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翻着白眼:“老娘算是瞎了眼,看上你这有一个怂蛋。”
“女儿管不住,特么的一个大男人,你也搞不定,徐冬青怎么了,不就是仗着有两个钱,难道就可以一直吊着乔三丽不成。”
冤枉啊。
如果徐冬青知道吴姨对他的怒气这么大,一定会给她解释一下,他也不过是路过罢了,谁知道乔祖望这样不靠谱。
尽然会想到这样的馊主意。
不过也附和他的性格,自私自利嘛。
懂得都懂!
他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好色,可是徐冬青偏偏是一个意外啊,他也算是博览诸天女神,虽然接触的少,可是并不代表他没有。
身边也不缺乏投怀送抱的女人啊。
其实乔三丽在他这里还真的排不上号?
吴姨也没有多言,不过看着一屋子满目琳琅的礼物,在墙角提熘了两箱子,也就是拿不动,要不然她会将乔家给搬空不可。
也算是弥补他的损失。
乔祖望想着阻止,可是被她一脚给踹在墙角,根本不敢吭声,好到人家长得五大三粗,就乔祖望这个酒蒙子,还真的不一定能打得过。
乔一成买菜回来。
看到已经搬了两三趟的吴姨,心有不悦,立马阻止道:“这是别人送给小妹的,你一个外人,来我家搬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对于吴姨。
之前乔一成还是有好感的,可是这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家搬空吧。
呵呵。
伴随着一声冷哼,吴姨将罐头扔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水果也滚得到处都是,才不慌不忙的瞥了一眼乔祖望。
酒蒙子一枚。
已经石锤。
现在还有功夫倒在门框边上睡觉。
“无胆匪类。”
吴姨不满的怒斥一声,才回过神,啧啧的小嘴,满脸的不屑道:“这就要问一下你的老子了,他当初欺负我的时候,可对我承诺不少。”
“到现在为止,一件也没有兑现。”
乔一成略大尴尬的目光,看着打瞌睡的乔祖望,失望的绕绕头,再看到泼辣的吴姨,也感到一阵的脸上无光,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
为何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如果换做他是徐冬青的话,一定也会犹豫再三吧。
“吴姨,如果这些东西,你拿走,我们两家的关系算是彻底的画上等号的话,你可以全部搬走,以后乔祖望对你的任何承诺,我们这里都不作数的。”
乔一成沉默再三。
还是不想继续这样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院子里。
充满了鬼魅人心。
原本他还以为吴姨对他们的照顾,是看着他们年幼的时候比较可怜,外加都是街坊邻居,帮忙照看一下,可现在看来。
二人之间的故事。
他根本不了解。
“凭什么?”
吴姨一听乔一成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要彻底的断绝关系,再没有看到乔家被打回原形之前,她可不会如此的短视。
好歹也要抓住乔祖望。
他们家以后的生活才有保障。
乔一成也气笑了,看着面目狰狞的吴姨,五大三粗,哪怕是脖子都有乔祖望的大腿粗,可真是真人不露相,现在也不装了。
彻底的撕下伪装。
之前的嘘寒问暖,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大的索取。
特么的这还有什么可言。
“你可以将乔祖望接到你的屋子居住,我们兄妹五人没有任何的意见,不过也不会管他的死活。”
乔一成面色平静。
从下到大基本上是他一手将这个家扶持起来,才没有散的,如果乔祖望的离开,对他们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
一个烂酒鬼。
吴姨打心眼地嫌弃,之前不过是觉得他是机械厂的采购员,有买粮的门路,她才一直在背地里跟他撕扯不清,这么多年的观察。
也就那样?
不就是骑着自行车去乡下收一些蔬菜、粮食罢了。
也没有多大的能耐。
眉宇之间,一抹戾气酝酿:“还是留给你们拖后腿吧,我可不稀罕。”
吴姨迈着小短腿,宛若一座肉山一般,轻蔑的离开。
瞌睡的乔祖望,才慢悠悠的睁开双眼,一脸的不舍。
“为何如此的目光短浅呢?”
