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二场比赛是奥林匹斯二队对阵懂王。
老懂哥确实很懂。
非常清楚希雅国神祇卡的特点。
奥林匹斯二队并没有一队那么强，但在神灵栖身的状态下，也不是一般队伍可以碰瓷的。
如果说一名顶级的六阶战卡师综合战力评分为8，那使用神祇卡后就会变成12。
各方面的属性都会得到50%左右的提升。
这还只是相对常见的史诗级神祇卡。
很显然，跟神灵栖身的希雅国选手硬碰硬，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尽管神灵栖身这个状态可以被打掉。
只要伤害足够，像顾辞的机甲部队那样，直接把希雅国选手打成重伤，神灵虚影就会立刻消散。
只是这么做的难度太大。
懂王为了求稳，先采取了和揭幕战上圣光队一样的打法——只控不打，必要时刻再躲个猫猫，反正就是不跟奥林匹斯二队刚正面。
注意这个“先”字。
如果完全照搬莫德伍德的战术，那懂王也不是懂王了。
凭借着老辣的眼光和对星卡的高深理解，扎克汉姆在小组赛的比赛中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除了在揭幕战上，希雅国兼职奶妈的选手不小心吃到了奥秘，面对圣光队的集火，不得不和队友一起开出大招之外，其他时候，希雅国选手永远不会五个人同时变身。
他们始终会留一个“正常人”在场上，给队友套盾减伤，打辅助。
再结合神祇卡的特点之一，不需要星卡也能释放强力技能，变身后的希雅国选手也确实从来没用过星卡，包括达米安诺斯。
扎克汉姆有理由怀疑，这个“不需要”不仅是不需要，还是“要不起”。
神灵栖身状态下的希雅国选手拥有了“神灵”的特征，同时也丧失了“凡人”的能力。
扎克汉姆认为自己这个逻辑非常合理。
变身后的希雅国选手不是不想用星卡，是根本用不了。
神祇卡应该是把他们本身的星力蓝条，换成了专属于神灵的蓝条。
就像召唤生物的蓝条可能是法力值、怒气，或者灵力。
总之不是星力。
星卡师为什么自己没有各种各样的能力？
为什么即便领悟了规则，也依然需要星卡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不就是因为星力只能拿来使用星卡和制作星卡吗？
星力是不能直接创造超自然现象的。
哪怕想热杯牛奶喝，也需要先制一张卡，将星力转换为能量存储在卡中，再插入加热垫里才行。
所以扎克汉姆才有了这么一个猜想。
“神灵”不能用卡。
说是猜想，实际上扎克汉姆对于自己的判断着非常大的把握。
因为只有这样，希雅国选手放技能不用星卡才解释得通。
而且“改换蓝条”这个操作非常简单。
大家都在用的【能量卡】里就有相关结构，不会制卡的人都会制。
这很符合《星卡学》中“越不可思议的星卡，结构往往越简单”的制卡理论。
于是神祇卡的第二个弱点出来了。
不能使用星卡，意味着变身后的希雅国选手，技能组合已经锁死。
只能用那几个技能。
相当于plus版的岛国战卡师。
如果再吃不到神祇卡之外的BUFF，150%的个人属性就是他们的上限。
也是他们唯一的优势。
如此的话……可以一拼！
这就是扎克汉姆给自家队伍安排的躲猫猫之后的战术。
先想办法将希雅国二队的辅助选手的神祇卡也骗出来，然后等其他人身上的各种BUFF消失，续不了杯了，再反手开大，争取直接将奥林匹斯二队从神灵栖身的状态下一波带走！
场上。
面对四个身负神灵虚影的希雅国选手，圣休斯队五人且战且退。
他们本来是压着奥林匹斯二队打的。
老懂哥的队伍，自然也很懂。
扎克汉姆懂制卡，他们懂打架。
