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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皓东嘿嘿一笑:“别愁眉苦脸的,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百十来年,全忍气吞声过来,还不得早早累死憋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弄不过他就先撤退,你要知道我今天的大幅度撤退就是为了日后更大幅度的进步。”
张天鹏被这厮气乐了,骂:“滚你的臭蛋吧,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这儿贫。”
叶皓东突然正色道:“走之前我要见两个人,我爷爷和我妈,你必须帮我安排,否则我跟他们死磕了也不走。”
张天鹏点头:“好,我立即安排。”
燕京,杨宅。夜。
家人来通知他,公安部秦部长来了。杨国强忙擦了擦眼泪,起身迎了出去。
客厅里分宾主落座后,小个子清瘦的秦部长开门见山告之:“凶案现场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知道凶手是个擅长潜踪的武术高手,用的是一种分量很大的猎刀,现场没有多余的指纹和脚印,甚至连一丝丝的纤维也没留下,可以说整个案子毫无头绪,明宇生前称得上仇家的人又太多了,排查起来难度不小,而且很难保证不会有疏漏。”
杨国强痛苦的问:“能不能圈定几个嫌疑最大的?”
秦部长点头,道:“这个还是可以做到的,但需要些时间,明宇这些年在外边没少得罪比较有能力的人。”
杨国强愤怒的:“我不管这些!请你务必在短时间内帮我圈定出一个嫌疑最大的人员名单出来,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这件事完了,你就算报答了我们家对你的恩情了,我会履行诺言把该给你的东西给你。”
哈城,客留香宾馆,叶皓东的房间里。上午。
叶鹰豪爽的声音:“小兔崽子,又闯祸了吧,兜不住了,这是打算溜了?”
王琳不说话,担忧的看着儿子。
叶皓东坐在母亲面前,拉着母亲的手安慰:“别担心,您儿子活的好着呢,这回出门儿走的时间也许会很长,我想您和爷爷了,所以才找你们过来见一面,留给您的钱您别攒着,该花就花,两个哥哥多给他们买几套房子,您自己也多出门旅旅游,到处溜达溜达,满世界的好好逛逛,看中什么就买什么,就是别窝在家里胡思乱想,儿子这几年经过的风浪还少了?我不是一直好好的。”
王琳气恼的:“蹲笆篱子,差点被枪毙了,还好呢?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叶鹰接了句:“****之见,消停什么?男儿汉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不折腾干什么去,等到我这岁数再想折腾,他折腾的动吗,孩子,我看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要我看,这小子这样挺好。”
王琳不满的问老爷子:“哎呀,爸您不帮着我说他,咋还纵容他呢?就像您那样?大半辈子都在里边渡过的,那就好了?”
叶皓东和叶鹰都没理她,俩人走到阳台外面单独说几句话。王琳没跟着,女人不参与爷们的事儿,这是老叶家的规矩。
叶鹰有些担忧的:“小孙听到了一些消息,说老杨的孙子死了,这件事跟你有关系?”
叶皓东有些奇怪的:“我身边是不是出了奸细了,怎么一点事儿谁也瞒不住,谁跟您说什么了?您怎么会联想到我?”
叶鹰:“老杨家的孙子想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儿,听说已经是三十来岁的人了,估计这孽也不能少造了,可这么多年了,也没谁敢动他,以你的性子,不是惹了特别大的事情,走之前不会想到要跟我们话别一下,我叶鹰的孙子的胆子晒干了比西瓜还大,什么事是你小子不敢干的,他那边刚蹬腿儿,你这边就要溜之乎,就为这几点,我往你身上联想还错怪你了?”
叶皓东伸出大拇指:“高,不愧是半个军事家,真让您猜着了,那孙子就是我让人宰的。”
叶鹰:“老杨家可不好对付,这事儿你还真只有脚底抹油这一条路走了,你是怎么打算的?走了还回来不?咱们爷孙俩这算是最后一面了?”
叶皓东狠狠的一拍自己的胸膛:“不回来?嘿嘿,您想什么来着,缓过这口气,我不仅要回来,有一天我还要把今天逼我走的人全揪出来,挨个的拾掇了。”
十点钟的太阳正是蒸蒸日上的钟点儿,照在叶皓东脸上身上余辉耀眼,让他看起来仿佛全身都是自信的神采,很有些天地尽在掌握的味道。
叶皓东的自信和言语中的狠劲儿让叶鹰既感到欣慰又有些担忧。
“你小时候一直是你太爷爷在教你读书习武?”
“嗯,从我三岁起一直到老爷子过世,每天都被他老人家逼着二五更的打熬身体,六岁以后开始识字读书,全是闲书,林语堂冯梦龙,水浒传西游记,红楼三国,金庸古龙,反正没看过一本正八景儿涨学问的书,不仅看,还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说的不好就是一顿拐棍和体罚,可把我收拾惨了,好不容易盼到**年……”这厮想说**年老爷子没了,一琢磨这句话说出来非把叶鹰气炸了不可,于是又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叶鹰没注意他的语病。老爷子颇有些感慨的:“老太爷这都教了你些什么玩意儿?”
“您小时候那会儿正逢乱世,太爷爷他老人家怕您撑不起家,净逼着您学武了,可临了却培养出个背家参军抗日救国的将军,多少次险死还生,光荣是够光荣的,可也够悬的了,老爷子后来吸取经验,到了我爹小时候,算赶上和平年代了,于是老爷子给我爹取个名叫文昌,又逼着我爹学文,希望他能在这和平年代有所建树,结果我爹走背字儿,摊上您这么个炮仗性格的老爹不说,还赶上了十年文1革,好时候全搞运动了;到我们哥仨这辈儿时,老爷子觉得光学文的或武的都不大靠谱儿,于是我们三个被老爷子逼着文武一块儿炼,结果老爷子求才心切把炉子烧热了,我俩哥哥没挺下来,就剩了我一个,可我也没好哪去,还没等学成点什么呢,老爷子没了,结果我成了半成品,文不成武不就,偏偏把咱们家人的臭脾气和硬骨头继承个完全,这才养成了现在这个不消停的德性。”
叶鹰深以为然的点头,有几分遗憾的:“你太爷这辈子净搞教育了,外面当过教育专员,家里又教育了咱们祖孙三代,只可惜老人家早走了几年,不然你小子现在也成才了,更不能闯这么多祸。”
下午,张天鹏催促下,叶鹰跟王琳动身离去。叶皓东依依不舍送走了爷爷和母亲。
房间里只剩下叶皓东,杨军虎和保利刚三人。夜。
“这趟一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来了,刚子你留下吧,给我看着点家业,你妹妹谈朋友了,别到了出嫁那天你这个当哥哥的不在,那遗憾咱可没处找补去。”叶皓东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难得的叼着根儿烟,有些离别的愁绪终究难免流露出来。
保利刚摇摇头:“申城的新房已经给他们买了,光你送的那个商网就够我妈和我妹吃一辈子了,我没什么后顾之忧,你身边只有虎子跟着我不放心。”
叶皓东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机票买的是九点的航班,华夏政府为加入世贸新开辟的航线,哈城直飞温哥华,每个月两班。
“家里这边不能全扔给张哥,你觉得虎子能胜任吗?”。
张天鹏走进来催促:“快走吧,晚了误了航班就得再等半个月,小心迟则生变。”
叶皓东把烟头摁在窗台上,拍拍保利刚的肩膀,只一句话:“拜托了兄弟。”转身就走。
杨军虎看看热泪盈眶的保利刚,走过去给他一个熊抱,拎起叶皓东的风衣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