乔祖望鸡贼的模样,乔一成看到之后,忍不住的吼道:“屋里的哪一样东西是你置办的,这些东西,是人家看在乔三丽的面子上送来的。”
“一口没吃上,被你给当人情送走了。”
乔祖望一脸的尴尬,根本没有反驳的勇气,一方面是乔一成说的是实情,另外一方面,从小到大,乔一成都是自力更生。
对他颇有微词。
“我...?”
颓废的乔祖望无奈的捡起地上的菜叶子,掀起门帘,在厨房忙碌起来。
“一会做一碗拿手的杂酱面,给乔三丽吃,她老爹也没有多少本事,只能依靠她这个好闺女了。”
喃喃自语的时候。
乔一成听到。
恨不得立马冲过去给他两巴掌,这时候,还想的在压榨乔三丽,徐冬青都懒得进门,将乔三丽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难道没有看出来嘛。
“你死了这条心吧。”
乔一成将院里面的残渣扫到墙角,怒吼道:“别以为人家是一个见色起意的家伙,徐冬青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能闯下偌大的家业。”
乔一成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睡熟的乔三丽,关上门。
彻底的爆发。
将乔祖望给踢到墙角。
“你给乔三丽搭了上天的梯子,同时你也抽走了她落地的可能,但凡是一个正常人,看到你这不正的家风,可是不会留半点的情面。”
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情。
乔一成失落的坐在门口,如果不是乔祖望的乱点鸳鸯谱,恐怕乔三丽也不会对徐冬青有好感,接下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可事情既然发生。
他才发现这身边的事情,统统都发生了改变。
吴姨觊觎所有的好处,哪怕是将他们家都给搬空了,依旧不满足,如果是之前,恐怕最多也就是嘴上咧咧一嗓子。
可不会有如此作为。
生活不止柴米油盐酱醋茶,乔一成失望的看了一眼委屈的乔祖望,坐在门口一个人生着闷气。
郁闷的情绪,不知道如何散发。
乔祖望也只能默默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乔一成,嘴里面怒斥一声不孝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给乔三丽下面吃。
他几乎已经变得魔怔了。
乔一成看的出来。
乔三丽也能感觉到,只不过他们都不想从幻境之中醒悟罢了。
...
酒店大堂。
徐冬青坐在边上喝着咖啡,不知道从何时起,兴起的一种潮流吧,他并不喜欢苦巴巴的味道,可是身边的人要喝。
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点了两杯。
也算是顺应潮流吧。
后海的酒吧。
在下午的时候,早已经人满为患,不少的年轻人都往这里赶,有摇滚的乐队,驻在酒吧,抒写着各式各样的故事。
徐冬青听不来。
如果是前世的话,他还挺喜欢那所谓的狂放不羁,浪迹天涯,沙哑的声音中,叙述自己的故事。
不过现在。
徐冬青事业上有了一定的成绩,爱情路上,也算是春风得意,喜欢听得音乐变了,靡靡之音,最是惹人心动。
在他的面前,小犹太都都的嘴唇,一脸的不满。
夹杂着不舍的情绪。
徐冬青从香江回来,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也没有回去,虽然四九城的发展日新月异,可在小犹太看来,还是没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别墅好。
可以游泳。
一年四季几乎都是春天。
都都的嘴唇。
澹澹的一撇。
“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呢?好歹也要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大家逛逛街嘛。”
撒娇的语气。
让徐冬青都感到有些酥。
徐冬青宠溺的眼神,摸了摸小犹太的秀发。
“这不是看看周围的熟悉的人嘛。大部分的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哪怕是原先熟悉的四合院也拆了,在不过来看两眼。恐怕以后就不一定能在看得见了。”
秦淮茹虽然年纪也不大,可行为处事的方法,太过于极端,哪怕是身边的傻柱,也几乎是貌合神离,四合院中有太多的恩怨情仇。
不经历其中,不会有体会的。
不折手段的努力。
让秦淮茹外表坚强,可是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一种煎熬吧,每天晚上看着傻柱偷偷的熘走,下午不到时间点,他是不会回来的。
抱着自己的孙子,遛花鸟园林,放风筝。
这便是傻柱的日子。
徐冬青到也不是同情她,有些事情,是她一手促成的,因为棒梗的叛逆,几乎将所有人都给拖下水,他想要看到大结局。
然后心无旁贷的去过自己的生活。
乔三丽?