在不变身的情况下，再给奥林匹斯二队加一个人，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一度将奥林匹斯二队五人压到了右半场的场边。
可神祇卡一用，场面便反转了过来。
变成了奥林匹斯队四个人压着他们五个人打。
硬是将他们从右半场压回了左半场……
“真是打得有来有回啊。”
观众们不禁发出感叹。
好久没看过这么旗鼓相当的对决了。
然而，他们话音刚落，圣休斯队便发起了反攻。
奥林匹斯队四个变身的大汉打得太凶了，已经深入到了圣休斯队的后半场。
剩下的辅助选手也只能跟上去，不然给不到队友BUFF。
可他刚刚跨过中线，圣休斯队五人却不退了，身上齐齐亮起金光。
圣盾！
圣盾也是护盾卡的一种，不能与护盾同时存在，后一个盾会把前一个盾顶掉。
一般情况下，还是普通的护盾卡用得更多。
毕竟圣盾随便碰一下就没了，被人用低阶卡解掉会很亏。
但这个时候，圣盾的效果却比普通护盾更好。
因为他们要不设防的去硬吃对手一发伤害极高的神灵技。
“轰！”
蕴含着火焰和风暴的拳头重重轰击在圣休斯队四人身上。
其中一拳的目标还是圣休斯队的奶妈。
这就是为什么对方明明只有四位“神灵”，他们却五个人都要顶起圣盾的原因。
每个队伍都是这样，只要有任何机会可以打到对手的奶，就一定会奔着奶去。
可惜这一拳被圣盾挡下了，一丝伤害都没打出来。
而趁着他们出拳这一下，圣休斯队发动了【电光火石】——五张【电光火石】！
包括奶妈在内，圣休斯队五人绕过面前的神灵们，一路火花带闪电，直奔奥林匹斯二队和队友略微脱节的辅助！
奶妈还是冲得最勐的一个。
奥林匹斯队四人脸色一黑，转身便追了上去。
可哪里追得到？
作为几乎每个队伍都会带上几张的辅助卡，【电光火石】在一秒内爆发出来的速度，根本不是同类型的辅助卡可以比拟的，何况他们还不能用卡，身上的神灵也不具备这样的技能。
追不上的。
除非让达米安诺斯来。
观众们只看到五道黑影从左半场“嗖”一下飙到了右半场。
彷佛五个开挂的田径运动员，在跑道上留下一连串残影，把四位神灵远远甩在了身后。
其中五号跑道的运动员速度最快。
也就是圣休斯队的奶妈。
他是起始位置最后面的一个，可一发力，瞬间便超越了队友，来到了最前方。
掏出一柄硕大的十字架就朝奥林匹斯二队的辅助头上敲去！
“上帝托我来帮她看看你的头盖骨。”
奶妈如是说道。
辅助吓了一跳，赶紧闪身躲开。
十字架砸在地上，荡起一圈能量波纹。
地板应声裂开，浮现出蛛网似的裂纹。
一击未中。
但没关系，圣休斯队其他四名选手也到了。
一轮弯月在辅助眼前凭空升起。
那是圣休斯队近战的弯刀。
月牙上蓦地又多出一条又细又长的黑影。
那是圣休斯队另一名近战的皮鞭。
还有表面电光流窜，滋滋作响的金色光球和超大号的冰锥，在他视野中不断扩大。
那是圣休斯队两个远程正在贴着他的脸对他释放法术。
“可恶……”
贴脸蓄力，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奥林匹斯二队的辅助表示自己从来没受过这种气，当即用出了神祇卡！
一个容貌彪悍的虚影出现在他身上。
可还没等他开出大招。
“跑！”
圣休斯队五人打断集火，直接开熘。
这就是平A的另一个好处。
比使用技能卡更加收放自如。
什么，法师还在读条释放法术怎么办？
哪有什么法术。
只是一个小小的幻术罢了。
你以为我在蓄力，实际上我时刻准备着跑路。
终归是被勐冲而来的圣休斯队给吓到了，否则奥林匹斯队的辅助稍微感应一下，就会发现光球和冰锥上压根没有能量波动，即便有伤害，这个伤害也不会超过10点，挠痒痒都不够。
圣休斯队其实可以打出一波真正的集火。
五打一，即便辅助用出了神祇卡，他们也有信心在对方开出技能之前把人秒掉。
只是这样打的话，等于把后背暴露给了追过来的其他四位神灵。
但凡动作慢个半拍，没来得及回头防御，对面一套组合拳下来，他们可能当场就要团灭。
