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韦斯莱一家十分清贫,但哈利还是被罗恩那骨子里对金钱的渴望给吓到了,
“那个钱……是费利维教授替赫敏发表他的论文后,从编辑那里得来的稿费……
按理来说,我们好像没有理由分的了这笔钱吧….…”
“论文?那个家伙还写论文?”
帕瓦蒂对于这种学术类的敏感度胜过那些查抄毒品的缉毒犬,两眼冒光,看得哈利浑身不自在,
“什么论文?发表在哪儿?”
一边说,一边粗鲁地从一旁的一个不认识的成年巫师手里拿过一叠《预言家日报》--
罗恩在一旁负责道歉。
“题目我没问,不过好像是说什么有关自然元素之类的……”
“……不会是有关魔法与自然元素共鸣这一话题的吧……”
“对对对!你怎么知……你怎么了?”
待哈利反应过来,才发现,此刻帕瓦蒂的小脸涨得通红,浑身颤抖起来--
这让发问的哈利心里毛了一阵。
“等一下,这篇文章不是……”
“闭嘴!罗纳德!”
帕瓦蒂的这声大吼瞬间让自己成为了典礼的中心, 在周围人的注视下,帕瓦蒂羞得低下头, 夺门而逃。
“她怎么了?”
“额……在听完这个消息之后……你最好一辈子都把它烂在肚子里……”
罗恩虽然尽全力忍住,但通红的脸蛋和纠在一起的滑稽表情还是没办法完全掩藏住他想笑的冲动,
“那个……前阵子帕瓦蒂在预习下个学期的课程的时候,偶尔会翻看《预言家日报》里的学术板块作为消遣……
然后,再看到一篇有关魔法与自然元素共鸣的文章的时候..…”
“….….我大概有点头绪了……”
哈利的表情也渐渐开始纠结在了一起,嘴角不停地抽搐着,
“这么说……帕瓦蒂对那篇文章……应该有非常'高度’的赞赏吧……”
“你的修辞用的还算不错……”
罗恩揉了揉因为忍住笑出声而有些酸痛的肌肉,继续说道,
“如果要做比较的话,有点像她第一次接触那只失去记忆的'花孔雀’的疯狂劲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吧……这的确是满丢人的……”
对于像帕瓦蒂这样心高气傲的女生,在得知自己重新崇拜的新偶像,居然就是那个自己最厌恶的竞争对手,这个打击和耻辱可不算小。
【霍格沃兹特快·某个包厢】
典礼结束后,同学们纷纷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哈利、罗恩、帕瓦蒂、弗雷德、乔治和金妮单独占了一个隔间。
他们充分利用放假前允许使用魔法的最后几个小时。
他们玩了“噼啪爆炸”,燃放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最后几支费力拔烟火,还互相练习了用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
这一套魔法, 哈利现在做起来已经很熟练了。
“对了,格兰杰呢?你们有谁看到他了?”
“谁管那个王八蛋会干什么事啊!”
金妮的话音刚落,帕瓦蒂厉声大吼了一句,把金妮着实吓了一跳。
在其他人疑惑地注视下,脸涨得通红的帕瓦蒂把自己埋进面前巨大的书本中,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这里面不包括哈利和罗恩,他们十分同情地看着掩藏在书本后面颤抖的身影,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安慰她实在有些困难。
“……说起来,好像自从她被教导邓布利多办公室之后,就没有再看到他了。”
哈利小声地嘟囔起来,“我还想再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带我去她的老师那逛一逛……”
“提到她,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和他有关的消息哦!”
就在这时,弗雷德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说到,
“听爸爸说,今年魁地奇世界杯,本来邀请作为爱尔兰队吉祥物出场的爱尔兰小矮妖,在和魔法体育运动司长卢多·巴格曼在薪酬条件的谈判上有些冲突。
据说,巴格曼先生正在物色新人。”
“这件事我知道,“哈利点点头示意道,
“听赫敏说,福吉部长有邀请她代替作为爱尔兰队的开场嘉宾。
不过,格兰杰好像以暑期事务繁忙作为理由给回绝了。”
“哦!太可惜了!”乔治十分懊恼地抱怨道,
“干嘛不答应啊!没准还能给我们搞到几张好位置的门票呢。”
“说起来,格兰杰好像本来就对体育运动没什么兴趣。你们也知道,那家伙是不会在这些杂事上多费精神的....”
“这倒是……非常有她的风格……”双胞胎一起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很快,列车快要到达国王十字车站时,哈利突然想起了什么。
“金妮,那天你看见珀西在做什么,他还十分严厉地警告你不许告诉任何人?”
“噢,你问那个呀,”金妮咯咯笑着,脸上出现了两抹快乐的红晕说,
“这的确是一条相当有趣的消息:珀西交了一个女朋友。”
弗雷德把一摞书掉在了乔治头上,立马扑到了金妮地身边,表示出极大的关心。
“什么?”
“是拉文克劳的级长,叫佩内洛克里瓦特。”金妮说,
“去年暑假,他就是给她写了那么多信。他一直在学校的各个地方跟她秘密约会。
一天,我撞见他们在一间空教室里接吻。当她……你们知道……遭到袭击后,他难过极了。
你们不会取笑他吧,会吗?”她不安地问。
“做梦也不会这么想。”弗雷德说,不过看他那副高兴的样子,就好像他的生日提前到来了。
“绝对不会。”乔治回答,一边偷偷地笑着,
“对了,帕瓦蒂的姐姐不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吗?她应该会有一些这方面的详细信息吧。”
“这个……恐怕不见得哦…….”
看着表情变化十分精彩的罗恩,弗雷德和乔治致以疑问的眼神。
“这帮女的无聊透了!我以为校园内的绯闻八卦已经是她们的极限了。
有一次她们居然对洛哈特袍子上的花边绣线讨论了两个多小时!说真的,她们真的是拉文克劳吗?”
罗恩惟妙惟肖地表演了一段模彷了一段帕德玛的经典台词,然后满眼无奈地看向他的两个哥哥,
“从此以后,拉文克劳的女生看到她好似看到黑死病患者一样,尖叫着躲开了。”
不知不觉间,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渐渐放慢速度,终于停住了。
哈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抽出他的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转向罗恩和帕瓦蒂,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和渴望。
“这叫电话号码,你们对着上面的数字拨号就行了。”
他对罗恩说,把号码草草地写了两遍,然后把羊皮纸一撕为二,分别递给他们两人。
“去年夏天,我对你爸爸说过怎样使用电话,他会明白的。往德思礼家给我打电话,好吗?
整整两个月只跟达力说话,我可受不了。”
“你姨妈和姨父听了你今年做的这些事情之后,”帕瓦蒂说,这时他们下了火车,加入拥挤的人流,慢慢向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墙走,
“肯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是吗?”
“骄傲?你确定是在讲我的姨妈和姨父吗?”
哈利说,“相信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相反,他们如果听说我好多次都差点死掉,却居然都死里逃生了,他们肯定会气坏了的……”
在一阵阵的讨论声中,他们一起通过入口处,返回到麻瓜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