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姜游就这么在后院的凉亭中犯着酒晕,后来就索的躺到了亭中的吊床之上享受起了轻凉的夜风。到二更方过时,姜游身上的那醉意已被夜风渐渐吹散,脑子清醒了不少,耳边也听到府坻门前有车马之声。
“这么晚,应该是貂婵和柔回来了。”
过不多时,貂婵与韩柔并肩来到了后院。姜游在吊床上躺得舒舒服服的不太愿意动,所以就随便的向二女召了召手道:“二位大美女今天辛苦了,这么晚才回来。”
貂婵看看姜游那懒洋洋的样,诱人的樱唇忍不住稍稍的撇了一撇,快步来到姜游的身畔伸手出去摇晃了起来:“下来下来下来下来!”
姜游:“喂喂喂,你干嘛啊?”
貂婵樱唇一嘟:“你还好意思?你想知道一些别人的家事,就让我和柔去帮你找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打听,就不知道这些七大姑八姨,特别是寡居家中已久的妇人嘴里乱七八糟的闲话是最多的吗?而且很多事不能直接就能问出口,必须得绕着弯子用闲话去套出来才行。这一天下来我和柔也不知花去了多少心思才打听回来你想知道的事,可我们赶回来之后,你却这样躺着和我们话?是不是也太不像话了?”
“哎!是是是……”姜游赶紧的从吊床上起身着地。貂婵那是什么人?这带着几分不满的嗔怒而撒起的娇,天下间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其攻势。
实话,因为当初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貂婵在跟随到姜游的身边并来到荆州时,心里面本来是有着不少顾忌的。不过这半年多的相处下来,姜游一直在有意的开导貂婵,蔡琰与韩柔在清楚貂婵的际遇之后也并不排斥貂婵,而且还将貂婵视之为姐妹,彼此间相亲相近,所以这时的貂婵已经放下了心里的顾忌。平时貂婵与蔡琰、韩柔相处得非常好,而与姜游之间嘛,到很有几分当初在王允府中时的那种味道,至少有些时候很敢和姜游开玩笑。就拿现在来,姜游可真怕貂婵一时兴起的把吊床翻个个儿,那姜游可就得“仆街”了。
却见姜游老老实实的让出了吊床,貂婵就很不客气的躺了上去,然后就有些夸张的舒展四肢,神态无比惬意的道:“嗯——好舒服。”
姜游盯着貂婵因为舒展四肢而格外挺立的酥胸,鼻血差没从鼻孔中喷涌而出,赶紧的退开了两步。韩柔在侧见状忍不住噗哧一乐,不过马上就伸手捂住了嘴。
姜游斜瞥了一眼韩柔,有些不满的道:“柔——现在连你也会取笑我了?”
“柔不敢,柔不敢……”韩柔捂着嘴坐到了一旁的秋千上。
姜游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身子一歪,怀抱着双臂靠到了树干上向貂婵道:“喂,玩笑也开够了吧?你们在檀氏那里打听到了什么没有?”
貂婵笑道:“放心啦!要是没打听到些什么,回来后也不敢这样作弄你。从哪里起呢?嗯……对对对,大公子刘琦的确不为蔡氏所容。”
姜游心废话!这个我比你清楚得多好不好?我主要是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猫腻。想了想姜游引导起了话头:“有些事我早听到过一传闻,不过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真的啊,我这次来荆州表面上是在做生意赚钱,但在暗中是什么意思,阿秀你也清楚得很。马上生意就要做大很多,一些事情如果不留心着,那在荆襄一带我会惹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的。”
貂婵头:“这我知道。哎呀,从檀氏口中套话的时候都是东一句西一句的,现在该从哪儿起呢……”
姜游稍作思索后再次引导:“今日会如此皆因刘琦之故,那就先从刘琦起吧。这刘琦的为人品在檀氏的口中是怎么样的?”
貂婵闭目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才道:“这大公子刘琦嘛……或许在荆襄寻常人等的眼中是一个品行不端的放荡之徒,但据檀氏,刘琦在未曾及冠之前却并非如此的。真论起来,六、七年前的刘琦其实是一个颇为,心到也十分纯良之人。可惜啊……”
姜游奇道:“怎么?可惜什么?”
貂婵道:“刘琦之母,也就是刘荆州的原配夫人是三年多前病故的。那时刘琦依制服丧守孝独居城郊,刘荆州又因仇家霸王孙策席卷江东声威日盛之故,恐其有侵袭荆襄之意而终日忙于军政诸事用心提备,因此对刘琦就有些疏于管教,结果就被别有用心之人给趁虚而入了。”
姜游微皱了一下眉头:“被别有用心之人给趁虚而入?”
貂婵头道:“嗯。当时檀氏是这么的,‘大公子今年已二十有四,却仍未婚配,本已有违人伦孝道,刘荆州竟不闻不问,汝二人可知为何如此’,我和柔自然就顺着话问,檀氏就隐晦的,在刘琦的孝期将满之时,身边不知怎么的多出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整日里拉着刘琦出入那些风花场所饮酒作乐,名为风雅实则堕落。而刘琦年少无知,又因生母亡故而心中烦闷,时常喝得大醉而归,与这些人混迹在一起自然也做下了不少错事……”
姜游恍然道:“那不用多了,这些狐朋狗友肯定是蔡氏暗中派去教坏刘琦的吧?”
