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又如何?”
“葛老板,你有这闲心,还不如提高一下自己的医术!”
“免得下次再被病人家属泼了大便——”
夏文东毫不客气地回怼。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竟是一阵大笑不已。
葛洪气得面红耳赤,“放,放屁,我行医几十年,从来没有哪个病人或是病人家属敢这么对我——”
夏文东笑了笑,盯着这老小子鼻梁上的一块紫色淤青打断道,“那你说说,你鼻梁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难道不是别人泼你粪后,你匆匆逃离现场时摔伤的吗?”
嗯?
这杂碎?
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葛洪心中诧异:莫非这件事还是他派人干的?
原来两天之前的夜晚,这老小子下班,刚从药店里出来,准备开车回家的时候。
一个中年男子冲上来就给他泼了一袋子有颜色有味道的东东。
葛洪吓得转身往店里飞奔,大叫救命的时候,脚下踩滑了,最终导致他一个狗吃屎的动作扑下去。
整张脸立即跟药店门口的石阶来了个亲密接触,鼻子就是在那个时候遭殃的。
还好是双手着地在先,苍茫中撑住了他全身的重量,不然他整张脸可能都会毁容了。
“葛总,你药店也快被人砸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守你的店吧!”
看着葛洪一脸吃瘪的样子,刚刚提了一撮箕碎玻璃渣子从药店走出的苏雯又坏笑着戏谑。
不远处的马超更是阴着脸揶揄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葛总啊,我若是被人泼了粪的话,我就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思过或是找高手请教一下问题了,可不会像你这样到处蹦跶。”
......
“无稽之谈!”
“我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哼!”
葛洪这一张嘴,怎斗得过夏文东店里那十余张损嘴?
很快,这小子就败下阵来。
于是在充分运用了阿Q的精神胜利法后,他带着他那帮徒弟回到了一心堂药店里。
半个小时后。
众人打扫完毕,众安堂药房被重新打整得整整洁洁的。
让人看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巡捕房的人撤去了之后,酒店的美食也陆续送了过来。
夏文东命人在药房正中央位置摆了两张桌子,再把美食放在上面,又让叶紫欣亲自送了几瓶好酒过来。
五点半钟,晚饭准时开始。
众人围在两张餐桌前,心里忽然变得有些忐忑。
纷纷猜测道:难道夏老大真不准备开药店了?这一顿真是所谓的散伙饭?
“一个个干嘛愁眉苦脸的?”
“真以为这是散伙饭啊?”
“哈哈哈,别担心,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明后天我就会让这个药店重新开起来的。”
“不瞒你们说,刚刚你们干活的时候,我已经找人重新订购了货架,重新采购了药材。”
夏文东一眼看出了众人的担忧,立即大笑着表明了态度。
众人一听这话,一个二个地才喜笑颜开地动起手来。
没要到几分钟时间,爽朗的笑声,此起彼伏的划拳声就在药店里飘散开了。
经过此地的路人看得这情景,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众安堂大药房”那几个招牌大字,暗暗诧异道:这个药店在搞什么名堂啊,这些人竟然在里面吃起饭,喝起酒来了!这还是药店吗?分明就是一个小饭馆嘛!
傍晚六点。
市郊某幢豪华别墅内,灯火辉煌。
屋内地暖更是开得暖烘烘的。
慕容复赤着背趴在客厅沙发上,旁边一个极品小妞还在卖力地给他做着按摩。
“慕容公子,老爷和夫人已经回来了,他们问您,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这时,保姆老妈子忽然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询问。
慕容复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告诉他们,我马上就来!”
“是。”
保姆刚转身,站在沙发一侧刚接完电话的房达又上前禀报道,“公子,外面传来消息,那个夏文东现在不但没有去找项天彪的麻烦,反而还在他的药店里摆了两桌,跟着他的员工一起喝酒打诨——”
“哦?”
“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慕容复边穿外套,边转着骨碌碌的小眼珠子,猜测道,“莫非是那小子找不到项天彪的藏身地了?咱们要不要暗中派人给他透个底啊?”
“这,这就不好说了。”
房达黯然摇了摇头。
慕容复撇了撇嘴道,“妈的,这个酒囊饭袋,不去找项天彪报仇那就太没意思了!老房,你还是赶紧派人去给他透个风吧——”
“现在透风恐怕不太合适啊!”
“咱们还是先观察一阵子,看看他究竟想搞什么再作定论吧!”
房达板着脸,愁眉苦战地提了个建议。
慕容复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多派几个人,把药店和夏文东盯死——”
后面的话,慕容复没有说出来,房达却已经深深地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六点半钟。
众安堂大药房内,划拳声更盛。
夏文东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起身道,“你们先喝着,我去里面上个厕所就来——”
说罢,这小子给熊云晖使了个眼色。
熊云晖慌忙将他扶住往后堂里带。
众人大笑着揶揄,“我靠,夏老大也有喝醉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他是千杯不倒勒!”
“哈哈哈,还好叶总回酒店忙和了,不然肯定要揪他的耳朵。”
“老大,既然醉了,咱们今晚就要一醉方休啊!”
“老大快去快回,我还得再敬您几杯勒!”
呵,这些混蛋,嘴巴还真够贱的。
夏文东听着背后之声,心中竟是一阵冷笑不已。
熊云晖将夏文东带到药物储藏室,转身将房门关紧。
夏文东很快也恢复了正经神情。
这时,只见熊云晖走到储物室西北角,推开上面一个纸箱子,掀开一块地砖就道,“老大,按照您的吩咐,贯穿天上云间酒店的地洞已经打好了!”
原来,至从邪神熊云晖来到了药店之后,夏文东就秘密交代了他一个任务:挖一条直达天上云间酒店后厨储物室的地洞,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秘密,就连一直住在药店的山鸡和猴子都不知情。
可见熊云晖这家伙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
“很好!”
“你总算没让我失望。”
夏文东走到洞口,拿手机电灯光往里面一照,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要挖地洞,必须开土,你把挖出来的土都弄到了哪里?药店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觉,你小子实在是高明啊!”
“呵呵,白天我把它用袋子装着,就放到洞口,到了晚上下半夜,我就用车一起将它们拉出城去了。”
“这还多亏了您给药店买了辆新车啊。”
熊云晖咧嘴笑了笑。
“你又要干药店的活,又要挖土,实在是难为你了。”夏文东很是感激地拍了拍熊云晖的肩膀。
“老大,您干吗跟我说这些客气话?”熊云晖咧嘴一笑,眼角忽然变得湿润起来,“如果不是您把我从疯人院里救我出来,我哪有今天?”
夏文东再次拍了拍熊云晖的肩膀,“不说这个,走,抓紧时间干活了!”
“嗯!”熊云晖一点头,便打开手机电筒,纵深一跃,率先跳进了那个一米多深的地洞内。
因为时间仓促,整个地洞还不成形,有些地方有一米多高,有些地方最多就只有一米深了,基本都要猫着腰才能穿过去。
约莫过了五分钟时间,二人才从药店穿进了天上云间酒店后厨的储物室里。
此时,后厨的抽油烟机还在轰隆隆地响着,厨师和墩子工们也在忙碌,丝毫没人注意到储物室这边的动静。
夏文东和熊云晖悄无声息地从地洞里爬了出来,推开房门,径直到达了送菜车的位置。
一辆灰色的双排座皮卡车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夏文东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爬了上去。
熊云晖坐好了,这才发现开车的人是那个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