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石铁部下说话很客气,周远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些兵马,都是石铁的部下。
他在弥补赣州城武装力量不足,非常想拉拢一到两支部队,推翻聆敬阳五军都督府的统治,成就他的赣南王霸业。
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全功夫吗?
周远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特意让仆人从家里给门外的将士送去吃的喝的,然后一人快速来到远洋客栈,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附近的特种兵官员看在眼里。
然后飞速向方小眼汇报,方小眼也不动声色,让部下继续盯着周远府邸,酒楼及远洋客栈。
他一人来到石铁军营,石铁昨晚入住城中以后,把部队一分为二,一半部队和他在城内进驻守。另外一半部队去城外扎营,以免赣州城被其他人包了饺子。
石铁安排好以后,就躺下来休息,他并非狂妄之徒,刚刚睡了一会,部下向他汇报特种局指挥使方小眼在军营门口前来求见。
石铁和部下挥挥手,以后方小眼前来求见,不用请示他,直接带他进来就行。
很快,方小眼和就来到石铁面前,两人一见面,方小眼就想起昨晚石铁对他的侮辱,内心就一团火焰。
可为了聆都督,还有赣州城的军民的安全,他还是忍着怒火。
和石铁问好:“石总兵,早上好。”
“方小眼,不要和我说客套话,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刚才和部下打过招呼,以后你来就不用请示,直接进来就是。”
这句话让方小眼内心瞬间感觉到有些许温暖。仿佛昨晚石铁没有羞辱过他。
方小眼内心有些松动,对石铁的恨意也没有之前那么足,那么旺。
他和石铁说道:“石总兵,知道都督为什么让你去惠州府作战,却半路让你驻守赣州府吗?”
“知道啊,我石铁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都督让我来赣州城,不就是怕后方不稳,你是特种局指挥使,你了解的情报比我多
,跟我说说赣州城有哪些地方,让都督觉得不安全,又或是赣州府还有其他敌对势力潜伏。”
方小眼犹豫了很久,他不敢告诉石铁,周远和文鸳鸯奸情,更不想告诉石铁,周远和远洋客栈的阴谋。
毕竟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可他对自己能否。自治州远的叛乱又没有多大底气,哪怕是聆敬阳给他的五百士兵,还有城内工房的数百护卫队。
他这两天在酒楼看到的周远募养的那些武装人员,个个都是能征善战之辈。没有一到两倍的军队,是很难击败。
石铁看到方小眼欲言欲止的样子,突然意识到方小眼是特种兵的情报头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特种局和各军将领是一个级别。
他又再一次从头到尾把方小眼,不再是数年前那个半大的毛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指挥使。
想到这里石铁也收起傲慢之心,和方小眼说道:“小眼,昨晚是我怠慢你,但都督让我在赣州府驻守一定是有非常迫切的事情,否则不会让我部兵马驻守在赣州府,而不是去惠州支援都督作战,你要是有什么情报就告诉我,你解决不了的,我来解决,怎么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方小眼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为了功劳争来争取,他和石铁说道:“周远这人,你怎么看?”
“嗯?周远,不是以前山西一个县丞吗?后来跟着都督,此人倒是有点脑子,也是都督智囊团,虽然没有兵权,可他说话的分量比我们这些大老粗管用。”
方小眼点了点头,随即告诉石铁,周远府邸内像是有私兵,只是他不太确定这些私兵用途,但可以肯定周远绝对是一个不甘于人下的枭雄。
他话说一半留一半,石铁冰雪聪明,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和方小眼说道。
“你莫要瞎揣摩周大人,他可是聆都督最中意的军师。”
但是石铁还是调动五个百人队,去周远府邸。
方小眼得到石铁支持,松了一口气,可以尽全力主持特种局工作,他把特种局绝大部分人手
都调往江北和广东,为聆敬阳送去源源不断地情报。
第二天早晨,周远的部下向他汇报,城内有数百名将士在府对面布防,周远见石铁竟然派兵包围他的府邸,仍旧是不慌不忙。
他有绝对信心拉拢石铁,让部下准备些简礼品,在吃午饭的时候来到军营,亲自拜见石铁。
石铁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两人在军营校场见面,见面后,周远双手抱拳。
“石总兵,好久不见。”
石铁也回礼道:“好久不见,我听人说周大人府邸人声鼎沸。”
猛地被石铁将了一军,周远另辟蹊径。
“我没有记错的话,石总兵以前也是我大明参将,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这个大明参将?”
“我以前是大明参将,可我现在是大明总兵,你和我说说,咋大明朝是总兵大?还是参将大?”
“石总兵,你这个总兵仅次于都督之下,再往上就要超越都督,你总不可能取代都督吧?”
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石铁沉不住气,骂道:“姓周的,给老子把话说清楚。老子为都督征战天下,岂能让你这种耍嘴皮子的杂碎挑拨离间?”
“我可不是耍嘴皮子,你派兵包围我的府邸,怕是对我不放心吧?”
“你府内藏私兵数百,不就是想掀起叛乱,你这样对得起聆都督吗?”
“聆都督对我非常好,我也非常敬拜他,可作为大明官员,我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石铁越听越气,恨不得一刀剁了周远,怒斥周远卑鄙小人。
“你的理想抱负就是背叛都督,都督可是我大明脊梁,没有都督在江北抗击建奴吗,大明朝早就没了。”
“哈哈哈,我已和京城那位万岁爷联系上了,只要咱们支持万岁爷再次登上皇位,我为赣南王,石总兵为湖广总督,你可不要忘了,这天下是姓朱的上,现在的朝廷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真正的天子,就是京城的那位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