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德霍尔姆和维奥拉两人赶飞机去了巴西,他们必须赶在乌迪内斯之前拿下赛雷佐。如果不是留在巴西的球探塔雷及时发现了这状况,赛雷佐被乌迪内斯偷走了,他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维奥拉并没有太看重赛雷佐,还是利德霍尔姆拽着他强行订了机票。这也是利德霍尔姆错过了下半场比赛的原因,要是错过了这班飞机,他们就只能等两天后的航班了,又或者用两三次转机来达成目标。
飞机在阿雷格里港降落,这里是巴西南部最大的港口,也是圣保罗以南最大的城市。这一切利德霍尔姆都不关心,这里有着两支利德霍尔姆挂怀的球队。一支叫做巴西国际,而另一只就是今天他的目的地——阿雷格里港队。
如果仅仅谈及后缀,大部分人都不清楚这是哪支队伍,可说起全名,那便是如雷贯耳。格雷米奥阿雷格里港并不是巴西的顶级强队,可他们每年都能在焦点战中交出惊人的答卷。这支球队似乎与生俱来就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虽然拿不到什么锦标,可他们很乐衷于决定联赛冠军的归属。
正巧,利德霍尔姆和维奥拉赶上了两队的德比,还没进市区就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出租车的司机一口流利的葡语,向好奇的两人介绍了起来:“国外来的吧。这几年格雷米奥那些该死的只能在旁边看着我们夺冠。我们国际队是不可战胜的!这周球队就会让他们见识到我们的厉害!”
利德霍尔姆不是很擅长葡语,幸好他带上了维奥拉。维奥拉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语言能力,他可以说六国语言,甚至连中文都能简单说一点。
维奥拉和司机聊了几句,发现他们刚好可以在第二天观看巴西国际和格雷米奥的德比战。这些年每一场德比战都是火星四溅,格雷米奥每年的目标都是干死巴西国际。之前那些年,他们还能完成目标,近几年国际队渐渐走到了巅峰,再也没给格雷米奥机会。
维奥拉下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格雷米奥的主席罗曼联络,罗曼一听说是意大利球队来购买球员,当时就从市外郊区赶了回来。
维奥拉和利德霍尔姆坐在会议室里,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个皮肤黝黑的人推开门走进来。
罗曼满面春风地和两人握了握手,打了个响指,秘书心领神会,出去端了三杯咖啡进来,随后懂事的出去把门给带上了。
罗曼坐在了圆桌的对面,静静地看着维奥拉和利德霍尔姆。
维奥拉喝了两口咖啡,急不可待地把杯子放下,利德霍尔姆在桌子下的手拍了维奥拉两下,维奥拉看了一眼利德霍尔姆,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太对,可能要被狠狠地捅上一刀。
罗曼知道等不到什么了,笑呵呵地发问:“不知道你们两位是为谁而来呢?”
维奥拉笑着回应:“赛雷佐,我们相信他会很适合我们球队。”
罗曼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后,罗曼从公文包里掏了两张门票出来,顺着桌子丢了过来。
罗曼见两人都接到了球票,试探性地询问:“那我们聊聊价格?”
利德霍尔姆笑出声来,伸出了五根手指。
罗曼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不满地说道:“法尔考你们可是花了不少钱,赛雷佐就值这么多钱?那你们为赛雷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乌迪内斯出的可比你们高。”
维奥拉笑呵呵地解释:“法尔考毕竟是带着冠军走的,而赛雷佐他还是一无所有。我们当然不能把他们两个放在同一个级别来讨论了。”
罗曼站了起来,做出了决定:“看样子,你们是更喜欢跟巴西国际那群家伙打交道,那我们没必要再谈了。”
维奥拉连忙拉住想要离开的罗曼,想要解释。利德霍尔姆却拦住了维奥拉的动作,故意大声说:“我们去科林蒂安找苏格拉底吧。就算三百万也值,既然有的人不想要钱那就算了。”
罗曼甩开维奥拉的手,和利德霍尔姆握了握手,咬着牙说:“你当然可以去找他,但你不要想着再和我们做任何一笔生意。”
利德霍尔姆摇摇头,心中暗自感叹罗曼是如此沉不住气,嘴上却没停下:“罗曼先生,我们打个赌如何?”
罗曼挑了挑眉毛,手一伸:“你讲。”
维奥拉以鼓励的眼神看向利德霍尔姆,利德霍尔姆张开手掌,边说边写道:“明天如果你们赢了巴西国际,我们愿意用一百二十万美元带走赛雷佐。如果明天你们输了,我们只出五十万美元带走赛雷佐。如果你觉得赛雷佐真的值这个价钱,我愿意和你打这个赌。”
罗曼想了想,回答说:“八十万。”
利德霍尔姆哈哈大笑起来,手和罗曼的手握在了一起,打趣说:“你也没那么有信心嘛,罗曼先生。”
罗曼不满地看了一眼利德霍尔姆,还是笑呵呵地说:“明天球场见。”
维奥拉知道罗曼是送客的意思,就带着利德霍尔姆离开了。
出了大门没走几步,利德霍尔姆看到不远处来了一个熟人,弗兰科·达尔沁,乌迪内斯年轻的体育主管。深受老板亨兰贝托的信任,电器大亨不差钱,这也是弗兰科的底气。
利德霍尔姆看了一眼弗兰科,拽住了行色匆匆的他。弗兰科在都是老头子的意甲体坛显得非常年轻,脸上紧致的皮肤没有一丝皱纹,被利德霍尔姆拦了一下,弗兰科还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还好利德霍尔姆的江湖地位还是在,他的名头在意甲可以出一本书《牌面》。弗兰科挠挠头,问利德霍尔姆:“先生,你有事说事,我还有事着急呢。”
利德霍尔姆揽着弗兰科的肩膀,往旁边走去:“你见过罗曼这小子没?”
弗兰科点点头,利德霍尔姆叹了口气,说:“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我们两家商量个统一的报价,总不能让他自己捡便宜啊。”
弗兰科想了想,还是交了底:“我们的底线在七十万美元,高于七十万我们就不会再出价了。”
利德霍尔姆和维奥拉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弗兰科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对了,慌慌张张地问利德霍尔姆:“怎么了?我这么信任您,底都兜给你了,你可不能骗我瞒我。”
利德霍尔姆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跟你说,现在我们得到的底价是八十万美元。你要是这样的价钱的话,可能要退出争夺了。”
弗兰科脸色都变了,可他咬咬牙,还是跟利德霍尔姆说:“谢了,我还是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