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朕的神天人是无敌,不可能会失效,不可能的!”周帝疯癫的大吼着,望着光芒黯淡下去的神天人,他心中已经绝望。
“一切外力皆是虚伪,既然可得自然可失,执着于力量的你,如今失去了力量,可还拥有什么?”牧均低语着,看向周帝的目光带着不屑。
从来都是强者造就力量,而没有力量造就强者的说法,真正的强者无论力量是强还是弱,人生处于何种境地,都可以保持着平稳的心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力量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种工具,而自我的强大才是他们身为强者的根本。
你可以杀死一个强者,却永远也无法真正击败他的意志。
周帝无疑不是真正的强者。
玉京之中,盛茂再度斩下第二剑,龙腾之威呼啸苍穹,皇者之剑斩裂风云。
轰!
第二处地之脉络与神天人连通之地被斩断,逐鹿之野中,又一具神天人光芒黯淡了下去。
“不……可……能!”周帝疯癫的咆哮着,疯狂的操控那两个光芒黯淡的神天人,只发现二者的力量已然衰竭,根本不堪大用。
片刻之后,盛茂再次斩出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十二神天人一一黯淡,再不复昔日之威。
周帝疯狂的咆哮着,他不愿接受自己居然会是这个结局,来的是如此之快,如此之惨烈。
就在牧均准备出手了结他之际,一道身影跳了出来,赫然是十方炽。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牧皇。”神态庄严,十方炽平缓的问候道。
牧均望了他一眼,漠然道:“你想阻止均杀他?”
十方炽点了点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上天当有好生之德,牧皇你修为盖世,隐为当世第一人,做事为何不可留一线生机?”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牧均神态冰冷,“若是你还想活命,就退下,否则今日就是你与他共同的末日。”
“阿弥陀佛,牧皇既然执意造杀,那贫僧也只好施以雷霆手段了!”十方炽高喝一声,浑身涌动起莫名波动,浩瀚佛光挥洒天地。
牧均眸眼一凛,发现不对。
“有些古怪!”
就在这时,十方炽口诵经文,对着虚空一端祈祷道:“有请我佛附体,荡灭一切邪魔外道!”
他的双眼之中露着一种狂热。
璀璨的佛光在虚空之中充斥着,炽盛无比,仿佛一轮大日。
一种可怕的波动随之荡漾过来,使得整个虚空摇晃不息,仿佛一尊亘古而存的可怕存在降临了。
牧均神态一凝,双目之中赫然望见,一尊巨大的佛陀虚影与十方炽的身形重叠在了一起。
“佛吗,均倒要会一会你!”凛然一喝,牧均一杖压下,玄黄道气冲击八方,势不可挡。
“阿弥陀佛,没想到贫僧重临这世间,居然一下子就遇到了你这等强者,实在是一种幸运!”
浩大的佛光笼罩虚空,连绵不绝的梵唱充斥寰宇,赫见巨佛虚影笼罩十方炽,额头之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卍”字,只不过这个“卍”字是逆着的。
“接贫僧一招,逆卍神掌!”
佛光普照,大千沉沦,巨佛虚影气态巍峨,不似人间之物,举手投足之间,震动寰宇世界。
逆转的“卍”字飞出,携带毁天灭世之威能,登时使得乾坤震荡,整个逐鹿之野轰鸣不息。
牧均面无表情,收起手中竹杖,赫然也是一掌按下,玄黄道气铺天盖地的笼罩过去。
轰!
澎湃至极的力量在逐鹿之野上空轰然碰撞着,顿时天翻地覆,狂暴的气劲冲击大地无尽,使得山崩地裂。
“好可怕的实力,贫僧期待真身与你一会的时机了!”一掌之后,巨佛虚影倏然黯淡,显然已是没有多少力量残余了,不过他也并不介意,微笑的望着牧均。
望着逐渐消散的佛陀虚影,牧均缓缓道:“一道化身的便能硬接均一掌而不死,你真身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现在均非常好奇你的真正身份了!”
“三千世界,无尽佛土,唯吾独尊!十方三世,百万琉璃,独我不朽。贫僧便是万佛之祖,世尊如来!”
哈哈大笑着,佛陀虚影消散一空,十方炽亦同时消失。
“大觉世尊,有些意思。”牧均喃喃着。
就在刚刚牧均与佛陀虚影交手之际,一道身影闯入逐鹿之野,带走了周帝与十二神天人。
牧均也不以为意,周帝气数已尽,此番必死无疑,只是那十二神天人却仍是麻烦。
而同一时间,玉京城之中,梁禹率领着众多大军杀入皇宫,将大周皇族统统抓了起来,不从者个个处死。
“大周王朝,今日灭也!”望着那华贵的宫殿,梁禹冷笑一声,下令放火,顿时绚丽的大火将整个皇宫笼罩,炽热的态势甚至波及玉京城中,不少百姓丧命于此。
梁禹却是不以为意,他要建立的乃是无上的霸业,这条路上,注定尸横遍野。
“传本王命令,大军开拔大周北方,将那里的郡县占领。”梁禹下令着,他的主要势力都在中土北部,如今天下乱局已成,他自然不愿做出头鸟留在玉京,选择回归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慢慢扩张势力才是最好的。
“当本王再次回到玉京的时候,这天下必将已是属于我!”梁字旗下,梁禹意气风发的望着那被大火吞噬的建筑,神态平静。
而在玉京之外,盛茂连斩十二剑,已是气空力尽,陶道明见事情已然完成,便收起社稷神图。
就在这时,玉华君忽然一章袭向陶道明,猝不及防之下,陶道明吐血而退,社稷神图被玉华君夺走。
“玉华君,你这是做什么?”孔太极等人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玉华君居然会在此时做出这种事情。
“对不起了!”玉华君脸上带着无奈,对陶道明一抱拳,望向不远处。
却见三无君平静至极的走了出来,冰冷的面孔上带着嬉笑与嘲讽。
陶道明讶然的望着他,“二师兄,你怎么也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