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冲进小巷,手中的巨剑毫不迟疑的挥向女皇。
面对着那大的可怕的武器女皇不仅没有害怕,红如鲜血的眼睛中还满是兴奋。她嘿嘿一笑,将长枪在空中耍了一圈,彻底的将战斗的欲望释放出来,火红色的头发慢慢无风而动,在武神动身的同时她也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只见到一条红色的火龙撕开漫天雨幕,扑向武神。
“碰————!”
巨响,在顷刻间响起。在她们身边飘落的细雨在爆炸声中纷纷震散。女皇咬紧牙关,原本观察四周的眼睛终于在这一声巨响下收回,不得已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她手中的长枪可以轻松的同时贯穿数人喉咙的长枪,在全力一击之下甚至可以洞穿钢铁,然而现在却被挡住了。
巨大的阔剑横放在胸前,直接成为了一个巨盾,正面挡下了女皇的全面一击。
要知道女皇手中的长枪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枪,而是附过破灭魔法名为“蚀骨”的魔导器,论其武器的品质也是世界上最顶级的精意,全世界都可能找不到三十把,而现在这把魔导器的全力一击不仅被挡下了,而挡住它的武器还毫发无损,实在令女皇吃惊。
就在女皇攻击后防御不足的空挡之时,武神那把臂剑突然从中裂开,化作两把较细的长剑,分别从两边切向女皇的双肩。女皇那红色的瞳孔瞬间睁大,她离开后退,几个后跃迅速的与武神拉开距离。
而事实,女皇在瞬间做出的选择无疑是最正常的,两把细剑虽然没有攻击到女皇,但是却打在了墙壁上,十几厘米厚的墙壁瞬间被武神击垮,它手中的巨剑切入岩石的时候就好像是切一块豆腐一样简单,轻松。
“呼..........”
女皇,站在远处。睁大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的呼吸凌乱,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裳,混着不断落下的雨水实在不怎么好受。但是她的嘴角却慢慢浮现起一丝笑意。她缓缓的直起身,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不得不说瓦尔基里城的警察效率还是蛮高的,前脚我们才拿到那份资料后脚你们就追着过来了,你们是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怎么,不说话?”
女皇挥动了两下长枪,将枪身上的血渍被狠狠的甩出去,随后举起长枪,将其扛在自己的肩上。目光中兴奋却带着些许的遗憾,就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时发现其中的瑕疵,虽然精美却由不尽人意。
“可惜了,这么强的对手却只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小木偶,难得提起来的干劲,一想到对方只是一个脑袋空空的白痴就又没了。算了沙包还有二两重呢。将就一下吧,在砍你们老大的时候应该会有点意思吧。”
墙壁破碎泛起的烟尘还未落地,红色的长龙刹那间穿透了那些尘团,扑向武神。女皇的精妙的战斗技巧并没有多少,她也不会多少高深的招数。但是凭借着完完全全的速度和力量,她杀过许多武技高深的武者,在纯粹的速度和力量面前任何取巧都是多余,最简单最直接的穿刺可能就是最有效最强大的招式了。
只不过顷刻间,女皇的长枪就出现在了武神的瞳孔之中,并且......
越来.....
...越大....
犹豫?
那是通往死神的车票。
怜悯?
那是战场上最可笑的笑话。
生死决斗中,有的只有生和死,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武神自然不可能犹豫和怜悯,哪怕不是在战场上它们也不会存在这种感情,或者说它们就连感情也是不存在的。
双剑合拢,在女皇的长枪刺穿它的身体之前,巨剑再一次化作了盾牌。第一次挡住了,它相信这一次它依旧可以挡下来。
巨大的撞击声再度响起,这一次武神的剑盾依旧成功的挡住了女皇的长枪,尽管它的手被震的酸痛不已,但依旧算是挡住了。这令它稍许松了口气,手中的利刃打算分开,朝着女皇攻击。然而一种不安的感觉却从它的心底涌了上来。
女皇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次的攻击会被挡下来,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失望的表情,相反一抹得逞的笑意出现在她的脸上。
蚀骨银色的枪头开始变的灰黑,一些复杂诡异的魔导符路出现在它的枪头上,随后这些纹路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散发出不祥的红色光芒。
碰————!!!
