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功把上衣披在罗小芙**的肩膀上,小芙颤抖着,哭泣着声音却又夹
杂着与爱人重逢的喜悦。
当郑成功拥抱罗小芙的时候,金甲武士开始离开。
他那高大的身体穿过大厅,进入了停放着六耳猕猴尸体的黑暗中。
“哦,成功,我无法一一告诉你过去几个月我经历的恐怖,我被这群人或是那群人抓走了,走了好几百里。
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地狱般的地方是在哪里,我不记得最近的事了。
只隐约记得我做了一场恶梦,在梦中我竭力克制着要杀你的欲望……”
郑成功把她抱在怀里说:“这只是一场噩梦,就这样。
来,我们走。我们会回到申城。
告诉我,我父亲和其他人怎么样了?”
她的眼睛睁大了说:“你不知道吗?我原以为你来找我之前先回到那儿去了。”
“我只是在路上听到了一些谣言……到底怎么样了?”
她垂下目光说:“郑忠与旭升帝国军队的战斗中被蒸汽大炮炸成了重伤,你父亲……”。
“我父亲怎么了?”
“当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的父亲躺在一张病床上,甚至城里最好医生的治疗似乎也无法使他恢复健康。
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仿佛他不想再活下去了。
他认为你死了,因为你没有及时回来告诉说你很安全。”
郑成功的眼睛湿润了:“我必须立刻回到申城,只要能让父亲再次燃起活下去的希望就好了。你失踪之后,他肯定会更加绝望。”
“父亲应该还活着。”她没有信心地轻声说。
“他绝对还活着,如果申城还没有陷落,那么他就还活着。”
从大厅外的过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郑成功把罗小芙推到自己身后,又拔出了他的鬼头大刀。
高大的木门被猛地推开了,田熊负责门框站在那儿喘着粗气,朴正德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
“是旭升帝国,”田熊说。“他们人数比我们要多得多,已经把这座城堡都包围了。”
郑成功问道:“能不能让朴正德试着诱导他们,然后我们借机会离开。”
朴正德上前来耸了耸肩说:“看来,在旭升军团中,我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力了。
那个该死的飞艇驾驶员竟然还活着,他告诉了搜索队说是我放你逃走的。
我现在和你一样,也是一个被通缉的不法之徒了。”
郑成功皱起了眉头说:“你们两个都进来,把那扇大门关牢,还可以稍微阻挡一下。”
“这是唯一的出口吗?”朴正德打量着那扇门问道。
“我想是的,”郑成功说,“但也不排除还有其他出口的可能。”
这时,金甲武士从黑暗的阴影中重新出现,他戴着护甲手套的一只手上拿着一根沾有血的绳子,绳子套着金色的头环。
金甲武士小心翼翼地拿着护身符,不敢有一丝触碰。
当朴正德和田熊急忙把木门锁上时,金甲武士把绳子递给郑成功。
“来,”金甲武士说:“这是你的。”
郑成功畏缩着后退了一步说:“我不要这个东西,这是一件邪恶的东西。
它已经造成许多人不是死亡就是发疯,甚至那个可怜的六耳猕猴也是它的受害者。
请你收回去,如果再有哪个傻瓜想戴上的话就给他吧。”
“你必须戴上它。”武士说:“只有你才可以戴着它。”
“我绝不要戴!”郑成功伸出手,指着罗小芙说:
“这个东西驱使这个温柔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杀人野兽。
我们在渔村看到的所有人都被护身符的力量杀死了,很多女孩因此癫狂来攻
击我们的。
死在外边院子里的人也都被护身符的复制品毁掉了,我不会接受这种染血的脏东西!”
他一怒之下把那东西从金甲武士的手中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