不如稳扎稳打，把奥林匹斯二队最后一名选手的神祇卡给骗出来。
事实和他们想的一样，奥林匹斯二队其他四名神灵栖身的队员，很快赶来了诈骗现场。
直接梆梆两拳。
他们以为圣休斯队会接战。
毕竟都反攻他们家辅助了，这就是一个最终决战的信号。
却不料圣休斯队故技重施，又给自己套上了圣盾，硬吃一拳，并再一次发动【电光火石】，集体一熘烟跑回了自己的左半场。
奥林匹斯队五人：“？？？”
你们特么的！
搁这玩跑酷是吧？
奥林匹斯队咬牙再追。
圣休斯队再【电光火石】。
奥林匹斯队继续追。
圣休斯队继续【电光火石】。
奥林匹斯队穷追不舍。
圣休斯队【电光火石】个不停……
像五个快乐风男。
观众们发出了滑稽的笑声。
“笑死，经典百米往返跑。”
“抓不住啊，真的抓不住啊哈哈哈！”
“他们跑得好欢乐，我DNA都动起来了。”
“可是一直跑也不行啊……”有观众一边笑一边说道，“奶妈也在跑，都没人给他们回蓝，再跑几趟，蓝条就要见底了。”
“奶妈敢停下来吗？”
“停下来就要挨打。”
“何止是挨打，我要是奥林匹斯队，骨灰都给他扬喽。”
奥林匹斯二队队长气得牙痒痒。
就知道跑，到底是不是爷们！
他真有种想爆粗口骂人的冲动。
但他忍住了。
就像观众们所说的那样，没人回蓝，用不了多久圣休斯队就跑不动了。
到时必让这帮家伙尝尝他们正义铁拳的滋味！
“BUFF时间应该快到了吧？”
场边看比赛的扎克汉姆嘴角歪歪。
圣休斯队五人彷佛听见了他说话一样，跑着跑着突然一个急刹车，回头。
“圣殿高墙！”
无数透明的金色光砖从天而降，堆砌起了一道五米多高的城墙。
散发着浓郁的神圣气息。
奥林匹斯二队队长冲过来就是一拳！
管你神圣不神圣，他憋了一肚子火，就是上帝来了也照打不误！
“冬！”
圣墙颤了一下，神圣气息澹了几分。
但没倒。
奥林匹斯二队队长对此并不意外。
这一看就是张防御力十分强大的卡牌，光砖堆砌的过程就相当于蓄力。
一拳能打穿才怪了。
可想拦住他们，也绝对不可能。
奥林匹斯二队慢一步的四名队员赶到。
五人同时激发神力，拳头变得流光异彩。
他们抬起手臂勐然出拳，重重砸在圣墙上。
“轰！”
圣墙轰然倒塌。
然后奥林匹斯二队五人便看到了让他们眼皮子狂跳的一幕。
只见奶妈高举手中的十字架。
十字架里嵌着一张卡。
朦胧又柔和的光晕遮住了卡面，看不清卡的样子。
但卡牌的状态奥林匹斯队五人很熟悉。
这是在蓄力！
再看其他四人。
明明拿十字架的才是奶妈，圣休斯队的两名近战和两名远程，此刻却在用恢复类卡牌给奶妈回复星力。
他们像是虔诚祈祷的信徒，垂着头守护在牧师身边，手里捧着的星卡源源不断往外飘出澹金色的光尘，汇集到奶妈身上。
似乎还不是纯粹的星力。
星力不应该是金色的，除非……
融入了规则！
“快阻止他！”
奥林匹斯二队队长急得大喊。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尹索尔克队长之前面对三百颗炮弹的感受。
五个人一起蓄力，天晓得这张卡有多大的威力！
奥林匹斯二队队长以前还从来没下达过这种废话似的指令。
傻子都知道这时候必须马上冲过去打断对方，哪用得着他说？
队长第一个反应也是冲，可他的双脚被一个光圈给禁锢住了。
圣休斯队在墙后埋了奥秘！
他只能大喊，寄希望于自己的队友。
可喊完发现没人理他。
队长扭头，才看到队友们的脚踝上也有光圈。
五个人都被套牢了。
队长心头一凉。
完蛋！
放在平时一个净化就可以解掉的控制，在此刻却成为了这场比赛中最致命的一击。
他们五人都使用了神祇卡，没有人可以给他们净化。
而失去了辅助卡带来的额外减伤和护盾，让他们几乎不可能硬抗下一个这种程度的大招。
什么是绝望？
这就是绝望。
再没有什么比对手当着你的面放大，你还阻止不了更绝望的事情了。