貂婵道:“檀氏虽未明言,但言行举止中确有此意,对蔡氏之举似乎也多有不屑。在后来的时日中,蔡氏对刘琦作下的一些错事在刘荆州面前先是有意的隐瞒,令刘荆州未能对刘琦及时约束。直到刘琦的错事渐多,似有泥足深陷之势时,蔡氏才向刘荆州多进谗言,由此而令刘荆州对刘琦大失所望继而失宠,到现在连管都懒得去管!”
姜游摇头冷笑道:“招欲擒故纵!我知道蔡氏这么做其实就是想日后独霸荆襄,所以先是令刘琦在刘荆州面前失宠,然后……刘琮乃蔡氏所生,而蔡氏又是荆襄望族,早就垂涎荆襄九郡多时。彼若事成,到也称得上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貂婵这时也皱了皱秀眉,带着几分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檀氏偷偷摸摸的告诉我们,其实刘琮之母的死,很可能与蔡氏也脱不开关系……”
姜游摆了摆手,心这些事自己也知道个大概。
貂婵也耸了耸肩,接着道:“还有事,思归你可能会比较感兴趣。”
姜游扬了扬眉头:“来听听。”
貂婵道:“是不是这样我不敢肯定,但至少我是这么看的,那就是同为荆襄豪族的蔡、蒯两氏面和心不和。蔡氏想借刘琮成事进而独霸荆襄,我想这并不是蒯氏愿意看见的事,但毕竟蒯氏惹不起蔡氏,所以只能是悄悄的在刘荆州面前帮刘琦上几句好话,而且不对刘琮表示什么明朗的支持,到是经常的会和刘琦去接触接触。明面上是在对刘琦的放荡之举多加劝阻,背地里是不是给刘琦支了什么招却也不定。据檀氏所,一年多之前蒯异度曾苦劝过刘琦,之后刘琦心中颇有悔改之意,为人行事已经比之前收敛了不少。只可惜刘荆州对刘琦已失望太过,兼之对蔡氏偏听偏信已成习惯,对刘琦早都不愿再多加理会了。”
姜游闻言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仰望了一阵天空,再低下头来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微笑,向貂婵头笑道:“这门阀派系之争,在哪里都少不了的。行了,有你们打听来的这些事,我心里有了底,之后行事也方便了许多……喂,天快三更了,都早歇息吧?”
后话未出,韩柔先站起了身道:“柔今天很累,只想早歇息。思归,让秀姐陪你吧。”
姜游与貂婵各自一楞神的功夫,韩柔已经走出去了老远。姜游于哑然中回望貂婵,想了半天之后才一撇嘴道:“现在怎么算?你们三个不会又闹得没人陪我吧?”
实际情况是这样,别看貂婵已经跟了姜游半年多,但貂婵心中一直有着顾忌,而姜游则顾忌着貂婵的顾忌,所以貂婵虽然经常跟在姜游的身边,但这二位却一直没有同过榻,叉叉圈圈的事更是无从起。
此刻貂婵也有些尴尬,她又哪里不明白韩柔的用意?可是不管是面子里子,都仍然还是有那么些的……反正是之不清。于是乎貂婵侧了个身,把脊背扔给了姜游,口中则轻声嘀咕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这里很凉快,我今晚上就在这里睡了。”
姜游哑然:“在这儿睡?不太合适吧?”
貂婵没有理会姜游。
姜游看看貂婵的背影,脑子里却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女孩子有时候更喜欢对方硬来,因为她们期待着被征服……嗯嗯嗯,俺不客气了!”
缓步来到了貂婵的近前轻唤了数声,貂婵却一直没有理会,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证实了姜游心中邪恶的猜想。于是在接下来的轻唤声中,姜游向貂婵越靠越近,手也慢慢的伸将了出去。
其实貂婵又何尝不是心中满怀着期望?要知道严格的来,貂婵与姜游是破镜重圆,但因为这样与那样的事,貂婵心底的顾忌使她放不开最后的那层禁锢。而这半年多的相处,禁锢的确已经在慢慢的消褪,但毕竟已经物是人非,今日的姜游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姜游,貂婵也实在是做不到主动的去接触姜游。而此时此刻,貂婵感觉到姜游在越靠越近,一颗满怀期待的心马上就提到了嗓子眼,一双妙目亦紧紧的闭了起来。
忽然间,貂婵只觉得酥胸为之一紧,却是姜游的那双狼爪直接就抓住了这个紧要部位。貂婵一楞,几分愠怒之气可就从心中涌了出来。期望是期望,可貂婵期望的是姜游那份有如对待韩柔那般的温存,却不是这种的急色。
羞愠之下刚想发作,樱唇却被姜游的嘴给堵上了。而在这一瞬,貂婵猛然回想起了当初二人在地下密室中的温存,因此只是略作反抗之后,樱唇也好、香舌也罢,全都倾心奉上。而对于姜游刚才的袭胸之举,那些许的愠怒也一下子就抛去了九霄云外。
长吻过后,姜游横抱起了貂婵,接着二人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