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伤害对于团长来说是相当有限的,尽管疼痛的让他愤怒,然而实际上受到的伤害却并没有多少。
阿暖与傅白竹两人尽管默契,可随着局势的僵持她们终究还是露出一丝破绽。傅白竹走位的一个失误让她陷入了危险之中,团长抓住这个机会忍受着阿暖的扫射,也要挥着打拳砸了下去。
那只巨大的石头结结实实的砸到了傅白竹的胸口!她吐了一口鲜血,只感觉胸口一麻,紧接着便是呼吸不畅的不适感,这一拳头下去尽管没有将傅白竹砸成肉泥,但是肋骨怕是已经断掉了几根了。
身体即将被被砸飞的时候用力全力的抱起了那个拳头,已经伤痕累累的手,被幻影铠甲锋利的地方割破。掌心之中鲜血又溅了出来,但是她对此已经完全不顾了。
傅白竹的身体跳到了幻影的手臂上,艰难的取出枪对着站在幻影右手掌的团长开枪,自己的主人受到攻击,幻影立刻做出反应,右手心将其握住,用自己的手掌化作一个屏障,左手再用力一甩,将站在手臂上攻击团长的傅白竹从自己的身上甩开。
傅白竹再半空之中调整着自己的平衡,在幻影的左侧稳稳落地,而因为顾忌同伴而没敢随便开枪,现在同伴安全之后,再无顾忌,枪支的子弹如同呼啸的暴雨席卷而来,将幻影巨大的身体淹没在机枪所组成的火舌之中。
再次受到攻击的团长非常的气氛,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个巨大的集装箱,朝着阿暖丢了过去,在如此庞然大物面前,阿暖渺小的就如同一致蚂蚁一般,索性,集装箱仅仅只是落在了她的面前,没有砸到她。
但是不幸的是,这个集装箱虽然没有正面击中阿暖,但是变形扭曲的碎片有一部分割伤了她的大腿,让她的行动受损,更可气的是这个集装箱也完全遮住了阿暖的视野,她再也没有办法去支援傅白竹了,所能做的事情,只不过是祈祷着自己的同伴可以支撑的久一些,一直到自己赶来为止。
阿暖的攻击给了傅白竹难得的喘息之际,让她可以重新从地上站起来,但是这个宝贵的喘息的时间是如此的短,短到几乎智能让傅白竹站起,甚至都来不及多吸一口潮湿的空气。一只巨大的黑影就瞬间笼罩了过来。
不用抬头去看,傅白竹也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傅白竹立刻朝着一旁一闪,果不其然那个才轰向她的巨大手臂再一次扑了过来,狠狠的将傅白竹刚才所在的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傅白竹眼前一亮,现在正是反击的好机会,幻影的两只手都处于不能攻击的状态,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她。趁着这个机会,也许有可能击败它。
傅白竹看到怪物的手砸进水泥所普的路后,立刻跳到它的手臂上,顺着它的手臂绕道幻影的背上。
她猛然的向前一冲,站在他的肩膀上。从自己的作战靴中取出两把匕首。
豁出全力的朝着幻影的脑袋刺下去,她没有选择去攻击它的本体,而是选择攻击他的脑袋,本体有另外一只手保护着,那只手的防御能力傅白竹早就领教了,她自认为自己的匕首还是没有子弹强力,就连子弹都轰不穿的防御力,仅仅靠着傅白竹的两把小匕首又怎能击穿呢?
所以她选择攻击幻影的脑袋,她并不认为幻影是单纯的幻影,反而像是一种被奴役的生物,在那上面又无数伤口,但是并没有愈合,如果只是幻影的话,那么为什么没有愈合呢?
能够想到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许这个幻影就是如此,受到伤害之后就会一直有这个伤害。也有可能是那个所谓的团长缺少愈合幻影的某种东西,但不管真正的事情是怎样的,有一点是绝对可以确认的,那就是幻影如果受到了重伤的话,短时间之内团长是没有办法恢复。
也就是说,可以通过毁坏幻影磨死团长。
砰!
两把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幻影的脑袋,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碎了!
随着傅白竹手臂上喷涌出去的血花在半空中飞舞,一阵骨骼破碎的声音从手上传了出来。
她成功了!两个匕首刺入了它的额头,它疯狂的大叫,发出类似与牛的咆哮声,而一同发出痛苦咆哮的不止是幻影还有团长,此时他的额头上滴着鲜血,因疼痛而扭曲的不成人样的脸死死的盯着傅白竹。
不过,仅仅是这样依旧不够,她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才行。
但是,她还有去寻找更强大力量的机会吗?
没有了。娇小的她一把被幻影抓住,像是使用鞭子一样,将傅白竹的身体在地上来回抽打,但是使用的力气却控制的非常的完美,没有马上将她杀死,而是故意让她感到痛苦,但不至于立刻死去。
傅白竹娇小的身体被幻影蹂躏的动弹不得,整个人几乎像是一个没有了生命的死物一般,被幻影举着,只有那若有若无的虚弱气息还告诉这团长这个人还没有死。
也许是没有反抗也没有惨叫,团长对傅白竹失去了兴趣,随手一抛,像是丢垃圾一般的将傅白竹丢在地上,随后将目光对着了另外一头还在艰难爬行的阿暖身上。
只是团长不知道的是,已经几乎成为了一堆烂泥的傅白竹,许久未动的身体有了些许的变化,一管腺上激素随着她的心念而出现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已经完全变形,一些白色的东西从伤口之中飞了出来,疼痛侵蚀着她,伴随着身体血液飞溅,一些器官组织随着喷出。
她转动着自己唯一还能移动的眼球,看着自己手,那个已经完全扭曲成不成样子的手,每一根手指都不同程度的骨折,哪怕是移动一下都会伴随着无法忍受的剧痛,更不要说让它们拿东西,注射腺上激素了,但是必须要做,必须要做。
傅白竹已经没有办法咬牙去坚持了,她的牙齿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颗,但是她几乎是用强迫着自己的方式强迫自己的手指动起来,并握住那个腺上激素朝着自己的身体注射。
她的眼睛因为大量的失血什么也看不见,黑暗笼罩在她的世界中,手上的腺上激素是她唯一的希望,而这个希望最后有没有打进自己的血管之中,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