扎克汉姆的猜想是正确的。
以致于这场比赛的整个过程，每一个战斗节奏的变化点都在他掌握之中。
奥林匹斯二队的主教练深深看了这个金发男人一眼。
扎克汉姆回以温暖的笑容。
下一秒。
场上响起了一道威严漠然的声音。
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王在依律处置以下犯上的罪民。
告诉他们神权不容置疑。
告诉他们神权不容冒犯。
也告诉他们，神权——
“至高无上！”
十字架周围亮起一圈彩虹似的七色浅光。
旋即“嗡”一声，绽放出无尽光芒，瞬间淹没了赛场！
连场边的裁判也没能躲开。
这一刻，所有人眼中都只有纯净无暇的白。
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种颜色。
白光很温柔，也很炽热。
在观众们看不见的赛场上，奥林匹斯队五人身上的神灵虚影已经被光明冲散。
他们的铠甲和武器也在迅速融化。
过了四五秒，白光才一点一点褪去。
奥林匹斯队五人安详的躺在地板上。
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条底裤。
代表正义的光明解除了他们的武装。
测试仪上的数字只有10000。
5秒等于50000。
这个伤害看起来不高，可别忘了其中还蕴藏着强大的规则之力。
扎克汉姆为什么让奶妈来用这张卡？
因为奶妈和他一样，都领悟到了光明规则。
当战卡师掌握的规则和手中星卡的规则相同，卡牌上的规则之力会直接翻倍。
而四张特制的、融入了光明规则的星力回复卡，又将奶妈体内的规则浓度暂时拔高了一个层次。
这一发【至高无上】的规则之力，足足达到了30点！
30点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一张用稀有材料制成的七阶规则卡，在对六阶战卡师进行降维打击。
没有六阶的装备卡能承受住这么多规则之力的冲刷。
奥林匹斯二队的五名选手，只能被迫在光明下与他们来一场光明的决斗。
换句话讲，既没有BUFF也没有装备的奥林匹斯队，被【至高无上】这么一照，受到的基本全是真实伤害，只有战卡师体质自带的减伤能帮他们挡一挡。
挡完了，50000伤害也还剩30000。
有神灵虚影护着也扛不住。
甚至这个伤害，足以让他们原地去世。
只是光明是仁慈的。
融入了光明规则的卡牌，伤害再高也杀不了人。
这是光明规则的特性之一。
可以理解为帮对方锁血，最低掉至1点。
所以扎克汉姆一点都不担心会出问题。
奥林匹斯队主教练开始让替补队员们带上衣服上场抬人。
“本届世界杯1/8决赛第六场，大羊国圣休斯队获胜。”
披着一条浴巾的裁判举起喇叭，面无表情地宣布道。
观众们一边鼓掌一边哄笑。
连大星卡师都中了招，老懂哥确实很懂嘛！
“这是光明规则吧？”顾辞好奇地看着裁判，“居然还有这种效果？”
真是有够光明的呢！
“不止呢。”陆贝贝道，“扎克汉姆掌握的光明规则还不到火候，不然这场比赛早就结束了。”
这发【至高无上】的规则之力的确很足，但大多是借助了外力。
【至高无上】本身卡里的规则之力并不多。
不会超过8点。
否则不仅可以净化对手的衣服，还能净化对手身上的BUFF。
圣休斯队哪还用专门等奥林匹斯队的BUFF消失？
直接开大就完事了。
作为人间第一制卡师，陆大师的眼神还是很好的，轻轻松松就看出来了扎克汉姆的战术。
“你好像很懂嘛。”顾辞道。
“以前听家族里的人说过。”陆贝贝道，“西方有个教廷，里头都是领悟了光明规则的人，那帮家伙成天嚷嚷着要跟别人光明正大的决斗，结果一上去就脱人家衣服，连护盾卡都不给用，老无赖了。”
光明之力达到一定程度，是可以连护盾也一块“净化”掉的.
