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林雪反复查看着那张土地使用证,为了这张证,她父亲奔波了好几个月,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急得都脑溢血住了院,差一点连命都没了。
现在吕凡三下五除二的就拿到了,怎么能不让她感激。
林雪望着正在开车的吕凡侧面,眼角浸出了泪水。
“吕凡,谢谢,那笔钱...”
“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吕凡眼睛望着前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伯父吧。”
“嗯。”林雪重重的点了点头。
吕凡帮助林氏公司拿到了土地使用证,相当于救了林氏公司和她父亲的命,这份恩情,真的不是靠一句谢谢或承诺就能表达清楚的。
而且她现在也特别迫切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没准他一高兴,病就好了。
海阳市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白纱布,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此人正是林正泰,林雪的父亲,因为研发中心地皮的事情,一时急火攻心,脑溢血了,经过开颅才抢救过来,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回。
此时,他虽然已经苏醒了过来,恢复了意识,但是心情却胸口却如巨石一般的压抑和灰暗。
他奋斗了半辈子,一手创立了林氏公司,眼看就要将其创造成国内乃至国际一流的医药公司了,却在一块地皮的手续上,被一个小小的区政府给卡住了。
憋屈、无奈、不甘啊!
为什么,在这里想要做成点事情这么的艰难?
林正泰正躺在床上自艾自怜,房门被打开了,林雪和吕凡走了进来。
看见是自己的女儿,林正泰眼前一亮,喃喃道:“雪儿...讷兰勒。”
林正泰因为脑中出血,压迫了部分神经,导致语言功能受损,全身也几乎处于麻木的状态,无法动弹。
看见女儿消瘦的脸庞,林正泰眼中
顿时涌出了泪水,这些日子,林雪在照顾她,在医院、研发中心和宝林区政府之间跑,辛苦之极。
林雪的母亲在曲阳市的药厂盯着,那是现在他们公司唯一可以续命的希望了,不能再出一点的差错是,实在无法抽身来照顾他。
“爸...”看到一向顶天立地是家中顶梁柱的父亲如此无力的躺在病床上,这些天来一直被强压的低落情绪一下子暴发出来,林雪扑在了父亲的胸口嘤嘤哭了起来。
她毕竟才二十出头,柔弱的肩膀却扛起了这么重的重担,今天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土地使用证,她终于绷不住了,将情绪发泄了出来。
哭了一会,情绪好转了很多,林雪才想起了土地使用证的事,赶紧拿出来交到了父亲的手里:“爸,我拿到地皮的土地使用证了,您看。”
林正泰的手还处于麻木中,无力握住土地使用证,但他的眼睛是正常的,看到写有林氏公司字样盖着公章的土地使用证,激动的嘴唇直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爸,是我同学吕凡帮的忙,垫付了那三亿元。”林雪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指着吕凡说道。
“伯父您好,我叫吕凡,是吕氏餐饮有限公司的总裁,我和林雪是同班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吕凡上前一步,握住了林父的手。
他这样的自我介绍,也是为了打消林父的疑虑,自己这么年轻就能拿出三个亿,不说出名头来,对方会起疑心的。
“呃,霍霍(好好),解解你(谢谢你)”林父艰难的说道,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突然,林父一怔,眼睛不动了,抓住吕凡的手也如一动不动。
“爸,你怎么了?”林雪发现了父亲的异常,吓的大惊失色。
此时的林父,就好像电影中被定格的画面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也缓缓的闭上了。
这个情景太吓人了。
林雪被吓的魂飞魄散,赶紧冲了出去找医生,房间里只剩下吕凡和林父。
此时,吕
凡的手还握着林正泰的手,可见的,吕凡的额头淅出了细密的汗珠,面色十分的凝重。
原来吕凡在进入到病房后,就将神识扩散开来,探入到了林父的大脑中。
经过上一次的系统升级后,吕凡的神识再次获得了加强,已经能够轻松的探入人体内部了。
林正泰得的是脑溢血,也就是大脑中有血管破裂,抢救及时可以开颅,将血管补上,但出的血要靠大脑慢慢的吸收掉,才能逐步的恢复。
林正泰出血比较严重,血液压迫了语言和运动部位的神经,所以才说不清话,也无法站起身来。
吕凡觉得自己的神识应该不光只有探测的作用,所以他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帮助林父将病给治好。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选择了身体接触的方式,将神识探进了林父的脑袋中。
吕凡用神识引导着那些分散在神经各处的血液,顺着血管向外流动。
因为神经受到了直接的刺激,林父大脑感觉一阵的轰鸣,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大脑中的神经和血管密密麻麻,错综复杂,但是在吕凡强大的神识探测下,吕凡如臂指使,还是引导着那部分血液,顺着林父的鼻子流了出来。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分钟时间,但吕凡却也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
这还是他第一次利用神识来帮人治病。
刚刚收回神识,大夫在林雪的带领下冲进了病房,看见林正泰鼻孔流出了血流,大吃一惊。
以为林正春泰大脑中的血管又破裂了呢,这绝对是要人命的事情。
林正泰立刻就要被推进手术室,进行二次开颅抢救,林雪在一边都哭成了泪人了。
全病房只有清楚真相的吕凡一个人表现的淡定之极。
病床被往外推,一个护士上衣的听诊器掉了出业,一下砸到了林正泰的脸上。
“啊!”正处于“昏迷”状态的林正泰发出一声惊叫,猛的坐了起来。
屋里的人全都被吓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