶我走吗?”
“呵呵,时间不早了,恕不奉陪!再见!”
说罢,夏文东当真起身,大摇大摆地朝书房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