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换撒,视线模糊。就连世界也失去了色彩。但唯有眼前的这名少女却不受任何影响,她的样子依旧是那么的清晰,眼睛是那般的清澈,脸是那样的美。她伸出了纤细的手轻抚谭雅被火焰烧伤的面容,那双手的肌肤白哲细腻的仿佛像是融化的雪。
女神笑了笑,轻轻的摸了摸谭雅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只要被她触碰到的地方,那些破碎之处便立刻愈合起来。待将谭雅的脸恢复如此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还是这样的脸让哀家看起来要舒服一点。”
谭雅想要说话,但刚想开口,胸口处便传来阵阵剧痛,她的伤,远比想象中要重。
少女将食指放在谭雅的嘴唇上,作出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后她离开谭雅,略微浮在半空,不让自己那地上的鲜血和尘埃沾染自己的鞋袜,用略带俏皮的声音说道:“你伤的很重,很快你就要死了,死之前还有什么遗言需要哀家转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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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谭雅张开嘴,喉咙里的话到了嘴里便变成了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我!咳咳....咳咳..不想.......死!”忍受着喉咙处犹如火烧般的疼痛,谭雅几乎是在咳嗽声中一字一字将自己想说的话强行挤出。
谭雅不想死,她在这个世界的的一生才刚刚开始,尽管生活的并不如人意,但是她就是不想死去。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让那个自认为自己高高在上的家伙尝到自己的厉害,怎么可以就这样随便死去。
少女在听到谭雅的愿望后笑了笑,似乎对于谭雅此时的表现极其感兴趣。“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它,好吧,虽然哀家也不太喜欢它,它是那么的无趣无聊,与它相比你倒是有趣的多。”
谭雅抬起头想说什么的时候,少女已经漂浮在半空之中,并且飘的越来越高。她低下头望向谭雅,手中则抱着一根墨绿色的法杖,巧笑嫣然的说道:“哀家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的啦,你可是哀家的代理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不见,对于哀家来说,找到一个合适的代理人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放心,你死不了的,安心的闭上眼睛。一会就好!”
少女的话,仿佛是带有奇异的魔力般,渐渐的谭雅的身体开始放松起来,接着铺天盖地的睡意席卷而来。不一会,谭雅金色的眼睛便安然闭上。
轰!
原来在谭雅力量下支撑着的碎石乱瓦,再一次回归到地上,砸在谭雅身上。少女也不去管,直到谭雅整个人都被废墟掩埋彻底失去意识之后,她才像是欣赏完了一场精彩的歌舞剧,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抬起左手,轻轻的.........
打了一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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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雅抬起头,目光警惕着四周。
第一个进入眼帘的,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克端,此时他正大言不惭的说着谎话。看到这一幕之后,她立刻抬起左臂,伸手观察着。
.......一切如常。
她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双手,双脚,胸口……没有任何地方不舒服,也没有任何地方流血。一切……都没有任何不正常。
呼呼....
尽管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她还是按住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一次又靠了那个小姑娘得救了,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医生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自己还是没有将上一世的天真想法扭转过来,这个世界远比自己相信中的危险,就算面对着比自己弱的人也不该有丝毫的大意,不然死亡就是结局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医生一样,他的身手也就一般最多也就灼技水平,别说是谭雅了,稍微有丰富经验的普通士兵也可以轻松的制服他。但战斗并不是单纯的比谁的速度更快力气更大,实力更多的时候这些只是一种参数,用来衡量对付这个人需要多么小心,从来就没有绝对可以没有危险的敌人。
克端此时正在讲述自己放弃首都优越的待遇不辞辛苦来到这座镇,为这里的镇民疗伤治病。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谭雅打断了克端的话,将背包里面的一份资料丢在克端的前面,示意他自己去看。由于好奇也由于谭雅的淫威,他捡起了地上的文件,当他扫过第一行字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睁大呼吸加剧。越是往后看他的脸色就越差。
谭雅不屑的冷哼一声,嘲讽道:“没有错,你确实帝国医师协会的一员,但是你并不是自愿来到这里,而是被协会强制调动过来的,说好听点是叫调动说难听点就是赶出来。没有你的医术确实了得,但是和你医术成反比的是做人的人品。”
“呵呵,在欺压后辈给上司献媚这些都不说了,可气的是你居然还勒索病人,不给钱不给治病或者嫌麻烦将一些重病随便开一些小病的方子,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最终在首都混不下了,被赶到了这个不发达的小乡镇。在这个地方非但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占着自己院长的身份作威作福,政府给医院的补助金想必也贪污了不少吧。至于你的妻子,貌似也以免费治好她母亲身上的恶疾而强迫她嫁给你的吧。”
“而且,我听说了额!以前在首都的时候,你就非常喜欢解剖,听说以前你悄悄的解剖过不少还活着的东西吧。传言你似乎一种有解剖活人的想法呢?而现在也不知道对你而言算不算一个圆梦的好机会呢?”谭雅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术台,看着躺在上面已经冰冷了的尸体,
文件写的内容到这里就没有了,尽管只是几张薄薄的纸,但是克端却也没有看完。在看到一半后便文件狠狠的摔在地上。望着谭雅,眼中也由单纯的害怕变为仇视。似乎恨不得立刻将谭雅撕碎。
谭雅望着克端吃人目光,面不改色的嘲讽道:“呵?你认为你所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这个镇中清楚你底细的人多的数不胜数,现在你还要坚持你是个大慈大悲的人吗?我将这些事情跟你明说,并不是要做什么正义使者,为那些受害者打抱不平。他们怎么着关我何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了解可是超过你的想法,希望你不要再妄想用那些愚蠢的谎言蒙骗我。”
“我这个人啊!非常真爱生命,虽然在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对我说谎,但是本着生命可贵的原则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到我刚才所说的话,这一次你再说谎,便不要再抱有任何不必要的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