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大笑一声,项天虎目之中掠过一抹精光,直勾勾的盯着齐王韩信,嘴角掀起淡淡的嘲讽。
他对于齐王韩信太了解了,不论是前世还是如今,作为他第一大敌手,项天绝对不会不调查。
正因为做过太多的功课,他才了解韩信的本质,他心里清楚,这一次韩信必定会撤军。
“齐王,孤不否认你的言论,但是以你的聪明,想必也清楚自从你请命假齐王之后,你与汉王的关系永远都不可能恢复到以前。”
“如今齐地七十二城空虚,内有齐地贵族盘亘,田氏势大,外有汉王刘季虎视眈眈。”
“如果齐王继续滞留在江东,孤可以保证,齐地必将会易主。”
……
项天出手,向来讲究一击必杀,他对于齐王韩信的话,不仅仅是恐吓,同样也是实情。
请命假齐王一事,刺痛了汉王刘季敏感的神经,君臣之间龌龊早生。
……
楚太子心里清楚,像齐王韩信这样从微末之处,凭借自身本事逆天崛起得人物,绝对不是易于之辈。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必须要示之以诚,要不然必将会得不偿失。
“更何况一旦齐楚交手,孤想问齐王一句,光凭借齐军,你有多大把握南下江东,灭了楚国?”
“在灭了楚国之后,你又拿什么来应对激流勇进的天下局势,以及汉王的必杀一击?”
不得不说,项天是一个谈判高手,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齐国与楚国死磕之后的结局点了出来。
这个时候,就算是以齐王韩信的的无敌自信,也为之沉默了。
毕竟面对天下第一武将,赫赫有名的西楚霸王项羽,再加上一个并不逊色于自己的楚太子项天。
以目前手中的兵力,齐王韩信根本就没有那个自信。
“哈哈……”
猖狂的一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与霸道,齐王韩信望着楚太子项天,道:“不愧是从垓下突围,化不可能为可能得人物,当真厉害。”
“南下江东覆灭西楚,孤本来有六成把握,只是太子南下袭破彭城,席卷整个泗水郡,打乱了孤的全盘计划。”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孤的把握不足四成!”
齐王韩信的话中,充满了对楚太子项天的忌惮,他心里清楚,能够在垓下突围而出,进而席卷天下的人,绝非一般。
楚太子项天值得自己认真对待,韩信曾经研究过项天的行事风格与用兵方法,自然清楚眼前这个青年的棘手程度。
“只是这还不够!”
看着齐王韩信软硬不吃,这让项天头皮发麻,正所谓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自然也清楚西楚的境地与齐地一样的处境。
特别是西楚霸王项羽身受重伤,项天身为太子又不在国中,这自然而然就会充满了变数。
心中念头闪烁,项天在心中纠结,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对于韩信和他而言,就是比拼耐心的时候。
谁能够在交锋中占据主动,谁就会取得绝大的主动权,两个人都不是甘于人下的主,是以,现场在瞬间便尴尬了下来。
……
“呈上来。”
随着项天一声令下,叔孙剑双手举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在项天的示意下,将盒子放在了案上。
“齐王,请过目!”
等到叔孙剑离去,项天嘴角一挑,望着韩信片刻,左手微微一伸,道。
……
对于楚太子项天的举动,齐王韩信有一丝的不解,但是他心里清楚就算是项天想要谋杀他,也绝对不会在此刻。
他在项天的眼神中看到了炙热的野心,这样的人是不会立于危墙之下的,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王上,小心……”
挥了挥手,制止了手下人的话,韩信嘴角上扬,有一抹自信散发。
他心里明白,楚太子项天绝没有那么傻,会在此时此刻出手,就算是想要下杀手,也会将自己摘的干净。
“咯吱……”
打开机括,看着映入眼帘的黑色,以及上面的龙纹,韩信心中大惊,经历世事沉浮的他,在此刻心跳都快了好多。
“秦王玉玺?”
这句话虽然在询问,但是韩信的语气用的是肯定,在衡山国封王一事中,就可以肯定秦王玉玺在项天手中。
再加上在三秦故地公然击败始皇陵,更是让天下人皆知,秦王玉玺在项天手中。
“当然,齐王可以一观!”
这一刻的项天就像一个引猎物上钩的猎人,嘴角一闪而过的笑,竟有一丝狰狞在其中。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可以拒绝这个诱|惑,秦王玉玺,在这个乱世代表了名正言顺。
“呼……”
果不其然,听到楚太子项天的话,在第一时间韩信目光闪烁,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秦王玉玺,至高无上的存在,它的作用有时候不下于几十万大军。
作为诸侯王,齐地之主,手握二十万精锐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代兵仙,韩信在这一刻心动了。
自古男儿当自强,没有谁不愿意称王称霸,此刻韩信贵为一地之主,自然明白权力的重要性。
原本他以为一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秦王玉玺的出现,让他不能镇定了。
此刻摆在他身前的是一条通往权力的金光大道,如同始皇帝一般的威凛天下,也是韩信心底里的向往。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等到到小篆书写的这八个大字,齐王韩信就清楚这是真正的秦王玉玺,代表着一国之君的巅峰权力。
“不知太子意欲何为?”
深深的看了一眼齐王韩信,项天对于韩信刚才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他心里清楚,韩信早已经心动。
一念至此,项天虎目如刀,盯着齐王韩信,道:“三件事,若是齐王能够满足孤,秦王玉玺孤双手奉上。”
“不知太子值得那三件事?”
不愧是经过历练的枭雄,韩信此刻心里早已经千肯万肯,只是为了争取最大的权益,依旧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想要给项天一个假象,齐国对于秦王玉玺并不看重,想要以最小的代价得到秦王玉玺。(未完待续)