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过,缠绕着谭雅的几根触手这段,带起了数蓬水母的几乎透明的鲜血。
水母那仅仅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将人融化成一堆液体的毒液,大量注射进了谭雅的身体却连让她感到不适的作用都不起,在脱离水母的控制后,整个身体仿佛没事的人一般,立刻奔着船舱的方向逃去。
“海物!遭到了海物袭击!大家快来帮忙!”
一名走出船舱的士兵立刻高呼,人鱼和水母在船上制造的动静已经惊醒了船舱内休息的士兵,接二连三的来到了甲板上查看情况。发现了这些触手之后,立刻与之混战在一起。
水母的触手数量非常之多,并且没有一根都极其粗大,这些触手就算不释放毒液光靠触手本身的力量也足以将人的内脏震碎。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tm的恶心。”一名瞎了一只眼的海盗开始谩骂,他刚才用刀子斩断了一只触手,和触手巨大外表截然相反的是它脆弱的韧性,这些触手并不结实,非常的脆弱,不需要谭雅那种程度的战士,只是强壮一些普通的士兵,再配上一件较为锋利的武器就可以轻松的斩断触手了。
然而让这个海岛骂骂咧咧的也正是这脆弱的触手,在这些被斩断的触手里面,喷出的是大量的粘液,虽然并没有什么异味。但被这些粘液粘在身上的感觉就好像是被鼻涕糊了一身,而那名士兵更是全身都黏上了液体,恶心的直想骂娘。
“用锋利的东西砍它们,它们的结构很脆,一砍就断。现在的夜色很暗,注意别被这些触手偷袭!”一名士兵也同样发现了这一点,大声的朝着周围的同伴提醒。只不过现在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忒提丝真正的杀招不是她巨大的体型,而是毒。
谭雅是知道的,但是这艘船上的人死活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船上的人死的越多对她来说就是越有利的状态。
趁着众人与水母大战的空隙,谭雅却悄悄摸摸的潜入船舱深处,四周的士兵还在往外赶,这个时候朝着反方向行走无疑很招惹他人的注意。她连忙低下头,按住自己的右肩,喘着粗气一步一步缓慢的朝着关着奈特拉的地走着。
“你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一名提着医疗箱的医生在谭雅面前停了下来,伸出手将谭雅扶在过道的墙壁坐下。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望着全身鲜血的谭雅,医生的眉头皱了起来,连忙打开医疗箱。谭雅却伸手按住了医生的手,他抬头露出了一丝困惑。
“海怪在外面,那边有更需要这些药和医生的人。”
“可是你!”
“不碍事,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她站了起来,继续朝着里面走。医生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除了无奈之余还有一丝敬佩。像是得到了什么鼓舞似得,她快速的收拾好医疗箱朝着甲跑去,哪里才是今夜的战场,作为这艘船上位数不同的医生她必须尽快赶过去。
海风腥臭,惹得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一些没见过世面的新兵甚至开始呕吐起来,壮汉虽然没有那么狼狈,但是他的脸色却也不怎么好。
“该死的!快点回来,这些触手里面有毒!”
他突然大吼起来,刚才那名最先斩断水母触手的独眼兄弟在众目睽睽下被水母缠住化成了一堆烂泥。这种情况肯定不是被水母捏成了烂泥,只要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就能够猜测出这些触手里面有毒刺。
然而他的提醒还是晚了,在众人被那只独眼的惨状感到恐惧的时候,那些触手却没闲着,瞬间又有数人被水母抓住,化成了一堆臭水。同伴的惨状终于让士兵们回过神来,开始拼命的朝着船舱的方向奔跑,内心中充满恐惧的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骑士精神,不少人甚至还将自己的兵器都丢了,只求能够跑的再快一点。
然而这些触手可远远不止有毒,它们同样粗大,抽打起来依旧十分有力。
一根触手轻轻一拍就将大量的士兵扫到一边,有人就因此昏死过去,情况好一些的也不由自主的蹲在原地吐血。
“魔法师,弩箭手支援他们。”
又一根触手靠了进来,在它即将攻击到人的时候,铺天盖地的火球与弩箭狠狠的射在了这只触手上面,将它轰成了碎片,这些士兵成功的获救,然而下一波的士兵却没有那么的幸运了。被触手扫走成了忒提丝的点心。
“该死的海怪!”壮汉双目赤红,一拳砸在了船舱里的木板上,木板完好无损,鲜红的液体却从他的指缝间流出,甲板上的兄弟最后或者回来的只有不到一半人。明明从甲板进入船舱只是一段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稍微走两步就能到。现在却成了一段与死神赛跑的恐怖赛道。
“摆出枪阵,别让这些触手伸进来。我们要在这里断光它的触手。”愤恨的壮汉朝着士兵命令道,所有拿着长枪的士兵走上前站在了队伍的前面。甲板上再无或者的人类,这个时候触手的矛头终于对准了船舱里的人类,开始扑了下去。
“举盾!”壮汉挥了挥手,手拿这举盾的士兵们,站了枪阵前方。
砰!触手砸在了盾牌上面,遭受冲击最大的那名士兵直接被击飞,然而他的位置迅速被另外一盾兵补充,就仿佛是一个怎么打都打不烂的龟壳。
“攻击!”举盾打开,无数枪头刺向那只触手,瞬间化作无数碎片。
“很好,就这样保持,那只海怪如果攻进来,就用这样的方式解决。”水母黏稠的血液喷了它们身上,虽然并没有什么腥味,但是这种似鼻涕的东西丢在自己身上依旧是十分难受。然而每个人心中却并没有了那么的抗拒,这代表他们成功了伤了那些触手,接下来只要小心一些,就一定可以击退这只水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