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将文件捡好，然后来到了办公室。
“你好，凯尔登先生。”
艾尔莎对着这个从加州州政府过来的政府官员如此笑着。
皮笑肉不笑。
“关于州政府提出的入学法案，我很抱歉，这完全和我们学区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也是顶住了很多压力的。我们已经找过了洛克菲勒、找过了摩根，他们在原则上都表示了同意。”
“但是凯瑟琳.埃德森小姐才是理事长，我们方舟集团对于加州州政府的入学法案表示强烈的不满，这是限制教育的自由，这有违我们的公平原则。”
凯瑟琳的坚持就是艾尔莎的坚持，所以哪怕上面给她们再大的压力，艾尔莎都准备无视。
反正他们也只是在口头上说说而已。
舆论都掌握在凯瑟琳的手中。
所谓的“入学法案”，实际上是美国最近的风潮。
从70年代开始的这股风潮，让美国很多的城市都开始实行这个方案了。
这些方案大同小异，其所作所为却是相同的：强行把白人聚集区的孩子送去黑人区学校上学，把黑人区的孩子送来白人区上学，教育经费平均化。
同时，他们针对黑人采取优惠措施，换句话说，也就是黑人即便是比白人更低的成绩，也依然能够和白人一起进入同样的大学。
当然，也有一个非常例外的存在——学区。
新一轮扩建计划中，学区计划将学生人数扩展到35万。
但是学区现在唯一的招生要求，依然只有一个——能力。
正因为这个原因，加州州政府要求对方针对有色人种采用更加优惠的方案，但是，凯瑟琳对于这样的要求，从来就是无视的。
就好像现在的艾尔莎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凯尔登先生不厌其烦的来找她，她根本就不打算理睬对方。
这事情干系到种族歧视问题，艾尔莎也不想多管。
“我们不看这个人的国籍、肤色和语言，我们只会培养这个世界上最尖端的1%，他们是世界的未来。所以，我们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降低我们的要求。为此，即便我们未来的招生数量减少和降低，我们也不会降低我们的要求。在这里的人，只能是精英。”
艾尔莎将凯瑟琳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讲出去了。
“……”
而这个时候，轮到凯尔登沉默了。
虽然对方是这么说，但是最近几年——特别是随着凯瑟琳和中国开始接触之后——这个地方就开始有些不对味了。
美国拉拢中国的时候，凯瑟琳自然也上了。
学区培养的都是世界级的优秀分子，即便在中国，那边的人也有所耳闻。
一听能够到这边来读书，而且能够学习高精尖的技术，那边于是就立刻组织了大批学生来到这里。
这种情况就是，现在的学区，黄种人学生的数量，都已经和黑人差不多了——甚至在未来，都将超过。
而凯瑟琳对于这种情况也是喜闻乐见。
这些高技术的人才哪怕不能留在学区，随着这些人回到本国，他们也会通过自己来潜移默化的改变身边的人。塑造他们的性格和价值观的大部分成因都是学区。从另外一个角度，这也就意味着，凯瑟琳一直都在用自己的价值观给这些人“洗脑”。
这些被洗脑的孩子，就成为了给凯瑟琳传教的忠诚信徒，这是绝对的好事情。
凯瑟琳所需要的是社会精英，同时，也只有精英才能进入这个地方，除此之外，她一律无视其他的存在。
凯尔登丧气的走了，但是艾尔莎却突然发现，这事情未来说不得有些麻烦。
“等凯特回来之后，再告诉她吧……”
艾尔莎打定主意，等凯瑟琳回到美国之后，就把这事情和她说说。
……“我想，SEELE已经对苏联展现了我们的诚意。”
第二天，凯瑟琳非常愉悦和安德罗波夫在交谈着。
然而，安德罗波夫先生此刻却非常的纠结。
如果SEELE真的自古以来都一直存在，不管对方的理念是什么，至少对方一直是在帮助苏联，这一点总没错吧？
可问题是，他对于这样一个不知根知底的组织，实在是放心不下，他们没有任何的与这个组织有关的消息。
虽然陆陆续续能够找到一些，但是，这都是极少数的极少数，就算有描述，也仅仅只是一两句而已。
——安德罗波夫先生并不知道，凯瑟琳这个时候已经找了专门的文物贩子来作假。
“我丝毫无不怀疑你们的诚意，朱月小姐。”
面对这样的情况，即便是安德罗波夫，也不知带该如何应对。
