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敬阳开口后,李如风也不再坚持反对意见,聆敬阳和众人把大体方针定下来,就率领岳令等亲兵往汾州方向去,王牧请求聆敬阳等铁拳军团步兵抵达以后,率领部分步兵一起去。
王牧一番好心,聆敬阳却挥挥手,表示汾州是张罗辅地盘,也是和他一起起家的老将,怎么会有异心呢?
聆敬阳带着亲兵队和二十天粮草往汾州奔去,汾西县粮草和银子都运送到翼城,分发给驻守在翼城的官员和将士。
王牧,石铁,李如风三人在汾西县等待铁拳军团将士到来,当天傍晚,一千铁拳军团将士赶到汾西县城,王牧决定开始肃敌。
他令石铁兵分三路,分别赶往汾西县附近的灵石县,蒲县,洪洞县,这三地人烟罕见,铁拳军团将士入驻后,把当地的知县府邸围起来。
然后在城门口下发布告,当地百姓可在十天内到军营,有冤诉冤有苦诉苦,五军都督聆敬阳会给普罗大众撑腰,一开始并没有人,后来有不怕死的百姓,来到各军驻地大骂当地官员无耻,一番诉说后,各地督军使惊讶的发现,这三县的官员几乎都有人命在手。
督军使把消息带给李如风,李如风提着大刀就杀,被王牧挡下来,和他说道:“李都督,这其中或许有人欺压百姓,着实该杀,可我不信这三地官员都是这样,你也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李如风脾气暴躁,当年被千户欺压的痛不欲生,打心里憎恶着些狗官,和王牧争辩道:“王都督,莫非这些人不该杀?”
王牧是右都督,他是左都督,两人级别一样,王牧不能把他怎样,但还是说道:“李如风,这些人都杀了,聆都督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势力,不会被我们自己给灭了吗?”
“那也要扒一层皮。”
“你莫要急,你口里的这些狗官或许没有投奔我们前,就作恶多端,可投奔我们后,改邪归正,总不可能投奔我们之后,我们却要以前的事情
杀掉他们吧?”
李如风听得进去王牧的话,确实不能大开杀戒,但他还是把脖子梗着说道:“好,我再去问问。”
王牧和他建议这次问百姓,莫要站在士绅对立面,这倒是说动李如风,他带着督军使来到灵石县偏远乡村,又聚拢部分百姓,问百姓当地官员可有欺男霸女,可有压榨百姓等恶行。
李如风这一问不要紧,竟然得到完全不一样的说辞,有百姓和李如风竖起大拇指,夸赞当地官员爱民如子,也有百姓摇摇头,说官员不作为,但也说得过去,并没有压榨百姓,更没有烧杀掠夺。
李如风不信邪,又带着督军使去其他各地走访,风雨兼程在三县风里来雨里去,得到更多的一手资料,有很多百姓说辞和一开始去军营诉苦的百姓,完全是南辕北辙。
这种情况让李如风头皮发麻,要不是王牧劝着他,他已把这三县的官吏杀得精光,不仅仅是他,王牧和石铁也得到了很多百姓对当地官员的评价,并不都是无恶不作之辈,也有官员兢兢业业,为百姓遮风挡雨,还有官员和百姓同吃同住,努力恢复农桑。
三人在汾西县碰面后,坐在一起,把了解到的情况交流一番,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平阳府舆论。
王牧倒吸一口冷气,这一股势力竟然可以左右舆论,这已经不是他可以解决的范围,他和李如风和石铁说道:“李都督,石将军,我这就去汾州和聆都督请示,这里就拜托二位。”
石铁冷静说道:“王都督,你看这样可好,我们把这三地官员聚集在我铁拳军团军营,对外则放出风,欺压百姓的官员都被砍头,或许可以引诱这背后的势力?”
这是一个好谋略,李如风第一个赞同。
“我看可以,就这么办吧。”
“那就按照石将军方法,我先去汾州和都督汇报,这期间我们继续去其他各地进
行肃敌,引诱这只黑手露出真实面目。”
三人一言为定,王牧骑上快马,在二十个铁拳将士护送下赶往汾州。
聆敬阳在七天前抵达汾州,张罗辅,梅世丰,林尔乐三人隆重欢迎聆敬阳一行人,进入到汾州最大的城池平遥城后,聆敬阳感慨平遥城规模之大,里面人口之多,让他很是羡慕。
众人来到张罗辅在平遥城的府邸,张罗辅为预备军团指挥使,也是汾州最高行政首领和军事将领,林尔乐为同知,是名义上的二把手,梅世丰为汾州副将,为军事二把手。
汾州各地官员大多数是前来投奔朝廷的旧明官员充任,还有少数在当地颇为威望的人,也被提拔为当地官员。
来带张罗辅府邸后,里面很朴素,只有几个仆人在忙活,聆敬阳让岳令把马匹牵下去喂养,和张罗辅等一群汾州文武官员在大厅就坐。
张罗辅给聆敬阳一一介绍汾州七品以上官员,文官几乎都是知县,同知等,武将则是游击以上将领,张罗辅也没有居功自傲,和聆敬阳说道:“都督,都是托你的福,把战火烧到汾州以外的地区,这才让汾州有时间恢复生机。”
聆敬阳笑话张罗辅谦虚,有问张罗辅预备军团备战的怎么样?
说到这里,张罗辅一脸得意,和聆敬阳说道:“这可都是林同知功劳,要不是林同知,这平遥城,还有大半个汾州还是战火不堪残垣断壁呢。”
聆敬阳来汾州就是想和林尔乐说道说道,听张罗辅这么一说,聆敬阳心里更有底了,看来以林尔乐等当地缙绅力量,仍然有很强实力,也是时候和这群人联手。
他故意看着周围,问道:“林同知在哪儿啊?”
林尔乐听聆敬阳呼唤他,连忙从官员和武将中站出来,向着聆敬阳行官场拜谢之礼。
这种奇怪的礼仪聆敬阳倒也不惊讶,他和林尔乐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