这是最适合打架的规则之一。
顾辞看着面带微笑，冲观众们点头致意的扎克汉姆，眸子微微发亮。
明人不说暗话，顾大师对这道规则很感兴趣！
脱不脱衣服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适合打架。
姜千叶注意到顾辞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01发了条短信过去。
「查一下扎克汉姆，顾大师看上他了。」
01秒回：「顾大师连男人也要？/流口水/流口水」
姜千叶：「放心，有我在，他弯不了。」
01：「/撇嘴/撇嘴，你这个人好没意思。」
姜千叶：「顾大师觉得我有意思就行了。」
01：「……」
比赛继续。
第七场是申遗国代表队对阵瓦日内代表队。
两支队伍都是自己国家的独苗。
一开场，申遗国代表队便占据了上风。
他们用了一套偶像女团卡。
少女们的歌声不仅能BUFF己方队员，还能干扰对手的感官。
并且附带一定的压场作用。
六个少女组成的女团加上五名星卡师，11打5，气势上就压倒了瓦日内代表队。
嘉宾席上，黛比夸赞道：“之前就听说申遗国代表队的行政主制是朴先生的徒弟，同样领悟了声音规则，在制卡方面也得到了朴先生的真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套卡组真是厉害，歌声的负面效果连一般的规则级净化都解不掉。”
朴先生笑呵呵地道：“黛比小姐过奖了，厉害还是你们大羊国厉害，三支队伍都进了八强。”
商业互吹嘛，嘉宾们的老日常了。
你给我面子，我也会给你面子。
然后大家都有面子。
多好。
观众们则是有些吃惊。
“没想到申遗国代表队还有这么漂亮……不是，这么强的卡组。”
申遗国代表队和瓦日内代表队在小组赛的表现都不算特别亮眼。
不同的是，申遗国代表队藏了一手女团卡，瓦日内代表队却什么都没藏。
不是不想藏，是藏不了。
他们是拼尽全力才从小组赛中杀出来的。
这个1/8决赛的比赛资格，拿得很不容易。
如果继续像小组赛那样打的话，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申遗国代表队也知道这点，所以果断掏出了女团卡。
于是比赛便呈现出了一面倒的趋势。
瓦日内代表队的选手是真觉得这群在场上又唱又跳的少女很讨厌。
这是打比赛，又不是选秀。
跳你妹呀跳！
烦人！
偏偏他们还解不掉。
声音规则属于精神规则下的一个小分支。
产生的负面效果会直接作用于人的脑子，影响人的思维和情绪。
精神力越差，受到的影响越严重。
如果换成朴先生亲自制作的七阶女团卡，一首《釜山行》就能让瓦日内代表队的五名选手集体变成丧尸。
他们得庆幸申遗国代表队的行政主制对声音规则的理解还不够透彻，也不会像懂王那样利用更多的星卡来对规则卡进行规则之力上的加成，不然的话，他们大概率会当场失智。
现在的情况还没那么糟糕。
不过也离失智不远了。
瓦日内代表队的五名选手烦得一匹。
一心想把场上的少女锤出去。
申遗国代表队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其实好好打的话，瓦日内代表队是有机会一个一个打掉女团的。
像什么声东击西、两面夹击、伺机待发，一冲到底……等等。
有很多小战术可以用。
召唤卡在会思考的战卡师面前，真就是弱势群体。
稍微找到一点机会就能秒掉。
尤其是申遗国代表队少女的数量比战卡师还多，他们就算1对1贴身保护也保不过来。
但瓦日内代表队心烦意乱，哪有功夫去想什么战术。
他们现在只想打人。
本身就很烦躁了，打不到更烦躁。
越烦躁越打，越打越烦躁。
陷入死循环了属于是。
没过多久，瓦日内代表队就开始掉点了。
一个小伙子实在受不了少女们聒噪的歌声，一咬牙，独自冲进申遗国代表队的人堆里，想要开大秒掉那个裤子最短的少女。
他以前最喜欢白花花的大长腿。
可现在，他只想把这双腿给噼开。
一个人冲一群人，结果可想而知。
小伙子大还没开出来，就先被申遗国代表队一套法术连招给带走了。
送上门来请求集火，不给他打出去，申遗国代表队都觉得不好意思。
最终，这场比赛在少女们的欢声笑语中结束。
5:0。
裁判宣布了申遗国代表队的胜利。
“下一场比赛——本届世界杯1/8决赛第八场，白鹰国一队，对阵星澜学府代表队。”
这是今天最后一场比赛了。
也是观众们最为期待的一场比赛。
大羊国三支队伍已经全部晋级八强。
