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握紧了双拳,振振有辞地说:
“陛下,你是个法力高强的方术士。
你最近在召唤次元空间的神灵方面证明了你的强大,而你却还在退缩?
陛下,战争与死亡是不可能避免得了的,我建议你用黑暗的巫术去追捕刘邦,现在使用暗黑魔法是最明智的。”
“你不能想象得到使用黑暗方术所涉及的精神和身体上所要同等付出的代价……”
“陛下,我可以想象得到!
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继续这样痛苦。”
“英布,摆在我的面前的还有一个困难,就是我身体上的弱点。”
项羽提醒他的朋友,说:
“我还能继续使用这些魔力的药水维持我多久的生命?
药水为我提供了可以行走的能量,但这是通过耗尽我的阳寿来做到这一点的。
我可能在找到刘虞之前就死了。”
见到英布脸上出现自责与失落的表情之后,项羽把他的手掌放在英布的肩膀上,说:
“但当刘虞的生命危在旦夕时,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继续存在的意义。
你说得对,我会使用黑暗方术的,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英布也开始感到项羽的良心负担也落在他自己身上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一点也不喜欢它。
为了避免被刘邦潜伏在首都的密探发现,项羽只带了英布一个人就悄悄的离开了皇宫。
在这之前,项羽上一次踏上这条路是在他和刘虞幽会的幸福时刻。
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是个傻瓜,竟然还沉浸在那种幸福之中。
他把胯下白马的头转向悬崖,刚下了一场小雨,冬天很快就来了。
他们把马匹留在悬崖上,以免马匹被项羽的巫术受到惊吓,然后两人来到海岸边。
雨下到了海里,离海滩只有五条船长的海面上笼罩着一层薄雾。
那是一片死寂,身后是高高的、黑暗的悬崖,前面是薄雾的墙。
看到此景,英布认为他们进入了一个寂静的阴间,在那里很容易遇到那些在传说中通过缓慢自残自杀的人的忧郁的灵魂。
那两个人的靴子在沙滩上的声音很大,但声响却立刻被薄雾遮住了。
这雾似乎在吸食噪音,贪婪地把它吞下去,好像它现在还在依赖着声响维持生命似的。
项羽似乎没有在意周围环境的阴森恐怖,喃喃地说:
“现在我必须回想起那些咒语,开始召唤海神了。”
他离开英布,走到冰冷的海水拍打大地的地方。
两条**叉着,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薄雾笼罩着他。
在英布看来,这位高大的白色帝王在坐下来时似乎在缩身,他似乎变成了一个脆弱的孩子。
英布心里很后悔建议用巫术来完成这个召唤,现在他宁愿用普通的手段去寻找倭国和于国的土地。
但是项羽已经抬起头来,就像一只狗把头抬起向着月球一样。
奇怪的、抑扬顿挫的话开始从他的嘴唇上滚落下来。
很明显,即使英布现在说话了,项羽也听不到他的话。
英布对这场“高级的演说”并不陌生,因为这些话使用楚国的古老方言述说的。
但这些话对他来说还是很奇怪的,因为项羽使用了奇怪的音调和重点。
这位方术大师赋予了这些词一种特殊而秘密的分量,并以从低音**到假嗓子,再到尖叫的声音高唱着它们。
听到这样的声音,任何凡人的耳朵都会因为其中包含的次声波而感觉不愉快的,现在英布对项羽为什么不愿意使用巫术有了一些清晰的理解。
英布心里本能地感觉到恐惧,发现自己倾向于后退一两步。
甚至要退到悬崖顶上,从那里看着项羽,他不得不在继续召唤的过程中强迫自己站稳脚跟。
咒语符文唱诵继续着,暴风雨打在岸边的鹅卵石上,闪电使它们闪闪发光。
海浪狂暴地冲进静谧漆黑的海洋,海风在那脆弱的、苍白头发的身形的头顶上猛击。
寒风使英布浑身发抖,把披风拉得更紧。
“屈原,海洋之神,我呼唤你……”
这些话夹杂着雨声,现在除了风可以发出的声音或大海可以说的语言外,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了。
英布又有了想离开这里的冲动,但这次他想去到项羽身边,让他停止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仪式。
或许可以考虑一些其他办法去倭国和于国的土地。
“海神……”
喊叫声中有一种隐晦的痛苦。
“屈原!”
项羽的名字出现在英布的嘴唇上,但他发现不能说出来,不能打断这种天人合一的状态。
电闪雷鸣中,那个盘腿的人摇晃着,海神的名字成了风在时间洞穴中的召唤。
英布很清楚,召唤由于某种原因没有起作用。
项羽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但没有效果。
然而自己只能干巴巴地看着无能为力,他的舌头冻住了,双脚似乎冻在了地上不能走动。
他一直盯着海上飘过来的雾,看它是否已经爬到了岸边?
他仔细地看到它的颜色有一种奇怪的、发光的绿色。
水受到了严重的扰动,海水冲上海滩发出噼噼作响。
雾气散去之后,朦胧的绿色鬼火般的光在空中闪烁。
但他意识到项羽的召唤声已经停止了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从海上出现的巨大人物闪亮的轮廓。
“海之国王,”
项羽用一种接近平常的语气说:“您终于来了,我非常感谢!”
那个巨人说话了,那个声音让英布想起了在温暖的阳光下,缓慢而沉重的波浪翻滚的情景。
“项羽,有传言说你已经邀请混沌之王来到你的时空之中,而我们这些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神们从来没有喜欢过那个暗黑的破坏神。
但我知道,如果你这样做了,那是因为你命中注定要这样做,因此我们对你表示理解。”
“我是迫不得已才召唤出混沌之王的,我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因此,如果你不愿意帮助我,我也表示理解,不再召唤你。”
“我会帮助你的,虽然现在帮助你会面临更多的困难。
不是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发生了什么,而是暗示在未来的岁月里会发生什么。
现在你必须迅速告诉我,我如何能为你服务?”
“海王大人,你知道那艘可以在陆地和海上航行的船吗?
我必须找到那艘船,才能找到我的爱人。”
海王笑着回答说:“我很了解那艘船,因为它是我的。”
【作者题外话】:五行元素:创世主在建造地球时,安排了星球的管理者,金、木、水、火、土按照程序与指标协调着星球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