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始皇下榻的甘泉宫,径直走出皇宫。
一路上蒙毅都很纳闷,纳闷到底在甘泉宫武炙都做了什么?秦始皇龙颜震怒的时候蒙毅在门外是听得清清楚楚,虽然门外的蒙毅很担心,不过秦始皇的龙颜震怒却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是让蒙毅感到纳闷的是他在门外竟然还听到了赵高的哭声,而且哭的那叫一个凄凉啊,听那阴阳顿挫的动静就跟死了爹妈似的。然后,就看见武炙一摇三晃的跟没事人似的走出了大殿。
蒙毅问武炙,武炙只是呲牙贱笑。
只是依蒙毅的性格,只要看到武炙能平平安安的出来就行了,他没必要深究那么多。
走出了皇宫,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因为第二天还有早朝,所以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是正道。
第二天一大早,武炙随着百官一起早朝。说实话,好多年不上朝了,偶尔上一次朝对于武炙来说还是蛮新鲜滴!很有一种回味过去的感觉。
不过,让武炙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上朝,却是武炙在大秦朝堂最后一次上朝了。
百官一起行完君臣大礼,武炙站起身来就看见秦始皇的御案上摆着高高的几摞奏章。那些奏章都是弹劾武炙的。是两年前赵高知道武炙私自娶了百越公主后发动他的党羽弹劾武炙的奏章。
“武炙!”秦始皇坐在大殿的宝座上,一只手扶着宝座上的龙头扶手,一只手指着那一摞摞的奏章威严的语:“看看吧!这都是百官弹劾你的!”
“弹劾我?”武炙行了个礼,语:“陛下,这点微臣早就料到了!是弹劾我欺君罔上明知和阳滋公主有婚约在前还私自娶了百越的公主对么?”
“不止这些……”秦始皇随手翻阅了几个奏章,语:“还有弹劾你在百越之地带兵打仗的时候治军不严,作风不正。行事散漫,延误军机。滥杀无辜,巧取豪夺。口无遮拦,目无君上。肆意酗酒,殴打士兵。私放敌囚,通敌卖国……”
秦始皇每翻开一个奏章就会说出一条罪名来,把这些奏章逐个掀开,数落武炙的罪名一直数落了整整十多分钟,武炙听得是目瞪口呆,嘴张的大大的,愣愣的看着秦始皇御案上的那一摞摞弹劾的奏章。
“陛下啊……这都是弹劾我的?”秦始皇念完这些奏章上的罪名后,武炙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语。
“嗯!这都是!”秦始皇威严的语。
武炙:“我可以看看这些奏章么?”
听到武炙的话后,秦始皇“嗙!”的一下吧身边的一摞奏章打翻在地上,语:“拿去!”
武炙对着秦始皇行了个礼,上前几步把地上的弹劾奏章挨个捡了起来,捧在手上翻看了几本,回头问道秦始皇:“陛下,我可以和这些人对质么?”
秦始皇:“准奏!”
“诺!”武炙笑着对秦始皇弯了一下腰,算是行礼了。
捧着奏章在站满百官的朝堂上来回度着方步,时不时的还坏笑着抬头瞅瞅那些赵高的党羽。
“那个那个孟御使啊!你弹劾我行事散漫,延误军机。对不?”武炙抬头看着一个赵高的党羽,语。
“回侯爷,那份弹劾的奏章的确是下官写的。”姓孟的御史还算有礼数,抱拳行了个礼回道。
“敢问你哪只眼看见我行事散漫延误军机了?你也随军远征百越了么?”武炙语。
“没有。”孟御使语气不亢不卑的回道:“不过侯爷您没出征的时候散漫性格就是整个咸阳都出了名的。再加上你的军中有属下的老乡,属下是从他托人捎回家中的家信中知道侯爷在百越的时候连打扇都要下属来做,可见侯爷的散漫不是谣言。既然性格散漫,就不免会延误军机!所以属下才上书弹劾侯爷行事散漫延误军机的。”
“哦~~这样啊!”武炙阴阳怪气的看着姓孟的御史,语:“那就是说你是根据本侯爷的性格和那封士兵的家信推断出来的喽?”
孟御使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武炙突然转身,对着秦始皇说道:“陛下!臣武炙也要弹劾这个孟御使一本!”
“哦?你要弹劾他?你弹劾他什么罪名?”秦始皇在御座上正了正身子,语。
“微臣弹劾这个孟御使伙同妖女,图谋不轨!”武炙语。
秦始皇眉头一皱:“真有此事?!”
“你……侯爷……你不能信口雌黄!”孟御使激动指着武炙的语。
“我哪里信口雌黄了?我也是跟你一样,根据一些属实的情况推断出来滴!”武炙邪笑着,说道:“前些年我的一个家仆和孟御使的随从喝酒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一个消息,说孟御使和哭倒长城的那个孟姜女是同乡。当时我就寻思了,你姓孟,那个哭倒长城的妖女也姓孟,而且碰巧你们又是同乡……”
孟御使鬓角留下了细汗,心中一凌,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额……”
听到这里,孟御使再笨也猜到武炙要弹劾他什么罪名了。虽然根本就是武炙在牵强附会,但是自己刚才弹劾武炙的罪名不也是牵强附会么?所以这个孟御使想要辩驳,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起。
可,武炙的延误军机罪名不大。因为武炙再怎么延误军机,那也是从百越之地凯旋而归了!但是伙同妖女图谋不轨的罪名……要是真的让秦始皇相信了,哪怕是信了半分,依秦始皇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的变态性格,指定能要了他的小命!
武炙阴阴的笑着拍了拍孟御使的肩膀,接着说道:“……当时我就想了,一个女人是怎么穿过长城下重重卫兵的封锁半夜跑到长城脚下的呢?指定是朝中有人事先替她打点好了,而这个人必定在朝中还有些地位……只是当时本侯爷还不知道原来弹劾一个官员是不需要确凿证据滴!只要捕风捉影的推断就行…….孟御使啊,是不是你事先帮妖女打点了守长城的士兵啊?”
“没!没!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我只是在事发后才随口对下人说碰巧她是我同乡……”孟御使浑身都打起哆嗦来了,急的地直跳脚,辩驳道。
“大胆!”
突然,一声龙颜震怒惊醒了朝堂上看戏的所有百官。呼啦啦的,全都跪倒在地,心里揣摩着秦始皇这声大胆是在说武炙呢?还是在说孟御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