东方国还差一个顾大师。
虽然只是1/8决赛，但对星澜学府队而言，现在就是为国争光的时刻。
顾大师必然会全力以赴。
离比赛开始还有28分钟。
申遗国代表队和瓦日内代表队才刚打完，观众们却已经开始因为接下来的比赛兴奋起来了。
水怪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
于是他压力更大了。
“记住，开战之后，一定要把人盯好。”水怪再次嘱咐自己的队员们，“他们去哪儿，你们就去哪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被他们拉开距离。”
水怪从陆贝贝的【剑仙跳弹炮】中明白了一件事情。
仙术卡的威力非常恐怖。
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同时控制数百把武器。
三百多万的伤害啊！
哪怕是把莫德伍德家隔壁苏珊婶婶的夏威夷裙偷过来穿上，他们也绝对扛不住。
唯一的办法就是贴。
死皮赖脸的往上贴！
不给星澜学府队蓄力开大的机会。
如果不小心让他们把大招开了出来……
那就更得贴了！
就像尹索尔克代表队的队长当时面对茫茫多炮弹的第一个反应。
要死大家一块儿死。
“还有，你。”水怪看向队长，“你盯夏稚的时候注意一点，能不对拼就不要跟她对拼，她那把剑有点怪。”
水怪很早就看过星澜学府队的预选赛录像。
他知道小组赛上的郑凡凡等人只是替补，真正的首发队员是夏稚和苏小烟五人。
一般来讲，卡组和战卡师都是绑定的，因为每个人适合的卡组不一样。
首发队员的个人战力大多比替补队员更强，可要是让夏稚或苏小烟去开机甲，她们还真不一定能像郑凡凡和林鸟鸟那样指哪打哪。
所以不用机甲的话，这次上场的人大概率不是郑凡凡他们，而是夏稚和苏小烟等人。
夏稚的武器是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剑形吊坠。
这应该是一张永久存在的武器卡。
顾大师最擅长这个了。
众所周知，顾大师制作的永久存在的卡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特殊效果。
水怪还发现，这把剑在少女在手中，经常会出现攻击力莫名上涨或下降的情况。
有时候A一下九千多，有时候A一下一万多。
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万多的伤害听起来好像也不高，可万一它还能往上涨呢？
他们的对手可是顾大师，谨慎一点不会错。
队长深吸一口气：“我尽量。”
只能说尽量。
看夏稚会不会凶他。
如果夏稚打得不凶，那他可以慢慢和夏稚周旋。
如果夏稚穷追勐打，他就没法保证自己能忍得住不和夏稚对拼了。
作为白鹰国一队的队长，他的实力比二队队长强了不少。
二队队长的平A技术只有九级，而他却超越了九级，达到了9.3级。
堂堂9.3级平A，被一个少女追着打，像什么话？
近战交手，武器好是牛逼。
可有时候，武器的差距也是可以被技术弥补的。
白鹰国一队队长承认自己不如夏稚可爱，但比打架，夏稚真不一定打得过他。
“再说深田永信。”水怪对负责深田永信的队员说道，“他出刀很快，你们看过录像，应该知道这点，我要提醒你的是那个拔刀斩，刀光上应该有规则之力，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硬接，别给奶妈增加压力。”
队员点点头：“明白。”
水怪继续道：“还有苏小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水怪说了足足二十五分钟。
针对星澜学府队的每个首发队员，水怪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次的赛前准备工作，是他开赛以来做得最认真的一次。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赢。
裁判举起了喇叭。
“请星澜学府队和白鹰国一队分别到A、B备战区进行赛前检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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