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璐水一日比一日瘦,聆敬阳心在滴血,他回来是为大明,为华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在这一刻却不能保护心爱的人。
城内的大夫都来给白璐水看病,白璐水让大夫去军中给将士疗伤,她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聆敬阳整日奔波于军营,府邸,城墙三点一线,每一天都要来府邸看望白璐水。
白璐水咳嗽越来越严重,最严重时还咳出血,让聆敬阳痛得难以呼吸。
他私下问大夫,白璐水病情需要怎么治疗?
城内几个大夫都摇摇头,表示聆夫人病入肌体,几乎没有药可治愈。
白璐水症状就是肺病,在未来肺部炎症是一个小疾病,可在这个末世,聆敬阳愣是无能为力医治肺病。
他恨不得出城剁了城外扶桑兵,倒是马士英等人把丛山关治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出现更多瘟疫。
全城只有白璐水,一人在院子里面日夜咳嗽。
聆敬阳每一次从城墙,军营回到家中,都能听到白璐水在咳嗽,咳嗽声音越来越小,咳嗽次数越来越多,多的聆敬阳以为白璐水下一秒就要把肺咳出来。
各路扶桑军往丛山关杀来,各路援军也在极力抵抗扶桑军,聆敬阳却有些分心,他把心都给了白璐水,不担心扶桑军会攻破过丛山关,只想白璐水快快痊愈。
每一日都看白璐水喝下一大碗药水,李过,艾能奇率军攻占祁门县的这一天,聆敬阳来到白璐水闺房。
一打开门,浓烈刺鼻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在蒸汽弥漫的房间,白璐水孤零零卧在床上。
她双眼无神看着房顶,要是可以痊愈,就能够跟着心爱的大都督上场杀敌。
她要把聆敬阳搂在将台,不让他冲锋陷阵。
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她好恨自己,怎么能够在这时候病倒,让聆敬阳分心。
要是扶桑兵杀入丛山关,城内军民被屠戮,聆敬阳也会战死,想到这里白璐水眼泪稀里哗啦流下来。
不知不觉聆敬阳来到她的床前,爱惜抚摸她的脑袋。
“璐水啊,今天好点了吗?”
|“哼,好多了...”
又是一连串咳嗽,聆敬阳心如刀绞。
“好多...多了,你是我的大都督,应当顶天立地,我没事,真的没事...”
白璐水强忍着咳嗽,让聆敬阳不要来房间看她,她害怕肺病传染给心上人。
“你不是肺痨,不会传染的。”
聆敬阳再一次揉了揉白璐水脑门,希望她可以不再咳嗽。
“快出去...我这里好呛。”
白璐水极力让聆敬阳出去,聆敬阳坚决不走。
“璐水,快快好起来,我还要带你去见我的岳父大人呢?”
白璐水响起父亲白鸣鹤,聆敬阳分明看见她眼角有泪花,再一次喷涌而下。
刚想擦拭,马士英突然从门外传进来。
“聆都督,城内有暴民。”
聆敬阳眼睛一瞪,他不怕扶桑兵,就怕内部出乱子。
他把脑袋往马士英方向看去。
“哪里有暴民?”
“前山,有数百人,说是关内没有粮草,要打开城门投降扶桑人。”
聆敬阳不好意思看着白璐水,白璐水和他眨眨眼,示意他赶紧去。
聆敬阳带上侍卫队赶往前山,大老远就看一群百姓,举着各式各样武器冲击城门的部队。
聆敬阳和马士英说道:“只有这些人吗?”
“只有这些人,其他百姓下官都让他们在家里,这群人也不知道受谁的蛊惑,竟然以为扶桑人会放他们离去,真是愚蠢啊。”
一行人迅速来到城门口,聆敬阳刚想喊话,城外传来一声炮响,扶桑军又开始攻城。
城内暴民听到扶桑军攻城声音,变得鼓噪起来,很多人高喊官军没粮,打下去都要饿死。
聆敬阳用步枪瞄准带头喊话的人,是一个头上绑着白色绷带的中年人,每喊一句,都能让百姓心中邪念更加盛放。
“镇压。”
聆敬阳下令镇压,端起步枪,一枪将带头挑事的中年人爆头,侍卫队用枪托敲打暴民。
暴民不是侍卫队对手,不一会儿
就被驱散,城外扶桑军也被击退,聆敬阳看着地上被爆头尸体,心里很是悲哀。
马士英见聆敬阳心情低落,上前说道:“聆都督,莫要为小人伤心,不过是些苟且偷生之辈。”
为了给聆敬阳骨气,马士英还特意以扶桑人举例子,只要击败扶桑主力部队,扶桑人也会绑了他们主帅投降大明,软骨头哪里都有,不必放在心上。
聆敬阳这才心里好受些,给马士英一个百人队,在城内维持秩序,有暴民,不用请示杀无赦。
关内的秩序在马士英等人努力下得到安定,聆敬阳也可以精心照顾白璐水。
丛山关战场陷入奇怪的寂静,可在丛山关附近,明军和扶桑军的各路援军大打出手。
李过,艾能奇攻占祁门县,斩杀一万多扶桑兵,全军士气飙升,虽然在攻城中消耗大部分子弹,可联军距离丛山关又近了一步。
顺西联军休息一夜,第二天向着丛山关杀去。
祁门县失守,让田中器心里大骇,他还有二十万兵马,这一个多月每日前公公丛山关,死伤不少将士,全军师老兵疲,突然有明军杀来,田中器一时间深深无力感,他想来想去,还是调动两个师团去抵挡明军援军。
扶桑军抵御方向在五亭山,这里恰好是徐升部驻地,徐升看见有扶桑军往五亭山杀来,以为扶桑军来围剿,带着部队往西南方向撤退。
撤退途中发现有一支部队往丛山关杀去,徐升以为是扶桑军援军,仰天长叹,就算是死,也要挡住前去丛山关的扶桑军。
他带着部队向顺西联军杀去,联军也发现有一支小规模明军往这里杀来。
李过,艾能奇也很好奇,丛山关外竟然有明军,两人带着亲兵上前,徐升杀到两军前方,才看到是大顺军和大西军。
他赶紧下令部队停止进攻,一人一骑来到联军阵前。
“我是大明五军都督府左营徐升,敢问诸位是哪方诸侯?”
李过上前和他吼道:“大顺李过。”
艾能奇也跟着他喊话。
“吾大西将军艾能奇。”
徐升听说过两人名字,却不肯定大顺军,大西军是来增援丛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