刚才还如何都没有办法破坏的坚固剑盾此刻却出现了裂痕,而这些裂痕随着长枪的红光的逐渐鲜艳迅速扩大,终于在一声巨响中,剑盾彻底化作碎片,蚀骨刺破剑盾穿过面具直接轰向武神的额头,巨大的动力将武神的脑袋打得后仰,看脖子的弯曲程度,它的脊椎已经断掉了。
本该轻易贯穿敌人脑袋的蚀骨,击中武神的头盖骨的时候发出的确实金属的声音,而它显然也没有因为自己脖子的捏断而失去行动能力,它的身体依旧试图反击。
女皇拔出蚀骨,一枪又一枪的攻击着,从眉心到喉咙再到肾脏,武神的每一个重要部位它她都毫不留情的用蚀骨捅了一遍,虽然不知道武神的弱点在哪里,但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将武神身上所有疑是弱点的地方攻击一遍。
女皇的怪力强大,武神承受的冲击力也大。它每承受一枪,都会后仰的更多,不止是脖子,整个人都向后弯曲,但是它的脚却依旧稳稳的站着,丝毫没有移动过。
女皇的攻势停止了,她飞快的后退,站在稍远的地方不断的喘着粗气,握抢的手满是汗水。毫无间隙的强力攻击让女皇自己都有一些吃不消,她需要一些休息的时间回复体力。
而那个武神却静静的站在哪里,整个人以诡异的角度后仰,就像是一个奇怪的人形拱桥,片刻之后,它的脊椎骨发出了轻微的爆响,整个人又缓缓地挺直了,一度黯淡的眼睛又一次绽放出妖艳的红色。
面具也缓缓从它的脸上落下,一张没有血肉的脸出现在女皇的面前,银色的金属骨架出现在原本是脸的位置上,它没有脸只有一个金属的面具那是混着白骨和金属的面孔,五官全部消失,鼻子嘴巴乃至耳朵都只有一个个漆黑的深洞而已,只有眼眶中还剩下两个干瘪的眼球。要不是它额头上流着鲜血,女皇甚至都要怀疑它不是生命而只是一个金属木偶了。
武神望了望已经破碎的右臂,停顿了一会后掀开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露出另外一只手,那只手细腻而僵硬,皮肤下也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只是一个冰冷的装饰,就像是雕塑一般,虽然美丽但却不是真正的血肉。
而它的手臂似乎真的不是什么血肉而只是一群刀刃的藏身之所,像是藏剑的剑鞘一般,数把的带着软剑像是绽放的烟火一样从它的手臂中绽放出来,像是一条条触手般,它挥动这些触手直扑女皇,好在女皇在拉开距离之后一直观察着武神的动作,在这些剑挥到自己之前,蚀骨已经格挡在身侧,同时跟上一脚踏在武神的胸口,将它踹飞。
但是武神在落地的瞬间立刻反弹回来,右臂用力一挥,四根黑色的细剑立刻出现,扫击着女皇的喉咙,而女皇面对着随时可夺人性命的剑雨毅然的冲向了那刀尖的暴风之中,正面迎击。
她们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长枪和软剑在短短十几秒中就已经碰撞了十几次了,阴暗的小巷中不断的闪着火花,两人依旧打的难解难分。
血,被从天而降的大水冲刷,武神全身都是伤口,甚至那个连额头上都出现在几个巨大的凹槽,但饶是如此,这些伤势却一点都不影响它的战斗力,似乎这些随便一道看起来都触目惊心的伤,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擦伤而已。
反观是女皇,长时间的高强度的战斗让她的体力逐渐有了吃不消的倾向,甚至她以往曾不出现过念头也出现在了她的脑中,她可能会输,在这么继续下去她会被武神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