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买定离手,概不退换的道理你不明白?”
“这可为难老子了!”
项天彪装模作样地咂了咂嘴。
他带来的那上百号口子,跟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赵四海沉不住气了,两眼一瞪,怒声道,“项天彪,跟我们比人多是不是?”
跟班高虎更是冷哼道,“我们四爷一个电话,照样也能叫这么多人过来!”
赵玉明沉脸怒喝,“项天彪,不要仗势欺人!除去你爹和慕容复,你算老几?”
项天彪两眼一斜,瞪了几人一眼道,“赵四海,你不想在艺德商贸城做生意了?我一个电话出去,你小情人的那几个批发门面,还保得住吗?”
“赵玉明,听说你家非法开了两个小煤窑,我打个电话给安监局,你们那煤窑还能挣钱吗?你小子还能像现在一样逍遥吗?”
杀手锏!
此话一出,赵四海和赵玉明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了脑袋。
不得不说,这个项天彪,很有头脑,很有手段!也很有准备!
懂得在动夏文东之前,先调查跟他打得火热的那几人的底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与那些不服就干的流氓相比,他明显上了几个档次。
这一点让夏文东也对他刮目相看。
“文东哥哥,这个姓项的坏蛋不知道你是林府台的朋友吗?”
“看样子他今天是要故意来找你麻烦的!”
看着项天彪肆无忌惮的样子,唐妮儿都感到着急了。
夏文东却依然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放心,他还找不了我的麻烦!”
苏雯没听清二人在说什么,她一脸乞求地盯着项天彪就道,“表哥,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回头是岸,跟文东哥哥握手言和吧!”
握手?
握你大爷!
“你这是在求我吗?”
项天彪转着小眼珠子,狠狠瞪了苏雯两眼,“你个贱人,我平日里薄待你了?你竟敢背叛老子!”
“不错,我承认你对我很好!”
苏雯点点头,竟是一脸义愤填膺,“可是你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失道寡助’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这姑娘,明事理!
不同流合污!
是个好人!
看客们连连一阵点头。
纷纷期望她能喝退项天彪这厮。
项天彪却是仰头一声冷笑,“老子哪里失道了?”
说罢,这厮振臂一呼,高声问道,“项家弟子何在?”
“在!”
“在!”
闻言,穿黑色作训服的男子同时举起手中的钢棒高呼起来。
声势震天。
好不骇人!
现场热浪升腾。
早有路过的群众看不惯项天彪的嚣张行径,帮着夏文东偷偷打了报警电话。
可奇怪的是,巡捕房的人竟还没赶到现场!
叶紫欣看着项天彪志在必得的样子,赶紧走到夏文东身边,轻声提醒道,“这人他爹是咱云州通判,地位跟你认识的林府台可能不相上下,你最好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否则后果很难想象。”
“谢谢叶总提醒。”
夏文东微微笑了笑,盯着项天彪就道,“不过你问问这小子愿意跟我化干戈为玉帛吗?”
化干戈?
化你马勒戈壁啊!
老子巴不得你早死勒!
项天彪冷冷一笑,命吕猛端来一把椅子,放在药房正前方的过道上。
一屁股坐上去,二郎腿一翘就道,“来呀,谁给我解释一下,‘化干戈为玉帛’是什么意思?如何化解?”
“岂有此理!”
“太不像话了!”
看着项天彪一脸嚣张的样子,土豪杨思诚立即摸出手机给项通判打起了电话。
奇怪的是,对方的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之中。
这就尴尬了!
“看来今天是少不了一场恶战了!”
“老大,除去赵四爷的人,咱们几个,对付这帮孙子也是绰绰有余了!”
“你下令吧,干他娘的!”
马超,疤子,山鸡早已被项天彪激得磨皮擦痒。
纷纷从药店里找了家伙出来请战。
猴子和邪神二人,则拿着刀子,准备去戳马屁股。
他们以为那四匹健马受到惊吓,就会拉着棺材夺路而逃。
可是,四辆马车周围,都聚集了项天彪的大批狗崽。
这两个家伙根本就近不到马车跟前。
叶冰倩坐在宝马车里看得这一幕,竟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心中更是连连冷笑:夏文东啊夏文东,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老娘面前嘚瑟。
至于对面酒店的保安队长王鹏,那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至从路天龙走了之后,他就接过了挤兑夏文东的“重担”。
因此看到这小子快要做不成的生意的时候,他比谁都高兴。
只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陈明和苏凡这两个家伙,竟没跟着他一起嗨皮起来。
“马超,疤子,昨晚是你们蒙了面砸了老子的场子吧?”
“今天又准备砸老子的椅子吗?”
“来呀,往我屁股下招呼啊!”
看着夏文东迟迟不下命令,疤子和马超一伙却是憋得浑身难受的样子,项天彪又猖狂地笑了。
叶紫欣看着这厮不可一世的样子,又轻声对夏文东提醒道,“他这是在故意激你们!”
“我看到附近有许多巡捕房的暗探——让你的人千万别先动手,不然他们第一个抓的就是你们!”
“我知道!”夏文东点点头。
他何尝不明白项天彪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呢?
他又何尝不了解云州城内的法律呢?
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反正先动手的那一方,就是不对!
所以今天,他不会用常规手段惩治项天彪。
“夏兄,看样子你是遇到麻烦了啊!”
“需要我出手解决吗?”
就在众人都憋着一口恶气的时候,一道大笑声忽然从人群里传来。
众人寻声而望,只见一个俊朗的耐克青年已抱着膀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项天彪面前。
嗯?这人是谁?
夏文东请来的帮手?
不过他敢动项天彪吗?
众人正自疑惑时,吕猛已经猫着腰给项天彪介绍开了,“项少,此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杀神凌云!”
“昨晚砸咱们场子的,也算他在内!”
“那不正好连他一起收拾了吗?”项天彪冷哼一声。
双眼立即射出万道寒芒。
好狂的口气!
杀神就喜欢这样的对手!
凌云笑了,捋了捋袖子,准备干仗。
夏文东却慢慢走过去阻止道,“凌云兄,虽然昨晚我让你过来练练手脚,不过杀鸡焉用牛刀呢?”
“对付这种乐色,犯得着咱们出手吗?”
“他在激我!想让我先动手,老子才不上这当勒!”听得这话,项天彪咧着嘴巴就笑开了。
吕猛阴笑着点点头,“项少英明!咱们绝不打响第一枪!”
“这个夏文东,看上去颇有些聪明的亚子!不过他这药店,就算请了这么多大咖来镇场子,背后还靠着林府台这棵大树,可被项天彪这么一闹,我看它今天是没法开张了哦!”天上云间酒店六楼的一间豪华套房里,一个穿范思哲精品衬衣的男子手拿望远镜,紧盯着楼下的场景,漫不经心地对他身旁的一位穿长袍的老者说道。
老者五六十岁的年纪,脸蛋白净,双目有神,一看就是个智者。
“项天彪虽然做足了准备,但我看夏文东的样子,好像更是胸有成竹,应酬帷幄!慕容公子,咱不可轻敌啊!”
老者看着窗外,颇为担心地道了一句。
话音刚落,一股冷风竟从窗外袭来。
吹得巨大的落地窗都是呼呼作响。
“呵呵,东北风终于来了!”
药店门口的夏文东抬头望了望天,又道了一声“天助我也!”
接着,这小子便命令身边众人道,“大家退到药店里面去吧——我要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