她不过是徐冬青路上遇见的风景罢了,夕阳的恋情,他并不想谈,他也到了四十的年纪了,哪怕是遇见了漂亮的姑娘。
可是又能如何呢?
收入囊中。
那他是不是想法太过于狭隘了,如果年轻十来岁的话,或许他还真的会品尝一下宛若初恋的感觉,可现在的他,更多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看客?
“有人要离开吗?”
小犹太略带伤感的目光,盯着徐冬青的眼眸,抓起他的手掌,暖心道:“放心吧,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天真烂漫。
自从没有了生命的危机之后,小犹太总是怀着对生命的敬畏,活在梦幻的现实之中,身边的人,对她也非常的宠溺。
如果是之前。
小犹太每天都在精打细算,想着积攒够足够的钱,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总是在忙碌,一天要打两三分工作。哪怕是快过期的饭菜,都舍不得扔掉。
徐冬青相当于给了她第二次的生命。
也是对徐冬青最为依赖的姑娘。
徐冬青感慨万千。
“没有人要离开,只不过是感慨之前的熟人一个个都老了。”
两人喝着咖啡,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条长长的河流,蜿蜒不知道去向,也不知道源头,古朴的石阶上,布满了苔藓,徐冬青跟小犹太放下手里面的精美的杯子。
漫步在后海的石桥上。
垂柳有些泛黄。
周围几乎都是挤满的人群,一个个都冲到了最近的酒吧,听着歌,跳着舞,肆意的扭动着臀部,这里几乎都成了年轻人的圣地。
徐冬青在这里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刘光齐。
一把年纪,不思认真上班。
总是在错误的年纪做着错误的事情。
有些不解。
为何他会过来呢?
前几日不是还跟一个乞丐一样,浑身散发着恶臭,如果不是徐冬青叫刘海中过来的话,他想要走到四合院还不知道要多久。
今日倒是打扮的光鲜亮丽。
一身时髦的装扮,还带着太阳帽,倒是让徐冬青刮目相看。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不能按照常理来度量。
不过徐冬青并未在意他是否来消费,小犹太挽着徐冬青的手臂,朝着人口偏向于清净的地方走去,她从小就不喜欢热闹。
喜欢静静的一个人待着。
徐冬青被小犹太拉着来到一处安宁的巷子里,其实也快到了后海的巷尾,两个人漫步在狭小的巷子里,徐冬青手上的相机。
不时的按下快门。
将小犹太最美的一刻记录下来。
没有外的纷杂的打扰,小犹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笑的越来越好看,徐冬青渐渐的沉迷在摄影师的职业里,不是每个人都能笑的腼腆中带有一点的调皮。
让徐冬青不由的更想呵护她。
二人漫步在巷子中的时候。
几个彪形大汉突然从巷子里面闯出来。
不要误会?
不是什么路遇劫匪什么的戏码,在徐冬青的印象中,并未有过几个人的资料,一身奇异的打扮,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狂野的气息。
还有的打着耳钉。
小犹太躲在徐冬青的身边,一脸的嫌弃。
“兄弟,我们是乐队的主唱,要不去酒吧喝一杯,我对你身边的美女非常的感兴趣。”
嗨!
徐冬青皱着眉头,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拿着一把破吉他就想着学人拍婆子,也不看看小犹太一身的名牌衣服。
如果是有点见识的人,一定会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躲得远远的,哪怕是拍婆子,也只会找认识的人,打听清楚人家的家底。
虽然不敢说十八代查个低调。
可也绝不会如此冒失。
难道不怕踢到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