度过对方是普通人的话，那倒是简单的事情。可问题是，这位朱月小姐显然是“超常规”的存在。
其本身的存在，甚至便都有些让人惊讶了。
这个时候，自己又能如何呢？
一般人，或许在一般时候，都能够表现出自己的冷静。
但是，当他们见到了非理性的存在之后，能够表现出镇定，就已经很不错了。
——特别是当自己昨天免费体验了一把“全息电影”之后。
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就好像自己深入其境一般，这种感觉，简直没有办法被形容出来。
但是，这种感觉，却又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
更何况，在更早之前，他还看到了背生双翼的凯瑟琳.埃德森小姐。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安德罗波夫先生发现，最近自己的大脑似乎不够用了。
“冒昧的请问一句……SEELE都是人类么……？”
大概是想到了之前的问题，这个时候，安德罗波夫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
“从广义上来说，我们确实是真真正正的人类没有问题。”
什么叫做从广义上来说啊！
你给我说清楚啊！！
“但是……”朱月眯着眼睛看着安德罗波夫：“这么和你们说吧，我们有几位议员早已经到达了人类寿命的终点，他们并不是以‘人类’的形式存在的，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被表现出来。我们将这种形式称之为LCL。”
凯瑟琳非常无良的扔出了这样一个概念。
“LCL……？”
安德罗波夫并不知道这个缩写是什么意思。
好吧，这个概念也出自于EVA。
有爱好者推测LCL是“Link-Connect-Liquid”的缩写，但是官方并不支持这个观点。官方发行的设定类杂志《EVANGELION-CHRONICLE》中提到其中一个“L”代表“Lilith”，但是仍没有给出确切的全称。LCL可与母亲子宫中的羊水相类比（虽然羊水不可以提供氧气呼吸），当该液体通入电力时，其分子组成将会改变，可以进行EVA与驾驶员间的神经连结，并且供给氧气，同时LCL也提供驾驶员精神攻击与身体冲击上的保护，附带一提，LCL也是莉莉斯的血。
而凯瑟琳给安德罗波夫的解释，则是一个词汇：“这是生命之汤。”
“生命之汤？”
“生物源质的终极表现。无法摆脱源质状态的人类所能够达到的极限。”
自从上次被珍妮嘲讽一边之后，凯瑟琳就更改了自己的想法。
——脑后插管是什么玩意儿？！简直弱爆了！
咱们要玩就玩全世界一起变成黄色粘稠液体口牙！
我们这便是要逆天口牙！
嗯，好吧，自从发现《黑客帝国》对自己没有吸引力之后，EVA老剧场版最后全世界的人类一起变成了水的终极目标，就成为了凯瑟琳所设定的“未来”。
好吧，只是用来口胡的未来而已……“SEELE认为这种的……才是人类的未来？”
安德罗波夫的样子变得非常奇怪。
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这个模式，实在是太奇怪了。
“当然不是。事实上，这是我们的理念失败的产物。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让您看看生命之汤……至于我们在人类概念上的终极目标的话，是准备保留人类的‘个体’的概念的。”
凯瑟琳这样说着。
“不过……”
“不过？”
“我们之前的‘生命之汤’的概念，有不少人对这个概念也非常赞同，他们甚至提出来了一个‘人类补完计划’，并且想要将人类全体变成‘生命之汤’。我们在20年前发生了分裂。虽然他们也打着SEELE的旗号，但实际上，我们已经不是同一批人了。”
凯瑟琳突然觉得，自己和自己玩一出这样的戏，似乎非常有趣儿。
而且这次，凯瑟琳并不打算自己去扮演。
如果“梅南德斯”计划能够成功的话，凯瑟琳也将安排制造一些这样的虚拟人格。
然后，将这些虚拟人格变成“缸中大脑”一样类似的存在，再给他们加上一段“自己是为了人类补完计划”而存在的。
这样，或许会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